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間有修邪門歪道者,我們妖界之眾同樣參差
不齊,其中有一種妖法,就是剝百獸之皮披在身上,於夜裡在月下修行,那樣便等同於百獸同時吸收月華,歸一隻妖獸所有。”
“血龍木棺材是活的,剛剛剝下的獸皮血還是熱的,我於是將百獸之皮覆蓋在了血龍木棺之上,它們於是生長在了一起,可以在這地下深處吸收地氣,助我修煉。”
“就這樣,我在天命陰女的腹胎內待了近千年,陰女果然是孕魂的最佳器皿,再有幾天的時間,我就能修煉出元神,擺脫我虛弱不堪的身體重回新生了,卻不想…”
“煉魂這東西,跟道士開壇做法差不多,中途最忌被人打擾,若被打擾,要麼前功儘棄,要麼走火入魔,嚴重者還可能當場斃命,我算是前功儘棄了。殺生害命,為一己私利,耗費千年,終是一場空空,或許真如道長所說,這是報應。”
黃皮子悠然長歎,不再像剛從棺材裡出來時那般怨恨,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
我們誰都沒同情他,殺人償命,沒死算是便宜了他,不過看他的樣子,該真是沒多久的活頭了。
“那隻小狐狸,跟原本洞內那些人頭骨又是怎麼回事?”我想到了這茬,問他。
黃皮子說:“我曾對那隻小狐狸的祖上有恩,它的祖上,當年在靈智未開時,踩了山中獵戶捕獸的夾子,掙脫不開,奄奄一息,湊巧被我看到,救了它一命,它心存感恩,知道我後來身體出了毛病,需要能量的供給,就讓其後輩收集靈力給我用,頂顱修煉使用的顱骨,一段時間後便不能再用了,於是被它們棄在了這裡。
通過黃皮子的話,我們清楚了有關血棺的事情。
“可若說那血棺之內葬的不是秦王,而是一個道士,那秦王哪兒去了?”我疑惑。
毒老頭說:“一賊不是在棺下的陪葬坑內,見到一個身著華服,頭戴金冠的人嗎,那可能就是秦王。我分
析,當初秦王受到方士的挑唆,修建這裡,原本是為了自己長生不死,卻不想,到頭來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這裡修好之後,方士就將他殺了,丟在了陪葬坑內,自個兒鳩占鵲巢了。”
毒老頭說的這種可能性倒不是沒有,可我還是很難相信,千古一帝,最後竟落得被人開棺拋屍的下場。
二叔似乎也不信秦王下場會這麼窩囊,環視大家道:“他有沒有可能真的打開了那扇大門,進去了?”
二叔說話音剛落,黃皮子搖頭道:“開始我們也以為秦王進了那扇大門,可後來再一想,他若進去了,又何須弄出個八門困鬼陣,且大動乾戈的運來十二金人呢?他若進去了,他身邊的方士不是也應該跟著進去嗎?又怎麼會躺在血龍木棺內苟延殘喘?我們覺得,秦王還在這裡的某一處,最有可能,它就在畫中那個圓台之上。”
“你這麼說,純屬猜測,還是有什麼依據?”張老道問。
黃皮子說:“猜測的成分多一些,也有少許的依據。”
“哦?有何依據?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