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1 / 2)

肆意沉淪 鹿靈 12712 字 6個月前

“啊?”

幾秒後蘇禮才反應過來什麼, 低頭看了看。

二人的手掌貼靠得很近,時而輕輕碰上再分開。

男人的手指修長而分明,正在蠢蠢欲動。

蘇禮萬萬沒想到牽個手還要征求她同意的, 一下把她給整不會了。

她咳嗽兩聲,手遞過去:“行啊,牽、牽唄。”

程懿順勢握住,指尖穿過她指縫,緩緩扣攏。

撓得人心尖發癢。

蘇禮有些不自然地偏開眼,多咬了幾口雪糕。

好在沒一會兒就適應了這種相處狀態,她拉程懿去到二樓,看看多肉植物。

她微微彎著身子, 從頂端走到最末,而後發出感歎:

“這裡的多肉還挺像多肉的。”

程懿笑著瞧她:“還有不像的?”

“有啊,在雪墅那邊的時候,我也出去逛過。”蘇禮說,“因為海拔高, 紫外線和光照充足, 那兒的多肉都特彆胖, 不像多肉, 像肥肉。”

說完,蘇禮抬頭道:“老板,我要這個桃美人和露娜蓮。”

程懿問她:“不多買點?”

“兩盆夠了, 多了容易被家裡寵物咬壞。”

二人對話間, 老板已經將多肉打包好裝進袋子裡,遞了過來。

蘇禮左手拿著雪糕, 右手被牽著,完全騰不出空。

她嘗試著動了動右手, 卻被男人攥得很緊,抽都抽不出。

蘇禮轉頭看向程懿,用目光透露出暗示。

男人頓了頓,隻是將占用右手的東西扔進垃圾桶,旋即空出手接過了袋子。

――牽住她的左手仍是鬆也沒鬆,甚至好像還更緊了些。

蘇禮:?

買了多肉,又買了幾束乾花,二人這才回去,抵達她樓下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蘇禮開了車門正欲下去,忽而聽見男人在身後問:

“回去之後能不能開個視頻?”

她沒怎麼猶豫地點頭。

“好啊,我洗了澡給你打,你想看什麼?”

她會這樣講,純粹是因為惦念著回家就洗澡的事兒。

但連起來這麼一說出口,就不免引出點旁的遐思。

蘇禮咳嗽,覺得澄清吧,越描越黑,不解釋吧,又有哪裡怪怪的。

正當她進退兩難間,男人終於開口了。

他也像是才回過神來,喉結滾了滾,沉聲說:“……都可以。”

她慌忙扣動門把手,留下一句“好”就急匆匆跑上樓了。

當晚,程懿正在工作,電腦旁的手機亮了一下,是她發消息來了。

舉個栗栗子:【我好了。】

男人撥過去一個視頻通話,等待接聽的過程中,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哧溜,狗舔了一下鏡頭。

“彆亂舔!”蘇禮拍了下柴柴的腦袋,“過來。”

而後她在床中央坐下,懷裡抱著狗,給柴犬修剪爪子。

修前爪的時候,柴柴被鉗製住,於是隻能看著鏡頭吐舌頭。

程懿和它對上目光,它還親昵地往蘇禮懷裡蹭了蹭。

程懿:“……”

終於,蘇禮轉戰後爪,柴柴的兩隻前爪空了出來。

這狗鬨騰,立刻就伸著倆爪子扒來扒去,一會兒都不消停。

蘇禮聚精會神,沒時間管它,任憑它將目標鎖定到了自己的外套上。

她裡麵穿的是很低的吊帶,外麵套了件外衣,料子很透氣,又軟又滑。

因此柴柴沒鬨兩下,就把她的外衣給扒了下來,露出肩頭和鎖骨,一路垂到肘窩。

程懿:“…………”???

蘇禮修得認真,還沒發現。

恰逢陶竹在一邊說給黑糖做絕育的事,蘇禮便跟了兩句:“等我忙完這陣子,也要給柴柴做絕育了。”

絕育有益於寵物健康,因此很多人都會選擇給貓狗安排絕育手術。

又隨便聊了兩句,正當她快要大功告成時,不期然,對麵手機裡傳來男人的聲音――

“這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她這才想起自己開了視頻,道,“公的。”

當時隻有這一隻柴犬,是黑糖不排斥的。

一聽是公的,男人麵色微變。

它難道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程懿又問:“幾個月了?”

蘇禮想了想:“七個多月。”

“嗯。”

那邊又傳來一陣敲鍵盤的聲音,隨後,程懿道:“給它預約了明天的絕育,你忙你的,我找人送它去。”

柴柴立刻一個騰躍,豎起了耳朵。

蘇禮雖然正有這個打算,但程懿安排得這麼快,幾乎是瞬息之間,讓她懵了一下。

程懿說:“我問過了,六到八個月是絕育的最好時間,對它身體好。”

蘇禮心想也是,反正早晚都要做,提到明天也無不可。

程懿看著它不安生搭在蘇禮肩上的爪子,略微眯了眼:“醫生說,絕育前它的罐頭――”

柴柴立馬收回爪子,跳下了蘇禮的床。

程懿頷首。

蘇禮:“罐頭怎麼了?”

男人正色:“罐頭零食還可以繼續吃,術前八小時禁食禁水就可以。”

當晚,關燈之後,房間內照例進入深夜茶話會階段。

陶竹最先拋出話頭:“今天約會怎麼樣?”

蘇禮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不知道怎麼說。”

“就……真的覺得他變了好多。”

溫柔了、更在意她的感受了、不再具有壓迫性了……

這些都暫且不論,總而言之,就是相處起來舒服了很多。

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相處感受,不再像是永遠飛快地趕著某種進度。

讓她覺得即使是消磨時間,也很有樂趣。

陶竹忽然問:“這事兒你哥知道嗎?”

“瘋了吧,我現在告訴他,不等於找死麼。”蘇禮說,“到時候再看怎麼鬆動他們吧。”

“找個機會還是要跟你哥說說,他挺關心你的,經常找我問你的情況。”

蘇禮側頭:“他是沒有我微信嗎?乾嘛要通過你?”

陶竹迅速打了個嗬欠,背對她:“好困啊,睡了。”

“……”

“話說清楚,陶竹――陶竹?”

臥室內隻餘安靜和裝死的陶竹,蘇禮盯了她一會,也睡著了。

次日,忙完柴柴的絕育,蘇禮把它接了回來。

麻藥慢慢過勁,它先是舌頭能動,然後是腦袋,最後是前爪。

柴柴意誌力堅定,即使後半身還沒力氣,依然邁動著前爪的步伐,拖著軟趴趴的後腿滿屋子跑,可憐又可愛。

蘇禮懷著老母親般的心態,給它加了餐,還開了兩個罐頭。

陶竹忽然在旁邊“謔”了一聲:“道歉了啊?”

蘇禮拌著狗糧:“什麼道歉?”

“昨天造謠你那人,出來道歉了。”

蘇禮一愣:“給我看看。”

柴柴在一旁吃得哼哧哼哧,蘇禮接過手機,瀏覽起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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