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娘一邊給取名叫張樂安,小名安哥兒的孩子換尿布,一邊問蘇渝婉“婆婆,我們去哪。”
“去接上你爹,我們去白溪府,那裡是重熹將軍的地盤,他和宣武侯府是老對頭,宣武侯的手伸不到那邊去,我們能在那邊一邊等安哥兒長大,一邊成長,一邊尋找宣武侯府的破綻。”蘇渝婉道。
秋娘點點頭笑“都聽婆婆的。”
剛剛被救起來知道仇人是誰的時候,秋娘想的是等大好後憑借自身姿色混進誠親王府,成為誠親王身邊最得寵的女人,然後吹枕頭風,讓誠親王出手對付宣武侯世子,從而報仇。
但是自從蘇渝婉把孩子抱回來之後,秋娘就放棄這個想法,要進誠親王府是不可能帶著兒子的,而且她有預感,蘇渝婉是不會同意她這個想法的。
雖然知道蘇渝婉是住在玉佩之靈,平日裡待她也極好,但是她就是能感受到蘇渝婉身上那種正氣。
想到很快要見到爹,秋娘很激動,甚至竟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蘇渝婉看著秋娘一會兒看看安哥兒,一會兒檢查一遍行李,就知道她是在緊張。
“你要見的是你爹,有什麼好緊張的。”
“擔心爹會罵我...”
在秋娘的緊張與期盼中,清溪莊就到了。
深呼吸一口氣,做好了足夠的心裡準備,秋娘這才抱著安哥兒下車。
“婆婆,前麵就是我家。也不知道爹爹這會兒在家還是在學堂裡。”
蘇渝婉順著秋娘手指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座簡單的茅草屋。
樹下晾曬的衣服好似褪了色,屋前的台階旁有野草在愉快的生長,台階上鋪滿青苔,屋子旁邊的菜地裡,蘿卜抽薹,開著小花,幾隻勤勞的蜜蜂已經開始勤勞的勞作。
看著這幅景象,蘇渝婉立刻明白這房子已經好些時日不住人了。
“爹不在家,難道在學堂,婆婆,我想去學堂找我爹。”
蘇渝婉正想說你爹很有可能也不再學堂,卻看見秋娘眼睛裡出現了些驚惶與失措,頓時明白了她也看出來了,隻是不願意承認。
蘇渝婉從秋娘手裡接過安哥兒。
“秋娘,你爹有沒有什麼好朋友,也許是訪友去了呢?”
“從我記事起我爹就在這清溪莊教書,從未見他出過遠門,不可能去訪友。婆婆,你說我爹是不是被宣武侯府的人抓走了。”
秋娘說出自己最害怕的事。
蘇渝婉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宣武侯府的人和你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派人來抓你爹。”
自己之前突發奇想的一招,宣武侯府忙著應對都來不及,哪裡來的時間精力尋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哪怕這個人的女兒給他們世子生了兒子。
“你爹很有可能會是找你去了。”
“所以我爹沒有出意外,還好好活在世界上的對吧。”蘇渝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看著蘇渝婉。
這些隻是蘇渝婉猜測的,但不影響她肯定的點點頭“你爹肯定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你們一定能團聚的,相信我。對了,你和你爹有沒有什麼隻有你們知道的寫字習慣或者符號什麼的,如果有的話不如刻一個在牆上,這樣他萬一回來就知道你回來過了。”
“有的有的。”秋娘急不可耐的點點頭,然後撿起一根樹枝在牆根簡單畫了幾筆,一幅傳神的秋日落葉圖就躍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