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見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樂的在帳篷中打起滾來,壓得帳篷‘咯吱咯吱’亂想。
蘇渝婉根本不想理會他,繼續讀道:“禿鶴在讀三年級之前,似乎一直不在意他的禿頭...後來,禿鶴發現了孩子們喜歡摸他的頭,就把自己的頭看得珍貴了,不再由著他們想摸就摸了...得付出點什麼...要麼是一塊糖...”
“摸一下頭就能換一塊糖,天啦,竟然有這種好事。”
許見忍不住驚呼出聲,聲音裡濃濃的都是羨慕和憧憬。
怎麼他就遇不到這種好事呢!
蘇渝婉握了握拳,感覺快讀不下去了,這是好事嗎,這事關一個人的尊嚴好嗎。
果然啊,想要把這破孩子改造過來還任重而道遠。
“...好像是在一個早晨,他對自己的禿頭在意起來了。禿鶴的頭現在碰不得了...”
聽到這裡,許見又忍不住出言“這種不需要出半點力就能有收獲的事情他為什麼不願意,他怕不是傻了吧...”
蘇渝婉終於把手機一放,咬牙切齒道“睡覺。”
“嬸子,後麵呢,他為什麼在意?繼續念啊。”
“不想念了,想知道自己看吧。”說著把手機調成護眼模式之後遞給許見。
許見迫不及待接過去。
蘇渝婉則取出綢布針線又開始繡花,許見那個大胃王、吃貨,不努力賺錢,還真養不活他。
還沒繡幾針,許見就探出頭來,哭喪著臉“嬸子,好些字我都不認識,看不懂,你念給我聽好不好。”
說著,把手機遞給蘇渝婉。
蘇渝婉微微一笑,把手機接過來揣好“我還要繡花賺錢,沒有錢怎麼買肉菜?你願意回到之前以野草為生的日子?”
許見想都不想的猛搖頭。
雖然還沒吃幾頓嬸子做的飯菜,但吃過那般美味之後,味道寡淡的野草如何還能入口。
蘇渝婉擺了擺手“這不就結了。”
許見在帳篷中滾來滾去,剛剛蘇渝婉念故事的時候,他雖然幾次插話吐槽,但故事情節依舊深深吸引這他。
那種感覺就像隻喝過白開水的人忽然喝到一杯加了糖的開水,那種甜蜜誘人的味道就會讓他念念不忘。
許見再一次忍不住想:自己如果多上幾年學,那些字肯定就認識了,就能自己看故事,不用巴心巴肝的惦記著。
“趕緊睡覺,如果明天早上你能起來跟我一起鍛煉,我就接著給你念後麵的內容。”
許見在早起和聽書之間糾結了一下,選擇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蘇渝婉隔著帳篷叫許見“起床了。”
估計昨天晚上蘇渝婉說的話在許見心中留下了烙印。
蘇渝婉一叫,他竟然神奇的醒了過來。
隻是賴在帳篷裡不願意動。
“還這麼早,讓我再睡一會兒。”
說著又要睡過去。
“不想聽故事了嗎?”
許見掙紮了一陣,雙手捂住耳朵。
“不想聽。”
故事雖然好聽,但沒有睡覺來的重要。
同時,一個疑惑浮現在許見腦海裡:嬸子為什麼要讓他鍛煉呢?他們原本不過是搭夥同行的陌生人罷了。
嬸子好像對他管的越來越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