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說到這裡,她瞪著老頭,話鋒一轉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哪一個作風好?那些被拐賣來的女人,年紀輕輕,細皮嫩肉,掐一把都能流出水來,每一次有新來的,你們哪個男人不是心裡頭癢癢?當年,閆三春的媳婦兒剛買回來的時候,你不還說過人家胸脯兒鼓,屁股蛋兒大的話嗎。”
老太太說到這裡,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
我一看這架勢,搞不好又得一頓說教,立刻陪著笑臉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還記得,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咱現在不說閆成武嗎?”
“你們男人,都一個熊德行。”老太太又罵了一句,才說道:“要說閆成武,你說他輕薄了彆人家的媳婦還有可能,輕薄春菊,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兒,春菊家裡的人盯她盯得緊,晚上鎖在屋子裡,白天出門
有人跟著,加上閆富他娘那出了名的罵街的本事,他就是有那個賊心,估計也沒有那個賊膽跟機會!”
“那你說,閆成武去年被鬼追的的事兒是怎麼回事?”我套老太太的話兒。
老太太依舊狐疑的看著我,說“不對呀,你今天怎麼給人感覺怪怪的?去年我跟你說這事的時候,你還把我罵了一通,說世上哪來的鬼,這怎麼忽然也認為他是被鬼追了。”
我再次尷尬的笑笑,打著哈哈道:“先前我不太信這些,可今天閆富的死,讓我覺得這世間可能真的存在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閆富的事情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他可能是被春菊,或者他那個死去的閨女給害了。”
老太太一聽老頭讚同了她的說法,挺高興的,強調這不叫“害了”,這叫“報仇”之後,又主動的跟我說
起了閆成武的事兒。
在這個村頭打個噴嚏村尾都能聽到的小山溝裡,人們沒有什麼娛樂設施,閆成武兩次遇鬼的事兒,成了村子裡的新聞,在村裡可謂是傳的沸沸揚揚。
第一次,他水庫遇鬼,人們實際還沒有多想,一致認為他是喝多了。可第二次,也就是閆成武摔瞎了眼這一次,大家當真了,大家都說,他遇到的那個鬼是水杏。
聽老太太說到這裡,我差點脫口而出,水杏是誰?
可最後還是憋住了,這樣說,必然暴露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事實,我怕引起她的懷疑,隻能循序漸進的問,我問她,“為啥懷疑是水杏?”
老太太就罵我,說:“你這腦袋,真是一個榆木疙瘩,怎麼就不會轉一轉呢?那水杏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
?”
“怎麼死的?”這次我沒憋住,順著她的話茬,直接問了出來。
我這一問,老太太眉頭皺得更緊了,乾巴巴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是老年癡呆了?還是馬尿喝多了?不是摔死的嗎,正死在閆成武掉下去的地方,所以,大家才猜測閆成武是被水杏給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