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隨便選一條吧,胖子說話間,進了他左手邊的通道。
這條通道比主通道差不多窄半米,走了沒多遠,前放就出現了兩排小屋子,說是屋子,實際就是在通道兩邊挖的小房間,每個小房間都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大部分鐵門是半掩著的,在沒有一絲生氣的洞中,出現兩排半淹著的房間,人走在正中間,沒有親曆過那種場麵的人,是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滲人的,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腦中不受控製的想著,這每一間小房間內,都藏有一個或者多個鬼,我們看不見它們,而它們卻正透過門縫往外看著我們…
那種感覺讓我的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每走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手心裡也生出了一把黏黏糯糯的汗,我看了一眼胖子,他一手提著三清劍,一手拿著手電筒,慢慢的走到一扇鐵門前,站定,似乎心中躊躇了一番,他抬腳踹在門上。
伴隨著‘吱呀…’一聲響,厚重的鐵門開了大半,我跟胖子手中的手電,同時照向了門內,之後,各自長舒了一口氣。
房間裡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裡麵很簡單,簡單到除了地上有一堆腐爛的稻草外,再無旁物。
我們接連又推開了幾扇門,無一例外,都是那種情況。
胖子皺著眉頭道:“如此簡陋的條件,應該是當年小日本用來關押中國人的地方吧?”
我點了點頭,也是這麼認為,同時心中一邊暗自估摸著,這麼些房間,當初到底關押了多少人?一邊繼續往前走。
通道不是筆直向前的,而是隔不遠就會出現一個彎道,或者出現一個岔路口,真如同李連成說的那般錯綜複雜。
走過幾個岔路口後,我自包裡摸出一隻記號筆,開始在牆上畫起了記號,早在李連成跟我們說,洞裡跟迷宮一樣縱橫交錯的時候,我就有所打算,買了記號筆,就現在的情形看來,若不做記號,我們很可能會迷路。
一直往前走,一路上全部都是那樣的小房間,我粗略的數著,有兩百間之多,並且還隻是我們走過的區域,前放、跟其它通道中,不知道還有多少。
人在這種環境中行走,很容易失去方向感與時間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隻覺走的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胖子也走累了,停下來掏出包裡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一通,丟掉空瓶,又掏出口袋中的手機看了一眼,罵了聲娘,道:“長生,我手機沒電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答應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大吃一驚道:“快十二點了!?這~這破手機是不是不準啊?我記得咱們進來的時候,才早上八點,怎麼這麼快就過
去將近四個小時了?”
聽了我的話,胖子的眉頭皺的似能滴出水來,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腳跑去前方一個岔路口看了一眼,然後抬腳在牆上踹了一腳,罵道:“娘的,我說這洞子怎麼沒個頭,合著咱們一直在這裡繞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