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跟毒老頭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二叔求救的眼光看向張老道,說:“前輩,你再想想法子,長生不能有事啊。”
張老道點頭道:“實不相瞞,早在幾年之前,我就隱隱感覺,我在這一帶地域,有一段師徒緣,所以你去找我之時,我才義無反顧的出關,跟你來了這裡。見到這小子的第一眼,我就認定就是他了,所以你放心,他的事情我一定會儘力而為的,就算他的魂魄去了陰間,大不了我去陰間將他帶出來,實在不行,他不是還有二魂四魄在身嗎,我將他的魂魄以大法術禁錮在體內,保他不死。”
我不知道張老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不死,不過聽了他這話,我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可我這剛鬆了一口氣,毒老頭兩手一拍大腿道:“二魂四魄禁錮體內,人雖然看起來還活著,可實際一魂
三魄在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已經消亡了,那樣活著不等於半個活死人嗎?不行。”
一聽“活死人”三個字,我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美國電影裡的那些喪屍,“我可不想做活死人。”我脫口而出道。
“我隻是打個比喻而已,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張老道說著,垂眸,似陷入了思索。
看他那副樣子,我就知道,我這件事情很是棘手。
張老道想了好大一會兒,才霍的抬起頭來,道:“我想到了,我認識一個識得陰文的前輩,我們將這碑上的陰文記下來,我帶出去給他瞧一瞧,看他能不能破譯這些陰文的內容,若破譯了,長生說不定就有救了。”
一聽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大家全都麵露喜色。可再一看那碑上密密麻麻的陰文,大家又犯了愁,那麼多的字,我們又沒帶紙筆等物,可怎麼記?用腦子肯定不行,這不像背一首詩詞那麼簡單,這些字我們不認識,記都無從記起。
“我有主意了!”毒老頭第一個說道,說話間,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將衣服反過來攤平在地上,將手指塞進口中,又是狠狠的一咬,那根原本因給我開眼咬傷的手指,再次湧出鮮血來。毒老頭齜牙咧嘴道:“臭小子,爺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等你好了之後,得給爺好好補補。”說罷,照著那碑上的字,迅速的在衣服上抄寫了起來。
二叔也沒啥好辦法,模仿毒老頭,也毫不猶豫的咬破了手指,脫下了衣服。
我心中一陣感動,看了張老道一眼。
張老道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為師年紀大了,血少,就不學他們了。”說著,他指了指腦袋,道:“為師這裡記著呢。”說完,當真煞有介事的盯著石碑看了起來。
像張老道這種道行深的人,記憶力可能異於常人,我是不行,也隻能學著二叔他們的樣子,把手指放在口中咬,一下,沒咬破,還真雞巴疼,事關救命,我也沒多矯情,狠狠的又是一口,一陣鑽心的疼痛伴隨著一道腥鹹的液體,流進了我的口中,我也趕緊脫下衣服,依葫蘆畫瓢,照著那碑上的字在衣服上記了起來。
陰文太多了,有些筆畫還很繁瑣,記了沒多久,血就不夠用了,我跟二叔跟毒老頭學,幾個手指輪流都咬破了。
也不知道抄了多久,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我像低血壓的人蹲久了,忽然站起來一樣,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我穩了穩心神,想再抄,這一看之下不要緊,那碑上哪還有陰文,碑內竟隱隱的顯化出一張鬼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