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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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劇組。

季灼桃這時還不知道,劇組裡有些人對他的態度跟之前大不一樣了。

因著前幾天他一直沒來,大家估計都以為他是耍大牌。

不過這一點,季灼桃很快就清晰的認識到了。與他有對手戲的某個白衣青年演員,一直在針對他,害得這場戲一直沒過。

他莫名其妙的問小白是怎麼回事,小白說:“估計是看不慣你吧,大家都以為你是走關係進來的,戲份又這麼多。”

不過一次兩次就算了,這白衣青年今天三番四次針對他,有一次打戲還故意使絆子。

季灼桃扮演的富家公子身體羸弱,與白衣青年爭吵時不慎從輪椅上摔倒。本是季灼桃自己找地方躺好的,沒想到那白衣青年卻在他身後絆他一腳,讓他重心不穩,實打實的從二樓摔到了一樓。

然而白衣青年手段十分隱蔽,錯開了攝像頭,根本無從指證。

“沒事,是我太不小心了,沒受傷,我們繼續拍吧。”季灼桃摔下來跟沒事人似的,他有小白保護自然沒有受傷,關心他的人見他沒事也就散了。

中場休息時,季灼桃看著白衣青年進了廁所,於是把“維修中”的牌子放在廁所門口,也側身拐了進去。

那青年正在洗手台前洗手,從鏡子裡看見他,當即嗤笑,“喲,這不是劇組裡的大寶貝嗎?”

季灼桃心中莫名有些羞恥,大寶貝是劇組裡那些小姐姐們打鬨時給他取的昵稱。

小白:辣眼睛。

“你看不慣我?”他走近青年。

“嘁,”青年又是一聲嗤笑,“誰看得起你?不知道爬了多少人的床。”

“就因為

這個,你就把我從樓上推下去?”季灼桃目光裡的冰冷似乎能凍死人,他忽然伸手,用力將青年的頭按進水槽,然後擰開水龍頭。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季灼桃低嘲,僅僅一隻手按著他,就讓青年無法動彈。

過了好一陣,似乎覺得無趣,季灼桃終於鬆開了手。

青年忙不迭起身,卻不見驚慌,隻是語氣更加憤恨,“我推了又怎樣,有人看見嗎?我告訴你,彆來惹我,要不然下次就不僅僅是把你推下去而已。”

季灼桃正要離開,聞言挑了挑嘴角,感覺剛剛被激起來的怒氣還沒消下去,血漿在渾身上下的血管裡迸進,似要突破表層,幽暗的氣息一瞬間奔湧而出。

就在一刹那間,漆黑的魅影圍繞住青年,捁住他的脖子將他拎起來。

“小朋友,”季灼桃修長的手指攥成拳,狠狠的掄了青年一拳。他正要痛呼出聲,繚繞的黑氣一瞬間侵入他嘴裡,將他堵的嚴嚴實實的。

黑氣冰冷幽森,侵入人體可不好受,青年被看不見的鬼氣入侵,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瞪著麵前悠然的季灼桃,肝膽欲裂。

季灼桃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仗勢欺人也得看看對象。”

“我打了你,有人看見嗎?”他模仿著青年方才的威脅,將他的話原數奉還,戲謔的笑:“我告訴你,彆來惹我,要不然下一次呀,可就不僅僅是打你一頓而已。”

季灼桃用術法將青年身上被毆打的痕跡都抹去,整理好衣服,轉身離開廁所。

他剛走出去,正麵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胸口。

他皺眉望過去,正好對上戎淮冷然的眼神。

在見到男人的那一瞬,季灼桃立即收斂了渾身上下的狠厲,本就明亮的雙眼似盛滿了星辰,整個人又恢複成那個怯弱的小白兔形象。

戎淮嘴角緊抿,呈現出心情不太好的弧度。他語氣平淡的叫了一聲,“小灼。”

季灼桃揉著腦袋,有些疑惑的望向戎淮,露出個天真無辜的笑臉,“怎麼了?”

他知道方才的事完全被他的鬼氣籠罩,戎淮不可能發現,可戎淮為何在此時此刻碰巧出現在這裡?

戎淮的聲音裡有壓抑著的怒火,“你

出了事,為什麼不來找我?”

又是這樣,他就隻沒看著他一會兒,他就遇到危險了。

之前是胡煦,後來是周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麼容易引來危險!

季灼桃解釋道:“我看哥很忙,所以就不敢打擾你。”

戎淮卻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怒火衝天,一把攥緊季灼桃手腕,拉著他就往車庫裡走,駕車徑直回了家。

一路上季灼桃縮著脖子不敢吱聲,也不知道是哪裡又惹到男人了。他不禁有些感慨,最近戎淮真是陰晴不定,不好伺候。

明明早上來的時候還把他安撫的好好的,現在不知道又發哪門子瘋。

小白見縫插針道:“那……要不去完成任務?”

季灼桃睜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被迫的害怕模樣:“我是被強迫的,我現在無能為力呢。”

小白:“……”

開車的男人卻遠遠沒有這樣輕鬆的心情。他幽黑的眼裡飽含怒火,下顎因牙關緊緊咬合而顯得更加棱角分明。

男孩總是這樣,無論如何都無法給他一種完全的掌控感。

原本他以為,離開胡煦後男孩就能回心轉意。後來男孩遇上了周彥。他以為發現了周彥的真麵目之後,男孩就能完全投入自己的懷抱。

但是他現在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是,目前的季灼桃的確是一副完全信任自己的模樣,乖順又聽話。但是戎淮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感,雖然他把男孩牢牢看管著,但是總會冒出些因素來打亂他的生活。

明明是他把控著季灼桃,為什麼卻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已經失去了掌控。

那股若即若離的感覺屢屢讓戎淮瀕臨崩潰。

他不知道這種深沉的東西該取之何名。但是自從遇見季灼桃開始,他就已經被這種沉重的感情所籠罩。以及加之於身的越來越多的驚亂和隱痛。

到家後,戎淮氣得連車門都沒關,動作粗暴的拉著季灼桃上樓進臥室。

然後,季灼桃就“被迫”穿上了他今天一直心心念念的小白兔套裝。

由於太興奮,季灼桃不得不緊閉著唇,避免從中溢出些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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