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蘇禮水平好,發生意外情況還處變不驚的,不然周悠柔早他媽摔腦震蕩了。”
一見蘇禮過來,大家紛紛好奇:“栗栗,她那些舞步你是不是真不會啊?”
“會啊。”蘇禮說。
“那怎麼沒見你表演?”
蘇禮一語中的:“因為醜。”
“……確實。”
“操哈哈哈哈!”
大家笑得快把脖子撅斷。
她對舞步本身沒意見,隻是很多事要在特定場合下去做才有美感和意義,在一群新手中間駕著還不熟的馬玩舞步,確實會有種不協調的醜態。
周悠柔走後,氣氛也和諧了許多,有些人不會跟著馬的動作起伏,屁股都快被顛碎,隻能道了聲告辭然後去對麵做馬殺雞。
多出來了一匹沒人騎的馬,正好是蘇禮的twinkle,她樂得接盤,摸了摸它黑色的鬢發。
在馬上沒一會,程懿又閃現到了她旁邊。
他們都屬於能控製馬匹速度的人,但很罕見的,今天居然沒有人先走或墊後,隻是並排行著,像是漫步。
繞了馬場三圈,蘇禮準備結束時,男人恰巧開口,止住她的動作。
他示意自己身下的馬:“這是剛剛受驚的那匹。”
“所以呢,”蘇禮看向他,“你不會告訴我你害怕吧?”
男人不直麵回答:“等會把我撂下馬就沒人給你們買單了。”
她想說你這狗男人一看就是很會騎乘的,這種事怎麼可能存在?
但轉念一想,今晚好像臨時決定要去附近的五星級米其林吃海鮮自助,的確是男人掏錢。
金主,惹不起。
於是她將質疑咽回,側頭問:“那你騎我的?”
“行啊。”
蘇禮正準備下去,男人倏地靠近,然後長腿一跨、翻身——
坐在了她身後。
???
我說你騎我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很自然地抓住她麵前的鞍環,也將她半圈在了懷裡,胸膛抵上,伴著溫熱呼吸灑在她後頸,襲來一陣一陣的沉木香氣。
蘇禮動了兩下:“那個……”
“嗯?”
“我是說我下來,你再坐的意思。”
“哦。”
就這麼應了下,卻沒任何後續動作,也沒鬆開她。
蘇禮:“哦??”
“來都來了,”他狀似隨意,“就陪我散會步吧,停了麻煩。”
聽聽,聽聽這語氣,多麼熟悉的過年必用道德綁架語錄啊。
想到大家的海鮮,她忍。
蘇禮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以。”
“那你收一下,東西硬不拉幾的硌著我難受……”
程懿猛地一滯,低啞嗓音中摻雜些許的難以置信:“什麼……硌著?”
她回頭,手指了一下。
“口袋裡手機沒拿出來,尖尖角戳我骨頭了。”
“……”
“以後把話說清楚。”
“我哪說的還不夠清楚了!我都指你手機了!”
男人捏捏眉心,將手機抽出遞到她手上,不想繼續這不太對勁的話題。
“你拿著總行了?”
蘇禮不知道他怎麼就變得有點奇怪,但懶得糾結,四處看了看美景,最後無聊到去研究身下馬鞍。
程懿早已被弄得心猿意馬,驀然聽到聲喊,是小姑娘的聲音。
“何棟給你發消息了。”
他這才想起手機在她手上:“說什麼?”
“問你石蒲的見麵會,26號下午三點有沒有問題。”
“……”
幾小時前他連哄帶騙的18號見麵會還言猶在耳,這會兒就在當事人眼皮底下暴露得無影無蹤。
回去就他媽解雇何棟。
但男人隻遊移了一秒,很快恢複常態,平穩道:“26?不是18麼?”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你按他說的安排就好。”
騎乘的興致瞬間全無,他放蘇禮下了馬。
小姑娘心滿意足地揚起臉,望向他時有難掩的狡黠笑意,抬了抬眉尾說:“行。”
很快湧來了大批做完馬殺雞的人,哭嚎說餓到不行,讓總裁大人帶去吃飯。
吃完海鮮自助已是深夜,即將入睡時他才想起什麼,打開手機,發現新消息隻有一條可有可無的公眾號推送。
?
仿佛是為了印證猜想,他點進與何棟的對話框——
何棟根本沒發什麼新消息,畫麵還定格在許久前的那張票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