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乖(1 / 2)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是傅如晦這話講出來楚榕聽著就怪不自在的,她清了清嗓子,企圖轉移話題:“沒有,小魚和哥哥一起睡睡不著嗎?”

“我想和媽媽一起睡,哥哥也是。”

傅餘大言不慚地代表了傅年的想法,並且理直氣壯道:“媽媽就是要和我們一起睡的。”

傅如晦把傅年放到床上,聽到小團子的的宣言,他心情很微妙,好幾個月沒回家,兩個兒子似乎除了見到他的第一麵熱情了點,似乎並沒有對他很想念。

心頭好像中了一箭。

“你和媽媽一起睡,那我睡哪裡?”傅如晦倒也沒有真的心塞,頂多是有點吃味,“你不想爸爸嗎?”

“想爸爸,但是爸爸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占媽媽的床啊?”傅餘撇嘴,認真地說:“爸爸,你要講禮貌的。”

傅如晦眉峰一動,這小家夥在講什麼?他看了看笑容有些尷尬的楚榕,意外地歪了歪頭,看來小朋友的邏輯是另一個‘小朋友’教的。

他輕輕一笑。

“那你和哥哥睡在一起,爸爸和媽媽睡在一起。”傅如晦朝楚榕伸出一隻手,自退一步,“這樣可以嗎?”

“爸爸,你這樣不對哦。是我和哥哥先和媽媽一起睡的,爸爸你不要來沾邊。”傅餘搖頭,抱緊楚榕,嘴裡說的是自己從楚榕口裡學來的熱詞,“我和哥哥要跟媽媽挨在一起。哥哥快躺好,我困啦。”

傅餘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傅年默不作聲地鑽到傅餘旁邊,以自己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傅如晦抱臂看著這倆兄弟的動作,搖頭喃喃道:“小魚和年年真是變了不少啊。”變可愛了。

傅如晦想,是楚榕的功勞,她教出來的孩子,和她自己的性格如出一轍。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還好床夠大,就算再加兩個孩子也不見擁擠,隻是這下兩個圓圓的腦袋一擋,傅如晦要想側著身子和楚榕講話,就沒那麼方便了。

和傅如晦不同,楚榕因為傅年傅餘躺在床中間輕鬆多了,和傅如晦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雖然傅如晦人很溫柔,但是他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原著裡從來沒描寫過的片段放到了楚榕麵前,她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這下好,有自己比較熟悉的小團子擋在中間,楚榕非常安心,一直被壓製的睡意也自由釋放,躺下沒多久,她就和傅年傅餘同頻睡著了。

傅如晦對楚榕的快速入眠也感到驚奇,他關掉床頭的小燈,看著依偎在一起的三人有些羨慕,長期不著家,回來之後似乎很不得大家親近啊。

有點不甘心。

傅如晦撐在床頭看了許久,終於探出身子在楚榕臉頰上落了個輕如羽毛的吻。

這下舒坦多了。

這一覺大家都睡得很好,除了傅如晦。

以往大床上隻有楚榕母子三人的時候,睡相都不怎麼樣的三個人誰也不嫌棄誰,滿床打滾,豎的睡成橫的,從這頭睡到那頭,各種奇葩的姿勢層出不窮。

傅如晦睡相很好,睡前是什麼樣子,醒了基本還是什麼樣子,因此,一個有如木樁的人擋在床邊,楚榕三人滾起來就更肆無忌憚了。

楚榕和傅餘兩個分彆《豪門後媽又帶崽崽上綜藝了》,牢記網址:m.1.把自己的一條腿和腦袋壓在傅如晦身上,傅年也不遑多讓,兩隻小腳搭在傅如晦的肩頭,再往前伸一點就到他的嘴裡了。

一個晚上,本來覺就淺的傅如晦醒了十多次,任勞任怨地把肚子上的腿放下來,給楚榕還有兩個兒子調整好睡姿,自己再誰睡回去,過不了十分鐘他們便又故態複萌,隻不過姿勢會稍微轉換一下。

來來回回一晚上,天擦亮的時候,母子三個總算沒繼續折騰,傅如晦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能安安穩穩睡一個覺了。

因為睡得最晚,所以早上起床的時候,隻有傅如晦沒有醒。

楚榕和傅年傅餘見到睡得正沉的傅如晦,三人默契地傳了個眼色,腳步輕輕地開門下樓了。

“爸爸竟然比媽媽還起得晚。”傅餘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臉的新奇:“這下媽媽不是最後起床的了。”

每天早上傅年傅餘都要花力氣叫楚榕起來,唯獨今天楚榕自己就醒了。

楚榕:“那是你小孩子覺少,要是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肯定比我還能睡。”今天要不是自己的潛意識不踏實,覺得身邊有個不太熟悉的人躺著,她也不會這麼早睜眼。

當然,楚榕是不知道自己晚上往傅如晦身上翹了幾次腿。她的潛意識應該並沒有因為傅如晦而不踏實。

“要等爸爸吃早餐嗎?”傅年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傅年是不怎麼說廢話,一說就是一個值得讓楚榕思考的事情。

這是傅如晦回家的第二天,昨天都沒有一起吃飯,今天是一家人一起吃的第一頓飯,要是不等他是不是有點不好?

“還是我們先吃吧。”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紮,楚榕下了決定,“爸爸說不定得中午才起床,他時差沒調整過來,讓他好好休息。”

傅年沒有異議:“哦。醫生叔叔說,吃早飯前要先量個體溫。”

記憶力很好的人形便簽傅小年非常稱職。

量完體溫,剛好吃飯。

今天早上吃各式麵點,傅餘愛吃鹹的,傅年愛吃甜的,楚榕什麼都喜歡,來者不拒。芸嫂做了奶黃包和豆沙包,還有肉餡菜餡的小包子,四五口就能吃完的那種。

“哈,我就說我身體還是倍兒棒吧,從來不發燒的,就算發燒也能很快好。看,36度多一點。”楚榕拿著體溫計得瑟。

傅年傅餘要先喝牛奶,沒嘴說話,隻能用亮晶晶的眼神作以回應。

“我看看。”男人有點慵懶的調子在楚榕身後響起,楚榕舉在手上的體溫計被一隻手拿走。

她往後一看,穿著睡衣睡褲的傅如晦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了,應該還沒洗漱,頭發有點亂,幾縷黑色的軟發搭在他額前,家常的樣子看起來比西裝革履的他少了一些壓迫的氣質,多了點溫和斯文的感覺。

年紀看著也更小了,不像是三十歲的人,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退燒了。”傅如晦微微眯眼看了看溫度計,放心地點了點頭,“中午和晚上再量兩遍。”

“哦。”楚榕拿起一個豆沙包,咬了一口。

“吃飯完喝藥。”傅如晦接著說。

“啊?”楚榕的豆沙包咬了一半,“還有藥?”

“嗯。幾包衝劑,芸嫂在煎。”傅如晦隨手拭去楚榕頰邊的一點麵屑,“我去洗漱。”

楚榕泄氣,“為什麼燒都退了還得喝藥啊。”上次年年病好之後醫生都說不用繼續藥物治療了。

傅年喝完自己的牛奶,為楚榕解惑:“醫生叔叔說燒的太久,有傷元氣,所以還得補一補。”

從傅年的用詞中,楚榕聽出來一點門道,她警惕道:“這個醫生不會是個中醫吧?”

傅年搖頭,“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中醫西醫之分,反正醫生叔叔都穿的白大褂。

“那傅如晦說的衝劑不會是……”楚榕看向緊閉的廚房,誠然芸嫂是開了油煙機的,但還是有一絲絲清苦的味道順著門縫飄了出來,剛剛楚榕沒有注意到,現在有了心理作用,她覺得那一絲味道非常刺鼻。

真的是中藥!

楚榕臉都綠了。

年輕的時候因為家裡有親戚是中醫,有點頭疼腦熱就會給她抓藥喝,楚榕因此有幸喝過幾次中藥,或許是她耐苦性太差,每次喝都苦的她想撞牆。

但是因為沒法拒絕親戚的好意,楚榕隻能拒絕生病,從源頭斷絕問題,練成金剛不壞之身——簡而言之,生病了也不吃藥。

這麼多年沒吃過藥的楚榕小感冒什麼的都熬過來了,現在傅如晦竟然要給她整中藥?彆啊傅總!

手裡的豆沙包都不香了。楚榕懨懨地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平心而論,我覺得我的病已經好了。”

傅年很給麵子:“嗯。”

“那麼傅年同學,你覺得一個健健康康的人還有必要繼續喝藥嗎?”楚榕握住拳頭充當話筒,遞到傅年的嘴邊。

傅年咳了一聲,“醫生叔叔是這麼說的。”言下之意,我的意見不重要,該喝還是要喝。

“媽媽,你不想喝嗎?喝了藥才能好的快啊。”傅餘咬了一口肉乎乎的包子,肉汁濃鬱,香味撲鼻,他幸福地眼睛都眯起來,“芸姨做的肉包包好好吃哦。”

楚榕自然是不能給孩子當壞榜樣,要是下次小朋友生病了也逃避喝藥就不好了,她先是否認:“不,我沒有不想喝。”接著話鋒一轉:“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什麼沒有必要?”傅如晦洗漱好,帶著一身清爽的氣息在楚榕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看到她吃了一半的豆沙包,笑道:“吃不完?”

楚榕對傅如晦貓一樣輕巧的腳步已經習慣了,她被傅如晦身上的薄荷味包裹住,不著痕跡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沒有什麼。就是傅總你剛剛說的衝劑什麼的啊,不會是指把各種草藥煮開熬成汁的那種衝劑吧?”

傅如晦笑得溫柔:“真聰明。”

楚榕:“……”好,不愧是你啊傅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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