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等蘇渝婉思索好該怎麼看待這件事。
重蕁突然扔出一個大炸彈“秋姐姐,爹娘已經給我議定了親事,到時候你來送我上花轎好不好。”
蘇渝婉...
算了,年輕人的世界,她看不懂,還是思考一下昨晚上沒想明白的那個難點。
物體下落回拋出點的機械能和拋出時的機械能是怎麼相等的呢?
秋娘擦汗的動作一頓,看著重蕁,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好事也喜歡紮堆來?
昨天蘇靖說要定親,今天重蕁也說定了親。
重蕁眨了眨眼睛“秋姐姐,是不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終於泄露出一絲期待。
秋娘點點頭,繼續替重蕁擦汗“是有些不舍,在我心裡,你就是親妹妹。妹妹出嫁,做姐姐的當然舍不得。再有,哪有外人送新娘子上花轎的說法,這該由你哥哥來才是。”
重蕁鼓鼓嘴“剛還說當我妹妹呢,轉眼就外人,我不管,我就要你送,爹娘哥哥們不會有意見的。”
重大將軍聞言回頭,樂嗬嗬的笑“秋姑娘,你就答應阿蕁吧,不然回頭她就要鬨得合府不安寧了。”
重蕁得意的揚了揚眉“秋姐姐,這回可以了吧。”
重蕁麵上是得意的笑,心裡卻是鈍鈍的痛。
她生為將軍府的小姐,享受了它帶來的榮華富貴,就該承擔起它的責任,維護好它的臉麵。
同時明白,心悅一個人,是讓她在陽光下享受春風拂麵的美好,而不是拖她一起墮入世俗不容的深淵。
讓秋娘送她上花轎是她唯一能做的任性,就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重大將軍和重蕁未用午飯就離開了。
天氣越發的熱了,特彆是這極南之地。
似乎連呼出的空氣都是灼熱的。
秋娘恨不得抱著蘇渝婉不撒手。
蘇渝婉渾身都是冰涼冰涼的,抱著她就像抱著冰盆一樣舒服。
當然是不可能的。
還得去看看張北他們玻璃製作的怎麼樣。
不能因為誠親王變成了自己的...,就忽略他下了十萬兩銀子訂單的事。
來到火窯中,溫度又上升一個台階。
根本不需要動,汗水就滾滾而落。
看著渾身衣裳濕透卻渾然不覺,埋頭專注吹玻璃或者壓製玻璃片的張北的人。
秋娘很想說:乾脆不做了,等天氣涼快下來再說。
張北壓製好一塊玻璃片,把它放入退火窯中,這才看到秋娘和蘇渝婉。
跛著腳焦急的走過來“老夫人,小姐,你們怎麼到這裡來,有什麼事讓人叫我便是,這裡太熱不適合你們來。”
“把火窯停下來,暫時不製作玻璃了。”
秋娘沒忍住脫口而出。
“為什麼?”
張北語氣不自覺提高,不明白秋娘為何突然這般下令。
“太熱了,等天氣涼快下來再繼續。”
張北頓時鬆了口氣“小姐,沒關係,我們皮糙肉厚,一點都不覺得苦,反而因為這種忙碌而覺得充實,看著一件件玻璃品製作出來,我們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張北忽然想到什麼“小姐,老夫人,你們跟我來。”
引著兩人來到隔壁庫房,忐忑又期待道“這就是我們近些日子的成果,看看可否。”
蘇渝婉和秋娘抬眼看去,隻見架子上,一件件玻璃片和玻璃碗具等擺放的整整齊齊。
秋娘拿起一塊玻璃片,厚薄適中,透明光滑均勻,沒有絲毫瑕疵與凹凸不平的情況。
屈指,用力敲擊中間部位,沒有破裂。
秋娘欣喜的將玻璃片遞給蘇渝婉“婆婆,這可否夠得上王府所用標準。”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蘇渝婉接過來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絕對夠了。”
雖然她能感知到還存在細微的凹凸不平,但普通人是發現不了的。
秋娘又拿起一隻碗。
纖薄圓潤,在不甚明亮的山洞裡兀自散發著安靜的清輝。
不刺眼,又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秋娘好一會才從這些玻璃製品的美麗中回過神來。
蘇渝婉同樣有些驚訝,驚訝張北他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能把技藝提升到這種程度。
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