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匆匆的跑到近前,永旺問老太太,卞老爺子出啥事兒了?
老太太看到他,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他,一邊拽著他小跑,一邊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上午,他還好好的,可是就在吃過午飯,去了趟茅房的功夫,回來忽然一頭栽在了地上,我去扶他,他直接起都起不來了,我嚇壞了,好不
容易連拖帶拽將他弄到床上,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情況也不好,臉蠟黃,這不就找你來了嗎?”
永旺沒再問什麼,我們一行五人,匆匆的趕去了卞老頭家,跟著老太太一起進了屋。
卞老頭家住在三間老房子裡,兩間是廳,裡麵一間是睡房,卞老頭躺在裡屋,我們也跟了進去,見一個滿臉皺紋,身體枯敗如一個大猴子的老頭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嘴唇泛青,及缺精神氣兒的樣子。
永旺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塑料箱,從裡麵拿出了一個聽診器,放在卞老頭的胸前聽了聽,又翻了翻他的眼皮,之後自藥箱裡拿出一瓶藥給卞老頭紮了個吊瓶,這才跟老太太說,人到了年紀,身體各項機能下降,這是人老去所必經的一個過程。還跟老太太說,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他兒子女兒回來,帶著老爺子去城裡醫院瞧瞧,不過沒啥用,不如在家想吃點啥就吃點啥,
想喝點啥就喝點啥。
聽他這意思,是說卞老頭沒病,隻是老了,差不多到了大去之時,身體不行了。
之後,永旺收拾好藥箱走了,老太太則坐在床前,盯著卞老頭滿是褶子的臉,一臉木然。
是的,她沒有傷心難過,沒有失落不安,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自知死亡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們想必也都已做好死的準備了,當然,他們心中會有不甘,恐懼,留戀,卻又完全無能為力,蟬鳴不過一夏,人活不過一百,這是自然定律,是每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要麵對的一個現實,這個現實很殘忍,這也是為何許多修者老去之後,不顧邪門外道,不顧有違天和,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延長自己壽命的原因了,他們不想死,害怕死,他們想用自己畢生所學,打破自然定律與生死的桎梏。
這種情形之下,我們也不好再問老太太什麼,我跟胖子、老六,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卞老頭家。
我們重新回了老六家,老六給我們做飯,吃飯,過程中我們誰都沒再提進洞的事兒,但是,我腦子裡反反複複,想著的卻都是這件事情。
吃完飯,胖子擺弄起了老六的獵槍,我知道他跟我一樣,也還在想著進那個洞。
在老六的指點下,很快我們兩個就把那槍的用法給整明白了,這時胖子看向我,說:“走吧,再看看去。”
我點了點頭,背起背包,正欲跟胖子出門,突然“吱呀”一聲,老六家的大門被推開了,卞家老太太一步邁進門內,看著我和胖子,激動道:“兩位小道長,
你們還在實在是太好了,快~快跟我去我家一趟。”
老太太忽然出現讓我們去她家的行為讓我一陣懵,問她有什麼事情嗎?去她家乾啥?
老太太說,“我家老頭子醒過來了,可人卻像是中了邪,我想到了你們兩個小道長,就來請你們過去看看了。”
“中了邪?什麼情況?”我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