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2 / 2)

小白:“誰讓你錯失了良機,所以隻能隨便選一個身體了。”

季灼桃沒發現,他衣服口袋裡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靳煥卓凝視著他,一言不發,沉默一會兒之後,竟然側身撿起了照片。

他拿著照片端詳,表情波瀾不驚:“你是昨天那個新來的,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季灼桃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他哪知道?他都不知道口袋裡有過東西。

小白:“……這應該是原主父親留下的照片。”

“父親?難道是……把我托付給了他?好吧,這下可有正當理由接近他了。”

於是季灼桃囁嚅到:“是我父親給我的照片,他死前讓我去找這個人,說是讓他照顧我。我,我也沒想到那個人是你。”

“是嗎?”靳煥卓現在高燒未退,明明應該是比此時季灼桃要弱的人,卻是仍然語氣高高在上,咄咄逼人,“那可真巧。”

季灼桃實在不習慣他的麵孔對自己做出這副表情,心裡苦笑,自己果然是恃寵而驕了。他手拍了拍後背衣服,然後把手放在後背。

他儘量不去看那張臉,“我是防衛過當殺人進了監獄,由於是忠烈少將的兒子,才來了這個監獄,並不是想專程來找你……”

“這樣啊。”靳煥卓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又翻來覆去看了看照片。

靳煥卓卻忽然轉了態度,“既然如此,我對你父親有承諾,以後我會照顧你。”

小白:“第一個任務完成,第二個任務是獲取靳煥卓的信任。”

季灼桃:“……你真會玩。”

他幾乎已經猜到了之後的任務,無非是先取得靳煥卓的信任,然後背叛他,讓他徹底憎恨自己。

空氣凝滯了一會兒,季灼桃囁嚅著:“剛剛我來的時候,你發燒的很厲害,現在好些了嗎?”

“發燒?”靳煥卓想起剛剛醒來的時候,四肢無力,五臟俱焚。

記得世上有一種病叫自殺症,因為疼痛難忍,比婦女生子的疼痛要嚴重十倍,讓患者覺得身不如死,常有輕生,故名自殺症。而那時加諸於自己全身的疼痛大概就與之類似。

千般難忍,卻必須忍得若無其事。耳邊卻忽然有一個輕柔平和的聲音在吟唱一個曲調,悠揚婉轉,就像山澗裡刮過的六月的風。這個旋律回響迷繞於腦海,有一種稍縱即逝的熟悉感。他不禁側耳傾聽。

而在不知不覺中,他恍然發覺自己身上的疼痛有所減緩。

體內有什麼力量似乎呼之欲出,洶湧噴薄。

於是,他緩緩睜開眼。

雙眼迷蒙間,隻見一個青年坐在自己床邊,那輕哼的調子仿佛跟他靈魂深處的某一段旋律重合起來……

靳煥卓:“你剛才……”

季灼桃卻岔開話題,伸手摸上他額頭,然後對比著自己的額頭的溫度,驚喜道,“你好像燒退了誒!”

似乎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冒犯到,靳煥卓倏地捏住他手腕,聲音冷硬,“你……”

季灼桃猝不及防被他擒住,加上本就是微微踮著腳去摸他額頭的姿勢,有些沒站穩,身體沒有平衡住,於是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向他身上撲去。

這時門口突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狀態。

季灼桃聞聲也向門口望去,原來是冉大胡子帶著幾個獄友在門口,麵容驚恐,紛紛想要衝進來。

“靳哥!你有沒有看到外麵的人,他們有點不對勁啊!”冉大胡子一衝進來就開始嚷嚷,然而一進門就愣住,“額……你們……”

此刻呈現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副極為曖昧的畫麵。

新來的小囚犯半倚半靠在這個監獄的大哥身上,而他們那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哥,則一手捏著小囚犯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扶在他腰間,雖然麵上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動作很溫和。

……至少比對那些小弟要溫和許多。

冉大胡子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冒犯靳煥卓,而不被他狠狠教訓回去的人。

任誰看來,都會覺得二人關係不一般。

季灼桃連忙從床上下來,滿臉羞紅。

靳煥卓則波瀾不驚的起身。

“他們怎麼了?”他問。

幾人回過神來,都爭相要說。

“他們身體都很冰冷……眼睛血紅血紅的……”

“好像……就是怎麼叫也叫不動,還一個勁想咬我……”

“我碰到老於,他的身體冰冷的,簡直不是人的溫度!”

眾人的語氣皆是驚惶失措。

“我覺得他們就像喪屍一樣!”季灼桃顫著聲說出這句話時,所有的人倏而沉默了。

這時,那些不小心淋了雨而成為了喪屍的人已經團團圍在門口了,不斷發出嘶啞猙獰的聲音,嚇得門口的人趕緊把大門關好,堵在門口不讓那些喪屍進來。

大門留有一條縫隙時,一隻青黑的手臂伸了進來,大手緊緊捁住門口的人,五指在人手上摳出五條深深的血痕。

那人隻好緊緊壓住門,但是手的主人似乎完全喪失了痛覺般,無論如何也不鬆手。

冉大胡子不知哪來的一把鈍刀,乾脆利落的把伸進來的手臂砍掉,門口這才關上。

青黑的斷手重重落到地麵,五指還不甘心的虛抓幾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