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敘舊(1 / 2)

楚榕半夢半昏迷中,感受到誰的手在輕輕摸她的腦袋,順著頭發滑到臉上,在她的頰邊摩挲了一小會兒,那隻手才緩慢地抽離。

她想睜開眼睛,沉重的眼皮像是灌了鉛,怎麼掀也掀不開。腦子裡全是夢的碎片,楚榕分不清誰是誰,那隻手又碰到她的臉,羽毛似的在她臉上輕輕拂過,楚榕被摸的舒服,是徹底睜不開眼睛了。她雖然睡得沉,但是身體還是感受到環境的轉換,從一個不太舒服的地方轉移到比較舒服的地方再到超級舒適的地方,她僵硬緊繃的四肢逐漸放鬆,呼吸都均勻了許多。

一覺不知道多久的夢醒來,楚榕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她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翻了翻身子,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嗯?柔軟?

楚榕混混沌沌的腦子突然靈光了,床怎麼可能柔軟?

她那小出租房床板可是很硬的呀!

楚榕猛地坐起身來,看了看偌大的房間,有點熟悉的陳設又讓她沉重的腦袋想起來了點什麼。

哦,她穿書了來著,穿到了一個有錢人身上。

直到這些天發生的事如潮水一般撲上來,楚榕終於原原本本地想起了她經曆的所有事,每一天都發生了一件又一件需要她打起全部精神應付的事,楚榕昏睡兩天,既是生病也是休息,一休息完,楚榕感覺自己魂都快睡飛了。

她不是參加綜藝來著嗎?

怎麼眼睛一閉一睜,她就回到傅家了?

屋內的陳設就是傅家彆墅三樓臥室,楚榕下意識想找手機,一摸床頭,沒找到。

她怎麼回來的?難道她其實沒有去參加綜藝?

明明記得去了山村,走山路、撈魚,都曆曆在目。但是撈完魚之後為什麼會回到傅家,她完全回憶不起來。

楚榕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從床上下去,打算去看看傅年傅餘回來沒有。

其實她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她懷疑自己被穿到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因為從她穿過來之後,劇情和原著中的發展大不相同,楚榕想到自己看過的文裡一些‘矯正劇情’的設定,不得不聯想到自己是不是被‘矯正’到劇情應當發展的方向了。

虛軟無力的兩隻腳踩到地上,楚榕差點直接跪下去。

她跺了跺腳,往外走了兩步。

“媽媽,你醒了啊!”

楚榕抬起頭,目光裡是不加掩飾的驚喜。

小魚還有年年!他們還叫她媽媽,劇情應該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自動矯正。

楚榕鬆了口氣,腳一軟扶著欄杆坐在地上。

看來是她自己做夢做魔怔了,這兩天的夢裡總是自己親手將傅年傅餘逼得去世的場景,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全然是對楚榕心態的一種巨大挑戰,她真怕自己一睜眼就回到劇情裡最糟糕的時刻。

“媽媽,你是不是餓了呀?芸姨做好了飯,我和哥哥上來看媽媽醒了沒有的。”傅餘過來熊撲到楚榕懷裡,“媽媽我好想你!”

傅年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楚榕,語氣擔憂:“你怎麼了?頭上好多汗。”

楚榕遲鈍了摸了摸額頭,果然,不知不覺出來一層薄汗。

剛剛心裡有多緊張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沒事,就是有點熱。”楚榕撫了撫心口,試圖讓砰砰直跳的心臟平複一點。

“熱?”傅年蹙眉,他走來摸了摸楚榕的額頭,“燒退了,還是很熱嗎?”

“嗯?”楚榕有點詫異,“我發燒了?”

傅年比她更詫異,“你不記得了?昨天一早就燒的很厲害,睡了兩天一夜了。”

請來的醫生都說再多燒幾天人就燒傻了,傅年一陣後怕。

還好爸爸來的及時,不然鄉村衛生所的那個條件,真不能保證人能痊愈。

原來是因為發燒啊。楚榕徹底放下心來,不是因為劇情的力量就好。

“可能睡得太久了。”楚榕苦笑,“睡兩天,誰能不迷糊。”

“餓了嗎?芸姨專門做了粥,下去吃還是端到房間裡吃?”傅年扶起坐在地上的楚榕,順便囑咐了一句,“要穿鞋,不然會加重感冒。”

總感覺年年變得溫柔了不少,楚榕因為傅年這體貼入微的關心有些迷迷瞪瞪的,之前的年年聽話是聽話,但神情和聲音總是帶著點防備的,像隻沒有完全放下警惕的小刺蝟。現在的年年就像是收起了利爪的貓,願意把肚皮敞開給你玩的那種。

楚榕很欣慰,被崽崽這麼關心的感覺可真好,自己崽果然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崽。

“下去吃吧。”在臥室吃一股味兒。

“好。”傅年進屋幫楚榕拿出拖鞋,“穿上吧。”

楚榕非常配合地穿上毛茸茸拖鞋,“這是從哪裡弄出來的拖鞋,七八月份穿這麼厚的鞋子不太合時宜吧。”

“保暖。”傅年簡潔道,“等感冒好了再穿涼拖鞋。”

“哦。”楚榕也不覺得熱,身上也確實有點發冷。

“對了年年,咱們不是在錄綜藝嗎?”楚榕一邊走一邊問,“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才錄一天吧?”

傅年嗯了一聲,“你發了兩天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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