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16(1 / 2)

季灼桃微醺,半眯半寐,眼裡虛影搖晃重疊,定格成最符合他心意的那張臉,他一頭栽到他懷裡,有些神智不清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他看來,靳煥卓和戎淮就是同一個人,外貌相同,性格也類似,所以在他心裡還是把他叫哥。而原主就沒怎麼喝過酒,禁不住季灼桃這麼猛的喝法,醉了之後,不自覺就喊錯了。

靳煥卓一怔,眉峰越發顯得鋒利,握著季灼桃的手用力更大了,沉著聲咬牙切齒的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季灼桃沒聽清楚他的話,隻往後退一步,用另一隻手去扒拉靳煥卓的手,想讓他放開自己坐回沙發上,哼道:“你也一起......我們繼續喝......”

“我再問你一遍,你說的是誰?”靳煥卓倏地手上發力,將青年往前拉過來,帶到自己跟前,失控般拔高音量,再次質問道。

“哥!你乾嘛……”震耳欲聾的質問讓季灼桃腦子裡嗡嗡的,很快不耐煩起來,嘟囔抱怨著,想要甩開男人的手。

靳煥卓見狀,更是怒不可遏,青筋暴起,肩膀上的肌腱按耐不住的顫抖起來,“哥?”

“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喜歡的哥哥?”男人壓低聲音嗤笑道,語氣裡既有嘲諷和怒意,又有點事情超出預料的恐慌,他凝視著麵容姣好的青年。空氣中彌漫著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季灼桃腦子昏昏沉沉的,但也能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危險的氣息。他搞不懂麵前這人又在發什麼火,不過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惹他了,順著他比較好,不然到了床上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非常識時務的青年立即不掙紮了,立馬去伸手抱住靳煥卓手臂,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求饒就行了。

畢竟酒後亂性,他有幸經曆過一次,第二天醒來的感受算不上好。

“你彆生氣……我們一起喝酒,好嗎?”他胡亂找著由頭,企圖轉移靳煥卓的注意力。

青年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但是為時已晚,靳煥卓絲毫不為所動,直接摟過他的腰,把他拖上二樓的臥室。

“啪”的一聲關上門,靳煥卓連燈都沒開,把季灼桃壓在門板上,“小灼。”

“嗯?怎麼了?”季灼桃下意識回道。他的唇是那種適合接吻的唇形,上唇微翹,開口說話時,唇齒間溢出些許酒香。

他俯身湊近季灼桃,與他耳鬢廝磨,“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我沒有……”季灼桃沒來得及辯解什麼,唇已經被堵上。

但青年今天乖順的很,他努力想讓靳煥卓消氣,甚至還嘗試主動去回吻他,像隻跌跌撞撞的小羔羊,毫無技法,天真無邪。

在這樣溫情的安撫下,靳煥卓從一開始的撕咬逐漸變成舔舐。

他很難說清楚對季灼桃的感情,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將許多溫情投入到季灼桃身上。

但他逐漸發現自己不僅沉迷於季灼桃的溫柔可愛,居然還……開始向往他年輕鮮活的身體。

這異樣的感情令他無所適從,隻好壓抑下來,隱忍不發。但後來,他有了合適的機會,也就借著懲罰的理由,理所應當的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在青年恢複記憶後,他一度心慌意亂,怕青年接受不了,會厭惡同性戀。但是如今看來,他的那些擔心和憂慮完全是多餘。

既然如此,他何必忍耐,乾脆順從心意,將青年留在自己身邊,哪怕青年心裡曾經有過喜歡的人,他也不會放手。

當然,麵前還在想辦法讓靳煥卓消氣的季灼桃,對此渾然不覺。

青年身上的酒香甜膩的醉人,氣氛發酵至醇熟。

靳煥卓一邊接吻,一邊將他帶到床邊。

季灼桃小腿碰到床沿,而靳煥卓又朝他身上壓來,一個天旋地轉,兩人都倒在床上。

但是靳煥卓此刻餘怒未消,英俊的麵孔仍是冷硬無比。他其實並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在關於季灼桃的問題上,他總是很容易失控。

三下五除二脫去衣服,青年後腰上那對稱而優美的腰窩顯露出來,月色下這具酮體更顯白皙。

在男人提刀上陣的時候,季灼桃就清醒了,但是沒等他緩過來,身後的人就大刀闊斧的動了起來,肆意衝撞。

這粗魯的陣仗叫季灼桃一個勁求饒。

“叔……你停下來……”

他禁不住這般的攻擊,快感在全身狂轟亂炸。

靳煥卓道:“說,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人?”

季灼桃意識模糊,哪裡還聽得進去他說的話。

他貓瞳般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水光,眼角眉梢都泛著春意,微微皺著眉,唇裡發出的聲音不是喘息就是求饒,“你慢點……停……”

季灼桃受不住,想要往前爬,男人卻伸手將季灼桃雙手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這樣的姿勢讓季灼桃完全無法再前進一絲一毫,他難堪的弓著纖細腰身,卻什麼都緩解不了,隻好張口求道:“停……”

靳煥卓忽然聽話的停了下來,在他的快感即將達到雲端時不動了,不上不下的,仿佛存心不讓他好過。

季灼桃難耐起來,開始哼哼,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白皙的皮膚此刻變得有些發紅,尤為顯眼的依舊是頸部那些斑駁印記。

靳煥卓也不好受,卻固執的用著這個懲罰的姿勢,質問道:“你剛才說的到底是誰?”

等他怒氣勃發的問了好幾遍的時候,季灼桃才終於緩過神來,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靳煥卓應該是聽到了自己跟冉大叔的對話,而自己一時失言,讓他誤會了。

於是季灼桃立馬解釋道:“其實我說的……是你……我從沒把你當什麼叔叔,我一開始就想叫你哥,是你不答應。”

他硬著頭皮說完,也不知道靳煥卓信沒信這漏洞百出的解釋。

靳煥卓當然沒信。要是季灼桃一開始就喜歡自己,那他在恢複記憶之後就不應該表露出拒絕。這顯然又是他的一番狡辯。

不過靳煥卓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季灼桃總歸是隻能呆在自己身邊。

而且他的這番討好讓靳煥卓很受用。掌控感的回歸讓他逐漸冷靜下來,控製住了胸口那已經泛濫的、失控的情感。

“是嗎?”靳煥卓說,“既然這樣,那你以後就不用叫我叔了。”

然後,季灼桃就被迫叫了一晚上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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