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覃蒔,有人找!”李昭昭不帶好氣的喊了聲覃蒔,喊完後還暗戳戳的斜了覃蒔一眼。

自從知道覃蒔決賽勝出之後,她看覃蒔隻覺得更紮心。

還不就是運氣好點膽子大點?邵老師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她純屬作弊行為了,怎麼就沒有當場把她給擼下去?

李昭昭後來聽彆人說起現場那趣事,隻恨自己當時不在現場,她要在現場肯定檢舉投訴覃蒔的作弊行為。

這麼想著,覺得覃蒔這人品不咋地,估計考試的時候也不老實。下次期末考她可要好好的盯著覃蒔,成績進步的這麼快,八成考試也用了什麼不光明不正大的手段。

覃蒔聽說有人找,抬頭看了看教室外頭。那是個戴著黑框眼鏡皮膚白嫩的圓臉男孩,目光爍爍望著覃蒔,但覃蒔不認識他。

自從決賽勝出,她也算成了建中的半個紅人。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很多人沒有把名字和人對上號。前段時間還有各班的觀光團前來認人,在窗外在門外對覃蒔指指點點。

姚楓經常出去教訓人,覃蒔卻不以為意。

人在不斷前進脫穎而出的時候,總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這比起她穿書前收獲的目光,還是少了很多。

覃蒔望著那教師外頭等著的男孩很疑惑,認真翻了翻原主的記憶,也沒發現這號人物。

張瑩瀅問她:“你認識?”

覃蒔斬釘截鐵:“不認識。”

但不認識她還是出去了,她很好奇這人為什麼來喊她。

“我話對你說。”見到她,男孩毫不猶豫道。說完,他就開始往走廊一角走去,顯然是要找個僻靜的角落跟覃蒔慢慢的叨。

覃蒔更好奇了。這人都不認識,他有什麼好跟自己叨的。

她走得慢,那男孩走幾步還回過頭來等等她,還很貼心。

覃蒔對他的印象分又往上麵長了長。

從教室裡很快就看不見那兩個人的身影,張瑩瀅回頭瞧了陸哲一眼,陸哲果然斜著眼冷颼颼地瞧著外麵空蕩蕩的走廊。

張瑩瀅建議他:“下課時間不應該去趟廁所嗎?”

陸哲抬抬眼皮掠了她一眼,起身走出了教室。

覃蒔終於在走廊一角站定下來,勻著氣問那男孩:“有什麼話就說吧。”再磨磨唧唧幾下,上課鈴就要響了。

男孩推推眼鏡清清嗓子道了聲:“好。”於是正式開啟了話題。

“你在高一上學期那次課間操暈倒的時候我也瞧見了,身體是挺差的。”男孩神色鄭重,邊說邊推了推在塌鼻梁上不斷下滑的黑框眼鏡。

覃蒔疑惑。是特地跑來讓她注意身體健康的嗎?

男孩繼續道:“後來看你比賽的時候精神倒挺好,是治愈了嗎?”

人間有溫情,覃蒔很有幾分感動:“我這身體治不好的,就是最近精神好點,身體也就跟著好點了。”

男孩鄭重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對於粉絲的愛護,覃蒔也很滿意,跟著點了點頭。

哪知道男孩話鋒一轉,突然道:“我們可以交往。”

覃蒔:“???”

WTF?誰給他的腦洞?

男孩很真誠的對覃蒔道:“我認真的考慮過好幾天了,這方麵我不介意。”

覃蒔忍著脾氣問他:“你還認真考慮了好幾天呐?”

男孩道:“是啊,你身體這麼不好,到時候經常在一起的話出了點什麼事情我是要付責任的。但我認真考慮過了,沒問題,我不介意的。”

覃蒔摳摳鼻尖,一時間無言以對。

一廂情願腦補成這樣的,還真是很少見。

“我覺得你得聽聽我的意見。”覃蒔認真道。

男孩很驚訝:“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覃蒔問他:“我為什麼不能有意見呢?”

男孩皺起眉頭:“那你說。”

覃蒔正準備說話,突然察覺到了身後的陰影。

陸哲隻在覃蒔身邊頓了頓步,就側身往走廊一角的垃圾桶走去了。不知道扔了個什麼東西,反正覃蒔沒看清。就是覺得奇怪,這人扔個垃圾都跑來這麼遠扔的?

教室前後門那裡不都有垃圾桶麼?

男孩等了半天,看覃蒔不僅沒說話還開了小差,不由的催促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對對,”覃蒔正色,“我想問你,你腦補的時候問過我嗎?”

男孩有些懵,問:“什麼?”

覃蒔無語:“你怎麼沒問我嫌不嫌棄你?”

男孩震驚:“你嫌棄我?!”似乎在他的人生觀裡,隻有覃蒔這樣的人才是等待的和被嫌棄的對象,他又怎麼可能呢?

覃蒔點點頭:“嫌棄死了,好嫌棄。麻煩你以後不要腦補,先問問彆人的想法行不行?”

覃蒔轉身就走,那男孩慌亂間想拉住她,卻突然被個橫插進來的身影擋住了動作。

“哪個班的?”陸哲冷聲問。

被強冷氣場壓製,男孩的尾音有些抖:“高、高一(一)班。”

陸哲目色沉鬱地伸手,在男孩臉頰上不輕不重的徐徐拍了三下,啪、啪、啪。

覃蒔聽到聲響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陸哲一手插兜一手按著男孩的脖頸,俯首在男孩耳邊說了些什麼,男孩的臉色立馬由白轉青。陸哲手一鬆,他便一溜煙跑了。

覃蒔好奇,停步等了等陸哲:“你跟他說了什麼?”那家夥瞧著好像怪害怕的。

陸哲垂目向她:“讓他早點還我錢。”

覃蒔迷惑:“他欠你錢?”那家夥雖然腦子不太好,但總體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會欠校霸錢的樣子。

陸哲淡淡問:“你要替他還嗎?”

覃蒔立馬撇清關係:“沒有。關我什麼事?”

陸哲壓壓唇角,瞥了覃蒔一眼,兩手插兜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覃蒔不由疑惑地回望了那走廊拐角處的垃圾桶一眼。陸哲走這麼遠來丟垃圾的話,大約是丟了什麼違禁物品?

課間操的時候,覃蒔站在走廊上曬太陽。

這種天氣也隻有覃蒔會覺得太陽光暖洋洋的值得一曬,操場上的大家都汗流浹背,恨不得後羿重生把這火辣辣的太陽趕緊給射了。

與熱火朝天的操場相比,教學樓顯得格外安靜。

教學樓的四樓辦公室外,站著幾個身影。

覃蒔瞧著那身影眼熟便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沒想到在建中的教工辦公室外居然看見了孫知年。

孫知年旁邊站的那老師覃蒔也認得,是知識競賽的時候見過的邵非邵老師。

兩個人說著話,看起來很熟稔。孫知年跟邵老師說話的樣子,跟那一天和張楚楚爸爸說話的樣子不太一樣,沒有那麼明顯的討好之意,看起來要放鬆很多。

不過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覃蒔也看不太清楚。

精讀過孫知年的故事線後,覃蒔對孫知年這個人的觀感算不上太好。係統說他這個人物屬於正派,覃蒔卻覺得按派係劃分人物角色的做法是有待商榷的。

如果非要說孫知年是正派,那他也顯然是正派陣營裡底線最低最不折手段的那一個。

所以說每每他一出場能力挽狂瀾也是有原因的,彆人都乾不出來的事情他都能乾,彆人都找不出來的證據他乾脆自己造,可不是能力挽狂瀾。

雖然覃蒔自己有時候底線也不太高,但她很清楚某些事情是不能越俎的,比如栽贓。

有證據是一回事情,生造證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係統要不強調他是正派,覃蒔覺得他是很符合反派各項標準的。

覃蒔撐著腦袋胡思亂想間課間操結束了,音樂結束的瞬間,操場上瞬間炸了鍋,覃蒔回過神來趕緊往教室裡頭走。

大夏天的,雖然她感覺不到究竟有多熱,但她能清清楚楚的聞到大家夥身上大汗淋漓的那股子味兒。

四樓的辦公室外,邵非衝著二樓一個身影道:“喏,那小孩。”

孫知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張楚楚的好朋友。孫知年笑了笑,道:“哦,那是我家小朋友的朋友。我見過她一次,覺得她挺乖的。”

邵非一下就樂了:“我們全校可都知道她不大乖。”決賽踩在各位領導的臉上,可謂是踩得哢哢響。

孫知年笑容漸深:“是嗎?倒看不出來。”

兩人說話間,有個人從隔壁校長室裡走了出來,邵非便朝那人招招手。

“再給你介紹個學弟,”邵非道,“楊誠。”

這天下午是知識競賽勝出成員的第一次聚頭,地點定在第二活動室。放學的時候最開心的是張楚楚,因為今天終於不用被覃蒔抓著狂補課了。

最近覃蒔雞血打得太猛,張楚楚早吃不消了。

她找覃蒔和張楚楚補課的初衷是不吊尾燈,從來也不想名列前茅啊。這麼個補法,她覺得這次期末她真的會秒殺全場。

兩個人說著話出了校門,張楚楚突然咦了一聲。

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大奔降下車窗,孫知年問張楚楚:“她朋友家是順路的嗎?”

原本張楚楚是要言辭拒絕孫知年的順風車的,但他不問張楚楚要不要坐車,隻問張瑩瀅家順不順路,張楚楚的思路立即就被帶偏了:“不順路,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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