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喙食腐鴉正一心一意的勾我的魂呢,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此一出,被那黑影一砸,直接一個趔趄掉到了窗戶底下,發出一聲啾鳴聲,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目光剛與血喙食腐鴉錯開,那被勾出體的魂魄,就跟
鐵屑遇到了磁鐵似得,迅速回歸了我的身體,我也能動了,我一咕嚕爬起來,趴在窗戶上往外麵看去。
“什麼動靜?長生,你看啥呢?”胖子那丫終於醒了,迷迷糊糊的問了我一句,人也湊過來,趴在了窗戶上。
就見院子裡有個人影推門進了屋子。
是老六,他連夜趕回來了,我跟胖子睡前給他留了門,他推門進來,打眼看見窗台上蹲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還以為是山裡來的什麼小獸,順手抄起一截木柴就丟了過去,正打在那東西的身上。
老六這一舉救了我的命,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回,後果會怎樣。
老六聽我說了我的經曆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足無
措的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圈,生怕血喙食腐鴉回頭會來報複他。
胖子則很氣憤,說一隻鳥,我們還沒怎麼著它呢,它竟然跑來勾我們的魂了,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啊?豈有此理…
我讓胖子冷靜一下,心有餘悸的同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血喙食腐鴉再怎麼厲害,它也是一隻鳥,一隻鳥再聰明,也不會有目的來害我們,依我看,它十之八九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指使。
胖子蹙眉點了點頭,說:“有道理,難道我們要去金胎道的事情被什麼人知道了,他想阻止我們進去,就指使那鳥來施勾魂術那卑劣的手段?可會是誰想阻止我們呢?我們要進金胎道的事情也沒旁人知道啊。”
我想了想,說:“血喙食腐鴉是金胎道養出來的邪鳥
,旁人怕是不懂控製它的法子,如此說來,應該是金胎道的人想害我們,至於怎麼知道我們要進金胎道的,你想想,我們試圖進洞尋人,他們就在那洞中,要想跟著我們,摸清我們的動向,豈不很簡單?”
“話是這麼說,可金胎道還有人嗎?卞老頭曾在洞裡待了十多天,除了那個女鬼,可是一個活人都沒見著,難道想害我們的人是那個女鬼?”胖子嘀咕著,隨即突然一拍手,興奮道:“不管是誰想害咱們,這都是好事兒啊。”
我不明白胖子的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胖子眉飛色舞的給我解釋說:“他們為什麼半夜來害我們?無非是不想我們進金胎道,可試想,一個實力很強大的門派,會怕有人闖進他的洞府嗎?肯定不怕,大不了殺了他便是,可他們沉不住氣了,不待我們進去,就想提前將我們解決了,還是在半夜三更時出
手,可見他不想我們進去,又不想與我們發生正麵衝突,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若我們雙方打起來,他沒有勝算,不得已,才會背地裡施些下三濫的手段,想著提前把我們解決。”
胖子說的不無道理,難道真是金胎道氣數儘了,僅剩下的門徒或者鬼魂,知道我們的動向之後,未免我們前去折騰,提前對我們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