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驚喜】(1 / 2)

謝璽不信邪又撥了過去,回答他的依然是空號。

謝璽退出去又看了眼手機號碼,是對的,也清清楚楚寫的是裴管家三個字。

但怎麼……就成空號了?

謝璽低頭,剛好對上不知何時把爪子稍微挪下來一些,正從爪縫裡偷瞄謝璽的崽崽,被謝璽抓個正著。

謝璽眯著眼:“崽啊,裴家不會是嫌你吃得多不要你才把你送到我這的吧?”

小狗崽默默重新趴下來沒吭聲。

要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事情可遠比這嚴重多了。

半年零半個月,如今已經早就過了半個月開始半年期限,也就是說,它已經沒有下一個飼養者能選,隻有謝璽。

如果謝璽真的把它趕出去,那剩餘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不夠擺脫劫數的期限。

小狗崽原本心虛蔫蔫耷拉的尾巴垂下,連小腦袋也慢慢低了下來。

謝璽……會把它趕出去嗎?

謝璽望著手機確定真的是空號,再低頭瞅了眼小狗崽,尤其是小崽子這蔫蔫的表情,讓他忍不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世上還有這等好事?白送一隻崽?

不給錢還吃他的,那以後想要回去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但這麼輕易答應又不是他的風格,總得當家做主立立規矩吧?至少也得是每天給他暖床當夥食費的程度。

謝璽不著急,故意疑惑晃了晃手機:“看來是之前記錯一個號,也不知道裴家搬家沒有。”

小狗崽身體一僵:彆想了,去也是人去樓空了。

謝璽抱著崽崽上了電梯去了一樓客廳,等出了電梯,張老板、張太太,以及老謝頭已經等在那裡。

老謝頭不會看風水,這些擺設在他眼裡都沒區彆,看到謝璽上來,趕緊起身到他身邊,偏頭壓低聲音:“有把握嗎?”

謝璽嗯了聲,也沒遲疑,在房間裡開始一間間看起來。

張太太看到大師這麼年輕頗為意外,忍不住拽了拽張老板:“能……成嗎?”

她一開始以為是那個老頭,瞧著年紀還算可靠,結果老頭不是,反而是這個更年輕的是大師?侯太太也沒說大師這麼年輕啊。

張老板睨她一眼:“彆瞎說,明天生意能不能談成就靠大師了。再說,不是你介紹給我的嗎?”

張太太硬著頭皮,但她也沒想到大師這麼年輕啊。

謝璽也沒在意張太太好奇打量的眼神,畢竟他的確年輕,但最後他能把事解決,他們給錢痛快,那多看兩眼都不是事兒。

謝璽在一樓客廳看了一圈,隻指了指門口的萬年青花瓶挪了個方位,彆的都沒問題。

接著去了二樓三樓,也都沒問題。

張老板遲疑不已:“大師……彆的不需要挪了?”

謝璽嗯了聲:“彆的都沒問題,當初這房子搬進來時專門找人看過吧?”

張老板眼睛一亮:“對對,專門請了人來看,所以我公司的生意一直都不錯,但家裡這一直沒怎麼敢變動過,可怎麼今年就成這樣了?”

謝璽看他一眼:“關鍵自然不在你家裡。”

“啊?”張老板嚇了一跳,“那、那在哪兒?”

張太太臉也綠了,狐疑瞅著張老板,不在家裡,那在哪兒?老張不會背著她養小狐狸精了吧?

謝璽瞧著這對萬事都擺在臉上的夫妻:“張太太也彆瞎想,你們夫妻和睦,晚年子孫滿堂壽終正寢。”

兩人鬆口氣,但還沒來得及高興,謝璽緊接著一句:“當然,如果沒人使壞的話,你們這輩子的命格本是這樣。”

一個“本”字讓張老板兩人臉色大變,也就是說,解決不了,他們的命格豈不是被改了?

張老板聲音都帶了顫:“大、大師,您可得幫幫我們啊,錢不是問題,我們就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這是得罪誰了嗎?我明天的生意還能成嗎?”

謝璽:“張老板還想著明天的生意呢?你就沒想過,既然你今年一樁生意都沒談成,若是突然這樁當真談成,就真的對勁兒?”

張老板一怔,因為太過著急,也想趕緊翻盤,想拿下明天的單子翻身,畢竟這一單能直接將之前的所有虧損都一並抵消。

可就像大師說的,如果事事不順,突然天上掉下這麼大的餡餅……

如果是以前萬事順遂時,張老板自然不會這麼著急,會慢慢審核找人確切去盤問對方底細最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會簽下單子。

這也是這些年他這麼順的原因,因為小心仔細,寧願少賺點也想保平安。

但這次因為是兄弟為了幫他牽線,加上他急於求成翻身,所以並未仔細查過。

張老板後背一涼,卻還是難以置信:“可老曹是我兄弟,我們認識三十多年了,從學生時代就認識了,他、他……”

謝璽望著張老板不知想到什麼已經開始遲疑的目光:“你也想到了不是嗎?他去年或者最近幾年應該公司在走下坡路吧?”

張老板抹了一把臉:“對,這幾年效益是不太好,他前兩年拉了不少項目想和我公司合作,但那些項目都不太靠譜我就沒同意,隻借了他錢度過危機,後來他也沒開過口,瞧著今年生意像是緩和了,我也沒再過問。過年的時候我們兩家還走動頻繁,他們一家還來我家拜訪,送了不少貴重的禮物,老曹他……不能吧?”

更何況,他這人不喜歡占人便宜,那些禮物也都還了等同價值的回禮,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住老曹的事。

謝璽的目光直接落在張太太的脖子上:“那不如問問這塊玉佛。”

話落的同時,謝璽抬起手,以指為筆,懸空寫了一個符,袖子一揮,頓時那符朝張太太的脖頸襲去,因為沒用朱砂,所以虛空的符很溫和,但纏繞在張太太脖頸時,明明什麼也沒有,張太太卻覺得一股子窒息,讓她喘不過氣。

但這還不是讓張太太張老板傻眼的,幾乎是同時,她脖子裡懸掛著的成色極好的玉佛竟是懸空從衣服裡出來,就那麼飄在半空中。

張老板目瞪口呆:臥槽,牛頓看了都要喊不可思議的程度啊。

不、不對……“老婆!你怎麼樣?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謝璽隻是用精神力控製著那玉佛,符剛剛纏繞在玉佛上,遇到煞氣黴運此刻仿佛有黑色的東西將原本透徹的玉質變得混沌而又詭異。

謝璽伸出手朝老謝頭一攤開。

老謝頭立刻從包裡拿出朱砂、符紙、筆。

謝璽在符紙上寫了一個符,隨手一擲,頓時符紙飛過去,將玉佛纏繞起來。

下一刻,符紙卷著的玉佛竟是滲透出血色,很快自燃,落地成了灰燼,而原本混沌摻雜雜質的玉佛重新恢複透徹的玉質,在精神力的引導下,慢慢落回到張太太胸前。

剛剛那一幕讓張老板兩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隨著冰涼的玉佛重新落回到胸口,張太太這才像猛然驚醒,終於清楚這玩意兒特麼不是啥好東西的,趕緊就要去扯下來。

謝璽:“裡麵的東西已經沒了,這玉的確是好玉,留著吧。”他剛剛在玉身上裹了一層精神力,接下來一兩個月對張太太的身體複原也有好處。

張太太抬起手的動作一僵,想到這是大師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留著了。

大師說的那就是對的,大師說留,還是留著吧。

隻是……“大師,剛剛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我老公有事嗎?怎麼卻是我身上有東西?”

謝璽道:“張老板應該沒有佩戴這些小玩意兒的習慣,但張太太有,所以給你玉佛的人在不引起張老板懷疑的情況下,拐了一道彎。張老板張太太感情好,晚上張老板回來與張太太時時待在一起,自然也就能沾染上裡麵的陽煞和黴運。”

張太太心有餘悸:“可我怎麼反而沒事?”

謝璽:“這玉佛裡拿給你之前用煞氣和黴運符裹著浸泡在有張老板生辰八字和血的器皿裡七七四十九日,所以形成陽煞。張太太屬陰,影響自然不大,但戴了這麼久還是有影響,不過隻要繼續戴兩個月也就消了。”

張太太鬆口氣,看來她猜對了,果然大師剛剛就是讓她戴著。

張太太再看向張老板,臉色不太好:“你瞧瞧你交的好兄弟!當真是好!”

這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張老板灰敗著臉,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兄弟,竟然給他是陰招,那明天的合同……“他是不是在明天的合同裡設了陷阱?”

謝璽頜首:“這麼說也沒錯,他公司從前幾年就開始走下坡路,你借他的那些錢都投進了無底洞,不僅如此,他在外還欠了一兩億的外債。明天的合同一簽,你也就等同於要幫他還債而已。不多,剛好是你所有的身家,外加賣了這棟房子和你的公司而已,他欠你的錢自然也不用還了。”

兩人徹底變了臉色,好狠的心,這豈不是要逼著他一家去死?

張老板氣得臉色發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找他。”

謝璽道:“這種事你覺得你說出去他會承認?不過也不用你出手。萬事都有因果,他給你使陽煞這種邪門的東西自然要犧牲些什麼,你這邊解了之後,他自然會遭到反噬。你且等著吧,不出兩天,就會有結果。”

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怕是這個老曹求的所謂大師沒和他提過若是失敗後反噬的後果吧?

那隻能說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張老板張太太鬆口氣,雖然氣但的確沒證據,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反而會被老曹倒打一耙。

兩人對謝璽感激不已:“這次真的多虧了大師,要不是大師,明天我還以為是救命稻草把那要命的合同一簽,真的對不起我一家老小。”

謝璽笑笑:“拿錢辦事而已,你出錢我給你解決事,兩清罷了。”

張老板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卡:“沒有密碼,這裡是二十萬,大師先拿著,一開始沒想著……就沒準備太多,我知道不夠,改天我……”

謝璽抬手接過卡遞給猛地吞了一下口水的老謝頭,阻止張老板繼續的話:“加錢就不用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忙需要張太太幫一下。”

“誒?”張太太一愣,回過神趕緊激動道:“大師您說,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竭儘全力也替大師辦到!”

謝璽被張太太這話逗笑了:“倒是也不會這麼難,或者說,張太太不知還記不記得我?”

謝璽將麵上一直戴著的口罩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

張太太看呆了:“大師你長得可真好。”比她家臭小子可真的是好看一百倍,瞧瞧人家兒子生的,可真的是想讓她家娃回爐重造,不過……“大師長得還真有點眼熟,我們以前見過?”

張太太平時不怎麼上網,所以不認識謝璽,但她卻是在謝家見過原身兩次,隻是當時原身一直低著頭打招呼,所以也就覺得眼熟,並沒想起是誰。

謝璽:“我是謝璽。”

張太太猛地睜圓了眼,不、不會是她知道的那個吧?不能吧,她怎麼記得謝家大兒子不長這樣啊。

不過仔細一看五官的確一樣,可又哪裡完全不一樣。

張太太後知後覺:“大師……你真的是謝家大兒子啊,你是想回謝家?”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謝家這麼不地道,大師這麼厲害,回謝家作甚?那後來的謝夫人整天隻提自己生的那一兒一女,每次有人提及前頭生的大兒子,都隻會感慨一聲,是個讓她家老謝覺得丟人的。

謝家大兒子喜歡男人的事就是被對方傳的圈子裡都一清二楚。

隻是見過謝璽的人不多,她因為住在這裡久了,倒是前幾年見過一兩次。

謝璽搖頭:“我都和謝家斷絕關係了,回謝家做什麼,不過麼,謝家欠了我東西卻是要討回來的。”

張太太一愣:“是什麼?”

謝璽:“我生母當年的陪嫁,以及掛在我名下的那些資產。”

這些原身壓根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當年謝母給他留了這麼多東西,隻是在他的名下但他這個當事人卻不清楚。

但如果謝璽死了,這些東西也就能順利成了謝父的囊中物。

甚至沒有人知道這些事。

謝璽本來不想這麼早回謝家討要這些,但簡舅舅很可能這兩天會有血光之災。

簡舅舅如果是在獄中,那不可能會出事,也就是說簡舅舅應該已經出獄了,但具體在哪裡卻不清楚。

如果當年真的是謝父算計了簡家,簡舅舅出獄後首先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謝父。

簡舅舅如今什麼都沒有,估計會和謝父魚死網破。

謝璽目前找不到簡舅舅的所在,但他能讓簡舅舅來找他。

如今也隻有這片的夫人們知道謝璽的事,知道謝璽這個所謂的大少爺早就和謝家斷絕關係,如今的大少爺不過是養子。

但簡舅舅卻不清楚,甚至可能以為謝東宇是自己的外甥,甚至和謝父父慈子孝。

簡舅舅孤家寡人去和謝父拚命,被謝父老奸巨猾算計丟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謝璽把這件事捅破鬨大,簡舅舅如果就在附近自然會知道這事,也會來找自己。

張太太驚訝不已:“嫁妝?”他們這些人都以為簡家當年破產出事早就填補了那個窟窿,“謝太太就你那個繼母可是跟我們說簡家出事當年都填了進去。”

謝璽就猜到是這樣:“當年外公和舅舅不想連累母親,並沒有告知她這件事,所以當年帶到謝家的東西都沒動過。畢竟,華譽美妝公司不還在?這是我生母當年的陪嫁之一,如果沒記錯,公司是在我名下的。”

“什麼?華譽美妝是簡家當年帶過來的?那個女人還真不要臉,這些年一直跟我們說是老謝送給她隨便玩的,感情是拿了前頭的東西充當自己的?不行,氣死我了,大師你放心,這事你吩咐,我肯定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搶回那些東西是吧?明天我就讓我家老張帶人過去給你撐場麵。”張太太被氣到了,感情拿著人家的公司花著人家的錢還把人家娃給趕出門?

臥槽,這對夫妻還真不要臉啊。

謝璽搖頭:“不用帶人,畢竟我們不是去鬨事是去討債的。不過還需要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張太太約幾位太太一起去謝家剛好瞧見這個熱鬨才好。”

他就不信謝父丟得起這個人。

雖然簡家當年的那些東西足夠讓謝父肉疼,但和謝氏的家業相比也不算上什麼,謝父不至於真的當著這麼多生意夥伴富家太太的麵做出貪下已故前妻嫁妝的事。

這事他能乾,說不出去不好聽。

謝父隻會息事寧人先把東西給了,覺得謝璽守不住,會事後想辦法再背地裡算計過來。

但隻要明天謝父吐出來,他想再要回去,想得美。

張太太一聽就明白了,忍不住笑了:“大師放心,這事交給我,明天十點,保證謝家熱熱鬨鬨的,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謝璽抱著崽崽和老謝頭被張老板送了回去,張老板還想給送到門口被兩人拒絕了。

等回到攤位,老謝頭欲言又止。

在車上不方便說,如今隻剩他們,老謝頭想問,又怕提及謝璽的傷心事。

老謝頭以為謝璽隻是尋常的離家出走,誰知道竟然身世這麼慘。

謝璽拍了拍老謝頭的肩膀:“你看我這麼慘,從小就缺父愛,要不我認你當乾爹,你讓我感受感受父愛?”

老謝頭嚇得往旁邊一跳:“這不行。”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反過來豈不是他又是父又是師,他這三腳貓的本事怎麼能當謝璽的師父?

謝璽無奈:他算是發現了,老頭軸是軸,但每次軸的地方都奇奇怪怪的。

算了,來日方長,認不認這個乾爹其實也沒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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