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感覺我那隻被蛇纏過的胳膊有毒,吃東西不用那隻手去抓,膈應。
那蛇雖然沒咬我,卻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那情景,現在想起,我還頭皮發麻,也是因為那件事,導致我往後再見到蛇,都是繞著走。
我在大蛇的身邊站定了半分鐘,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硬著頭皮附下身去,手觸摸上了大蛇的身體。
可能是因為有大蛇有鱗片的關係,摸上去有些粗糙,並不像當年那條小蛇給我的那種有些軟,有些肉的觸
感,相反,大蛇的身體特彆的僵硬,就像我摸在了一副堅硬的盔甲之上,不過那冰涼的觸感,還是讓我心裡慌慌的,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我使勁兒壓著心中的不適感,在大蛇的身上摸索著,通過觸感,我知道我摸的地方是蛇頭,我很慶幸,這裡一片黑暗,我什麼都看不見,如果我能清楚的看到大蛇的樣子,我不一定有下手碰觸它的勇氣。
剛來到這地下時,我們繞著蛇仔細的轉了一圈,對它身上釘著的七根木釘,我記得大概位置,沒過多久,我就摸到了第一根木釘,在大蛇腦袋正中心的位置,木釘大概露出巴掌長的一小截,正好讓我握住。
我雙手握著木釘,試著拔了一下,拔不動。
這大蛇成了氣候,從皮到骨都是硬的,木釘從它的頭顱深深的釘進去,就像電鑽將膨脹螺絲打進了牆裡一般,根本就拔不出來。
我說:“不行啊老爺子,木釘釘的太深太結實了,我又渾身沒勁兒,拔不出來啊。”
“拔不出來也得拔,這是你破七絕殺陣唯一的辦法了。”老鬼說。
聽了老鬼的話, 我再次拔去,這會兒我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了,一隻腳蹬在大蛇的身上,身體後仰,扯開架勢,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拔了半天,那木釘卻像是在蛇頭裡紮了根一般,動都沒動一下。
老鬼在一旁看我那樣也著急了,一個勁兒催促我,“你使勁兒,你倒是快點兒啊…”
我氣喘籲籲道:“老爺子,這都啥節骨眼兒上了,我要他娘的有勁兒,還能藏著掖著不成?我這更著急。”
“你放點血。”老鬼甕聲甕氣的說。
“血?怎麼放?”我扭頭衝著老鬼問道。
“不~不是我說的。”老鬼驚訝的說道,話畢,他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問道:“誰?”
那個聲音又沒有了,若非我跟老鬼都聽到了那句話,我還真當自己出現幻聽了。
“這裡還有彆人嗎?”我低聲的問老鬼。
老鬼沉聲道:“沒了啊,那十二個克屍鬼活動全憑本能,不可能說話的。”
聽了老鬼的話,我感覺後脊梁骨發涼,這黑暗中還藏匿著一個什麼東西,讓我放血是什麼意思?一聽就不像什麼好事兒。
我也提高了音量,衝著黑暗中喊道:“是誰在說話?出來,不要藏頭縮尾。”
這次,我話落,很快就收到了回應,那個聲音悶悶道:“黑爺爺我要出的去,又怎會甘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