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板旺仔也難以逃脫男人魔爪,巴掌大點的紙盒也就125毫升,程懿三兩口就能喝完一個,蘇禮終於坐不住了:“一共就四盒!”
“哎呀你彆喝了,喝多了對腎不好!”
她其實是想說喝多了容易上廁所,誰知道一時情急就說成了這樣。
車裡本來就安靜,她情不自禁抬了點音量,前麵立刻有男生驚詫回頭:
“……誰腎不好?”
“……”
程懿森森冷笑:“不勞你費心,我腎好得很。”
蘇禮的努力沒有白費,最後程懿還是給她留了兩盒旺仔,她心滿意足地喝完,靠在椅背上睡去。
最後她是被人給搖醒的,學姐用力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下車啦,去吃午飯!”
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回去,他們中途在一家頗負盛名的酒樓停下,獲得Boss親自請的午餐一頓。
雖然他們開了包間,但樓下似乎在辦婚禮,沿途走來熱鬨非凡,包間內大家也是交談甚歡、熱火朝天。
為了防止大家喝多讓車內環境不好,他們點的是健康的玉米汁,飲品從蘇禮這邊上,她自然肩負了倒飲料的任務,倒一杯分發一杯。
最後隻剩她和程懿的杯子還是空的,蘇禮把兩杯放在一起斟滿,然後坐下了。
程懿發現她唯獨沒有遞給自己,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但看起來比較像後者。
半天下來累積的種種跡象表明一個關鍵點——
他低聲同她附耳:“我惹著你了?”
男人聲線沉沉,酥麻著耳骨。
她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恰逢他手機亮起,便示意著看了眼:“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
蘇禮:“見麵會的事。”
何棟發來票根那會兒,程懿就坐在她身側,她無意中瞟到了具體日期,隻是不太確定,後來騎馬時正好找到機會試探,沒想到他果然在誆她。
看來她和工作室HR對接的聊天記錄他也看到了,這個心機深沉的狗直男。
程懿捏了捏眉心,心道果然是這個。
“每天要處理那麼多事,我總不能記住所有的信息。”他意有所指,“況且你最後不也反擊回來了?”
男人頓了頓:“如果你一定要一個解釋,那就是我希望你留在川程。”
“動機呢?”蘇禮問,“你不讓我走,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他垂眼,手指若有似無在桌布上敲了敲,好似思考了一會,又像是本能地脫口而出。
“沒有理由,就是不想。”
滿座喧嘩的哄鬨中,他抬眼望向她:
“我不想讓你走。”
///
蘇禮回到寢室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身體有點疲乏,但精神仍舊亢奮。
宿舍門口擺著一個巨大的盒子,她還以為是陶竹買的快遞,結果推開門就發現陶竹好端端坐在寢室裡。
“你回來啦!”陶竹八爪魚一樣趴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啊,這就是團建精英的味道嗎~”
“少來。”蘇禮戳戳她腦袋,“門口這是你的嗎?”
陶竹探出身看了眼:“不是啊,我沒買東西。”
奇怪,那是什麼?
蘇禮將盒子扯進來打開,發現裡麵整齊地擺放著一捧花和一瓶牛奶,寫了For蘇禮,卻沒有落款。
“誰啊這,消息夠靈通的啊!”陶竹擠眼睛,“你一回來就立刻安排上了,還搞得這麼神秘。”
她抽出玻璃瓶的牛奶,發現日期也很新鮮,正是今早,三天後過期。
雖然有點迷惑,但她本就是經常被人偷塞禮物的類型,所以也沒在意,反而問陶竹:“這幾天有什麼大作業嗎,或者重要的事兒?”
“都要畢業了,能有什麼事。”
“作業你也知道,你永恒的第一名,做不做也沒差,都請假了,就彆關心這些了。”
陶竹停了會,又笑得神秘:
“噯,不過確實有個重大消息,想聽嗎?”
……
18日下午兩點,程懿幾乎是按照分秒來關注時間的流動。
這是蘇禮原定麵試的時間,他需要知道她到底去了沒有。
剛剛何棟傳來消息,說沒有在某個路口發現她。
為了確認,他還是找到了那家工作室的電話,並親自撥了過去。
響過兩聲後,他闡明來意:“你好,下午兩點蘇禮有一個麵試預約,請問她去了嗎?”
那邊前台雖然奇怪於這個問題,但聽他談吐清晰有底氣,情不自禁被繞著走,說了聲“請稍等”就去查詢了。
一分鐘後給出回複:“您好,這邊查到是取消了的。”
“好,謝謝。”
掛掉電話後,還沒來得及衍生出些附屬情緒,手機震動了幾下,是霍為打電話來了。
霍為跟他關係不錯,是難得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也是為數不多知道他計劃的人。
憑借多年的關係,霍為一上來就直入主題:“你他媽怎麼不回群消息啊,也不聯絡我們,老子還以為你掉到2G網了呢!”
“在忙。”他說。
“忙著捕獲獵物?”霍為縱橫情場多年,技巧也懂一些,這會兒較為關切地詢問,“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用得著你?”男人嗤一聲,“區區小姑娘,能比商戰還難?”
“也對,什麼難題你沒hold住過。”
“上回聽阿夜說你跟她一起去團建了?這他媽在遊戲裡就是換地圖刷副本啊!”霍為說得激動,“換地圖做任務最容易突破瓶頸期了,分分鐘好感刷滿然後通關。”
男人沒什麼情緒地應:“嗯。”
霍為:“那你進度刷得怎麼樣?”
進度怎樣?
他不過委婉地說自己希望她留下,這新公司的麵試她還就真沒去。
男人緩緩勾起唇角,目光幽深。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