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沉默不語。
“對不起。”我說,“是我們連累了你。”
“不。”刀疤說:“這事不怨你們,咱們公平交易,你們出錢,我帶路,各取所需。至於這次,我本可以離開,卻到底沒走,跟著眾人來了這裡,也不全是為了你們,長生,你說的對,我還存了彆的心思。”
胖子被刀疤的話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你呀你,怎得就這麼貪心,你是有多麼缺錢,我們不是給了你了嗎,卡裡的錢你全拿了去,也好過來這裡枉送了性命。”
刀疤搖頭:“那不是我的錢,我隻是替你們暫時保管,不是我的我不會拿。”
他說的認真,我聽的無語,你說這人貪吧,他還特麼有自己的原則。
“現在好了,有命下來從死人身上掏錢,沒命花了吧!”胖子這話說的氣急敗壞的,我知道,他是覺得刀疤死在這裡冤,那就是白白塔上的,不值得。
刀疤歎息:“人死鳥朝上,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放心不下米兒,我還沒把她瞧病的錢給湊齊呢。”
瞧病?刀疤的話讓我跟胖子大吃一驚。
米兒就是刀疤的女兒,現在聽刀疤這麼一說,再想那女孩,鼻梁發青,又瘦又小,好像確實病怏怏的,隻是之前我們沒往那塊兒想,隻當是她長的柔弱。
我跟胖子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目光又落在了刀疤的身上。
刀疤目光幽幽的盯向黑暗處,道:“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們都當我是一個貪財之輩,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女兒得了白血病,我得給她湊錢做手術,高昂的手術費對我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你們找上了我,這一趟帶路,滿打滿算下來,我雖然也賺了你們不少錢,可是對於上百萬的治療費用來說,這些錢隻是杯水車薪,回去之後,靠著我在鬼市上賣那些紙紮品,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把手術費湊齊,所以,當外界諸多修者來到這裡,冒險進入蚩尤墓的時候,我又看到了新的希望,蚩尤墓種畢然危險重重,傷亡隨時都會發生,死者身上帶著的法器,我若拿到鬼市去賣,想必都能賣出個不菲的價格,思量再三,我於是跟了進來。所以,你們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隻是,我對不起米兒他媽,我答應過她,會把米兒照顧好的,現在卻食言了。
“米兒的媽媽,她……他去了哪兒?”
關於刀疤的個人私事,我本不該多問的,可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想,答案無外乎兩種,一,他們兩個離婚了,米兒跟了刀疤。二,米兒的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