() “出去,不用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來教訓我們。”阿媛被付子衿一襲話說的臉色漲紅,用手惡狠狠的指著她嗬斥道,連淑女形象都不顧了。
“這位小姑娘,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娃娃音瑾清還保持著一些理智。
被兩個人指著,付子衿同樣臉色通紅,心跳快的就像要從胸腔裡跑出來,下意識把左手上的小箱子放到桌子上,然後雙手背後用力交握一下,緩解緊張。
長這麼大都沒和人大聲說過話,沒想到今天直接被蘇渝婉趕鴨子上架的罵人。
雖然是直接複製蘇渝婉的話語和動作,但是對麵兩人隻能看見她呀。
蘇渝婉根本不管阿媛和瑾清的反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既然舍不得死,舍不得把自己男人讓出去,那就想辦法把男人的心搶回來,而不是隻知道哭。如果光是哭一哭就能抓住男人的心,那這世界上哪裡還會出現負心漢鐵心男。”
“幸福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靠自己爭取,而不是彆人施舍。”
“靠自己爭取?”瑾清咀嚼著這句話,所有所思。
“我連他麵都見不到,要怎麼搶啊。”阿媛忽然趴在桌子上,傷傷心心哭起來。
付子衿努力學著蘇渝婉挺直脊背,很有氣勢的指著阿媛道“丈夫夜夜不歸家,對你視而不見,那就找原因。”
“找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對方的原因,如果是你的原因讓對方不喜,如果能改那就去改正,如果不能改,那就隻能說明你們不合適。如果是對方的原因,不管任何理由,都隻能說明對方是個不值得托付終身的渣男,既然是渣男,要之何用。無論是你們不合適,還是對方是渣男,你都應該趁早抽身離開。不然勉強在一起,也是痛苦一生。”
“現在,你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讓夫君不喜,他才對你視而不見嗎?”
“不是!”阿媛肯定的搖頭。
緊接著又弱弱道“可是和離,會被人說閒話…”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被人說閒話?”
“怎麼可能不怕死,而且就算不怕死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心底沒我的夫君去死。”像被踩到尾巴,阿媛大聲反駁,沙啞的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
順著蘇渝婉的眼神,付子衿看向阿媛的脖子,雖然特意穿了高領,但勒痕依舊隱約可見。
“阿媛!”瑾清驚怒交加的站起身想要看看阿媛的脖子。
阿媛連忙護住自己的脖子後退,弱弱道“我隻是不小心踢倒了凳子,你看我這不是還好好活著。”
付子衿看到阿媛脖子上的勒痕想到自己,如果那天神仙阿姨沒有救下自己,此刻隻怕自己墳頭都開始冒新綠了吧。
下意識的重複問了一遍“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是可怕的呢?”
既像問阿媛,又像在問自己。
這句低低的詢問,可能是共鳴,也可能是因為直麵揭穿後的真相,比前一句指責更像一錘重雷重重的砸在阿媛心上。
阿媛喃喃自語“還怕什麼呢,閒言碎語有什麼好怕的,既不影響我吃穿,也不影響我玩樂;怕爹娘不許?不會,爹娘最寵我;還是為了麵子不願意承認新婚就遭冷落?可是我在這裡自欺欺人,外麵那些人隻怕早已知道真相。”
“既然如此,都是一個人守著一間空房,我為什麼要守在他們家呢,回自己家守不好嗎。至少還有爹娘陪我說話。即便哥哥嫂子不樂意,我也可以自立一個女戶,我的嫁妝完全夠我舒舒服服的生活一輩子。他負我,我不開心,以後再想辦法報複回來就是。”
“而且我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去遇到一個如意郎君。”阿媛越說,聲音越大,說到最後,竟變成宣誓一般。
身上鬱氣散去。
雖然眼睛依舊紅紅的,但完全不影響她嘴角上揚。
蘇渝婉才不管她有什麼想法、什麼轉變呢。
手一轉,緊接著又指向娃娃音瑾清“你瀾哥的母親為什麼能磋磨你,因為你是她兒媳婦。如果你不是她的兒媳婦,她沒有任何理由來磋磨你,所以你遭受的一切最終源頭還是你的瀾哥。”
有阿媛的例子在,瑾清聽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