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楚桾嚴肅地搖了搖頭,“容易被娛記拍到。”
楚榕:“……”
“我家五層樓,你自己選一層,就當我租給你的。房子很大,隻有上課的時候我們才會見麵。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對你做點什麼?”
楚榕道:“沒有。”隻是總覺得怪怪的,她和楚桾也才幾麵之緣,從這方麵講,兩人隻比陌生人好一點,現在她離婚帶倆娃跑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家,她自己現在還算個小富婆,楚榕有種包養小明星的感覺……
對了,她還要問問傅年傅餘這兩個小家夥的意見,楚榕連忙低頭問道:“年年小魚,你們願意一起去嗎?”
傅餘吸了吸鼻子,“我想去舅舅家。我喜歡舅舅。”他抬起眼,濕漉漉的眼睫毛剛被洗刷過,有幾根黏在了一起。
楚桾一點頭,“那就來,我開了車。”
“舅舅?”楚榕睜大眼,“小魚,你說楚桾叔叔嗎?”
傅餘拉著傅年的手,和他介紹了楚桾,“哥哥,這是媽媽的弟弟,是舅舅哦。”
楚榕聽的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傅年點頭,“原來是這樣。媽媽,那我們就去舅舅家裡吧?”剛剛聽到媽媽對爸爸說要坐飛機離開這裡,傅年心裡還是有點小慌張的。如果能夠不離開這裡,那最好了。
楚榕:?
就這麼接受了嗎?她看向楚桾,真誠地問道:“請問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弟弟了?”
楚桾道:“剛剛。”
楚榕豎起大拇指,“那你先叫聲姐姐來聽。”
楚桾道:“你先上車。”
楚榕:“不上車就不叫?”
楚桾:“嗯。”
楚榕失笑,“那好吧。”
她和傅年傅餘下了車。
突然就決定了和楚桾回家,楚榕還有點不真實,“我等傅如晦把年年小魚的身份證給我拿來。”
“身份證?”楚桾思考了兩秒,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先走吧,我讓他給我寄過來。我工作走了一半,還得趕回去。”
楚榕道:“那也好。”
心裡有一半是想看傅如晦最後一眼,但是另一半在說還是彆看了,看了也沒用。
從始至終,傅和玉都安靜地站在剛剛的位置,既沒有挪動,也沒有插他們的話。
楚榕要上楚桾的車時,才想起來傅和玉,她扭頭衝傅和玉抱歉一笑,“和玉,再見啦。”
不知道是不是楚榕的錯覺,在她回頭看到傅和玉的那一眼,他的嘴角好像並不是微笑的弧度。隻不過楚榕還沒眨眼傅和玉就彎了彎唇,快的讓楚榕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楚榕和他說話,傅和玉這才走過來,將手裡的紙袋遞給楚榕,在車窗邊有點咄咄逼人的傅和玉仿佛隻是楚榕的錯覺,他換上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看著楚榕答應和楚桾一起走,也沒有詢問她和傅如晦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隻是說道:“榕榕,我還可以和你聯係嗎?”
他看出來楚榕有些遷怒的意思,敏感地察覺到,楚榕或許以後都不想和他講話了。於是傅和玉的笑容中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問的聲音都遲疑了幾分。
不違心地講,其實楚榕時沒打算繼續和傅和玉聯係的。
不為彆的,就為她和傅如晦之間的一個體麵,也不想讓傅和玉夾在她和傅如晦之間為難。可是傅和玉這麼直直地問她這個問題,神色看起來恍若在討好,楚榕話也不敢說的太重,她隻能道:“和玉,過幾天吧,我閒下來會聯係你的。好嗎?”
她不自覺地用上了傅如晦常用的詞,他總是在說完一些要求或是建議後加一句“好嗎”或是“好不好”,楚榕潛移默化中,也學會了。隻是傅如晦的“好嗎”是用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強勢
,她的“好嗎”是用來拒絕。
傅和玉苦笑,“好。”
楚榕接過傅和玉遞來的那個紙袋,有點沉,不像是衣服的重量,楚榕剛想看看是什麼,傅和玉卻將那個紙袋拿了回去。
“抱歉,榕榕。我拿錯了。”傅和玉捏住紙袋的口子,夾在手臂下,他輕輕道:“衣服我改天寄給你,如果你需要的話。”
說到‘寄給你’這三個字的時候,傅和玉看向楚榕身後一臉冷酷哄著小孩的楚桾,慢慢地彎了彎嘴唇,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走了。”楚桾看了看身後的彆墅,意味不明地嗤笑一下,催促著楚榕和他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