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船
不過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衣服烤上之後,我們也沒閒著,還得準備吃的。
在這地方,刀疤不讓我們亂走,說到處都是沼澤,陷進沼澤裡頭,就是給他再多的錢,他都沒本事把我們救出來。
這般,我們隻能就近捉魚充饑。
俗話說,急水無魚,可是,這沿河兩岸積水灘不少,那裡麵澇草長至半人深,草一撥開,裡麵全是魚,個頭還大,每一個都少不得三兩斤。
這些魚生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沒吃過虧,也沒有
危機感,不怵人,又不乏吃的,一個個長的圓滾滾的,見有人也不知道逃跑,傻乎乎的,一抓一個準,不一會兒,我們就抓了四五條魚,拿到水邊,開膛破肚,清洗乾淨,直接穿上木棍架在火上烤。這魚肥的滋滋冒油,油滴落進火炭堆裡,誘人的香味兒飄出很遠。
魚烤好,刀疤從包裡拿出鹽巴撒上,一人一條,大快朵頤。
刀疤這次出來,東西帶的挺全,大包裡頭啥都有,零零碎碎的,辣子、鹽巴都帶著,不過這鹽不是白給我們吃的,得花錢,還挺貴。用刀疤的話說,你在景區買東西跟在外頭買東西價錢它能一樣嗎?在這物資貧乏的地方,那必須得貴點,不貴都顯示不出它的價值。
貴就貴吧,我們也無所謂了,隨他胡天胡地的開價,反正都記賬上,虱子多了就不癢了。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倒頭便睡,出來這幾天,我們睡覺一直挺踏實的,黑爺爺覺少,一般負責站崗放哨,我們也睡的放心。
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傍晚,醒來之後,我們馬不停蹄的繼續往下遊走去,路有多難走這裡就不說了,這次走了沒有一個小時,遠遠的,我們就看到前頭堵了一座大山,那山山壁陡峭如刀削的一般,簡直是直豎著,山腰處則霧氣繚繞,暮色西沉,加上霧氣擋住了我們的視線,致使山頂模糊似插進了雲端裡。
紅河水流到這裡,被這座大山給堵住了,全部聚集在了山根子底下,聚集成了一個很大的湖,湖水瓦藍瓦藍的,看著及深。
刀疤說:“到了,穿過這座山就到巫寨了。”
我看著這座山一陣頭大,“要穿這過水,再翻過這山,還得幾天呀?到時候拍賣會豈不是結束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下黑爺爺,心說,這一次大概真的需要黑爺爺出馬將我們帶過去了。
然而刀疤卻告訴我們,不用翻山,說翻山沒用,有人試著從那山翻過去,不想山的那邊還是一片森林,環境比這邊更加惡劣,最重要的是,山那邊根本找不到巫寨,惡人穀的人都說,巫寨大概是被寨子裡的大巫師施過法了,除了特定的路線外,是找不到那兒的。
說完這些,刀疤伸手一指,道:“在那山根子底下,有一個水洞,咱們要從那水洞穿過去。”
“怎麼穿?遊過去嗎?”黑爺爺問他。
“遊過去?”刀疤皺了皺眉頭,“不要命了?你可知道這水裡頭有什麼?”
“有什麼?”我跟胖子異口同聲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