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又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前幾天,原主收到他老父親的黑匣子,裡麵裝的就是軍人每次執行任務前寫的遺書,說是把他托付給了他的好友。
原主自覺舉目無親,悲痛之下去了酒吧買醉,回來時遇到了襲擊,順手就用酒瓶子輪過去,那人不知為何身體僵硬不知躲避,倒在街道旁,就沒了。原主防衛過當,卻因父親好友相護,陰差陽錯的關到了主角在的這個西山監獄。
“……是防衛過當,失手殺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麵,季灼桃埋下頭,身體微微發顫。
小青年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疲於奔命後,慌亂無措的把頭埋進草堆裡,隻敢露出兩隻耳朵在外麵被動接受消息。
然而他的內心是:“小白,原主失手殺的那個人絕對是喪屍!長得那麼醜!”
“叮,小白已離線。”
季灼桃:“……”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剛剛那個問他話的人,這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
“季灼桃,我叫季灼桃。”他飛快的抬頭看了大叔一眼,小聲應答。
“哦,原來是小季。你叫我冉哥就行。”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冉哥。”
“你小子,膽子這麼小,是怎麼打死人的?莫不是被人坑了?你隻是個替死鬼?哈哈,彆怕,既然遇到我了,以後我罩著你。”說著大叔就哥倆好的攀了下他的肩。
小青年似乎有點害怕這些傳說中豺狼虎豹般的囚犯,瑟縮的閃躲了一下。
見狀,大叔語氣更加緩和了。
“我們西山監獄跟其他監獄可不一樣,自從靳哥來了,把他們整的服服帖帖的,這裡蹲監獄跟當兵一樣。沒有人是不服我們靳哥的!”
季灼桃眼睛一亮,“靳哥?是剛剛那個人嗎?”
“是啊,這兒就他一個家裡
地位最高,況且他這麼年輕就憑自己本事做了上校,教育人起來可真是太有辦法了。小子,你初來乍到,明天跟著我們一起,可千萬不要衝撞了靳哥。”
冉大叔滔滔不絕,說到這兒又停頓了一下,眯了眯眼,湊近季灼桃,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但是按照慣例,新人是要去靳哥那裡被教育一番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去說說,叫靳哥明天輕點訓人。怎麼樣,你冉哥夠義氣吧!”
“好的,謝謝冉哥!”季灼桃隻覺得自己遇到了熱心好人,連連道謝。
“沒事,沒事,誰讓我也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弟弟。行了,這麼晚了,睡覺吧。”
冉大叔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季灼桃在監獄裡麵能夠活動的地方各自晃悠一圈,由於天黑而沒能觀清全貌,很快到了回寢時間,於是他按照編號去了屬於自己的床。
他躺在床上,姿勢很規矩,“這個監獄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小白沉默。
“這裡跟我看過的電影裡的監獄都不一樣,沒有打架鬥毆,也沒有同性戀,沒有拉幫結派……”
大牢內部很空曠,分為三層,季灼桃在最低層的一個房間裡,其他幾個獄友已經入睡,鼾聲此起彼伏,偶而震天響,似乎連地板都跟著震動起來。
季灼桃:……睡不著QAQ
今天晚上,正是末世前夕。
月色由潔白無瑕逐漸變得血紅,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血色裡,詭異無比。
就在這種詭異的月光持續照射了五個小時之後,本來逐漸要轉白的天空,突然就淅淅瀝瀝的開始下雨了,雨聲本來隻有一點點大,慢慢的,好像噩夢來臨的前兆,無風無雷,隻有無儘的黑暗,和滴滴答答的小雨。
季灼桃本覺自己“孤枕難眠”,監獄條件這麼惡劣,一定是睡不著覺的。但是,沒想到,他低估了自己的膽量。
在這樣一個風聲鶴唳、改變人命運的夜晚,他竟然睡著了,而且還是整整一晚上不做夢的高質量睡眠。
第二天他是被冷醒的。如今正值仲夏,被冷醒實在是沒有道理,醒來就發現自己發燒了,很嚴重。
季灼桃渾身沒勁,虛弱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抬不起來了,全身都處於一種脫水狀態,一會兒
冷,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熱的不行。
“叮~,宿主觸發重要情節!小白已上線。現在是末世第一天。”
“我快虛脫死了……”
“叮~,請問宿主要開啟保護模式嗎?”
季灼桃:“……小白,你給我好好說話。”
“……”小白怒了:“還不是因為某群hyb見我完成任務,舉報了我,地府就非要我回去學習係統手冊!”
他們是頭次完成這個任務的,所以小白獲得的獎金最多,招來hyb也正常。小白越說越氣,“哼,我在地府不辭辛苦學習三個月終於把係統手冊複習完,你倒好,你天天躺屍打遊戲,醉生夢死!”
季灼桃訕訕,沒有搭話。
每次完成任務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休假,這次的休假期間他為了能跟戎淮獨處,就偷偷摸摸去唆使一群小鬼舉報了小白。
所以這三個月他基本上都是跟戎淮在一起的,活的很滋潤。
滋潤的季灼桃:“彆管那些惡心的hyb,任務重要,這次任務要是能成功,咱們就創造奇跡了!讓那群人繼續眼紅吧!”
他麵不改色的罵了自己一番,成功把小白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