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獸人(十二)(2 / 2)

陶允沐現在把工作的大部分交給了他的雇員,反正是高新聘請來的,不用白不用,他自己就很少去公司上班了,以前的那個工作狂魔算是一去不複返了。

陶允沐趁此機會學會了許多菜式,季灼桃總覺得,他已經從霸道總裁過渡成了居家好男人。

然而……實際上陶允沐並不是什麼好男人,主要還是因為季灼桃對他的濾鏡太深了。

換成彆人,被陶允沐這樣剝奪自由,還被調/教,肯定早就忍不下去了。

可誰讓他遇上了季灼桃呢。

季灼桃:“⊙v⊙這樣的命運之子再給我來一打!”

小白:……

陶允沐把他關起來這段時間,夏季已經過去了,如今正在秋冬季節,彆墅周圍的樹木的葉子全都變成金黃色。

到了冬天,陶允沐“邀請”季灼桃去了他冬眠的洞穴,不過大佬蛇過冬當然不是跟一般的蛇一樣的,這洞穴表麵上是洞穴,其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小型住宅了。

裡麵設備齊全,吃穿住行全都不是問題,有個小道連通著彆墅,隨時可以進出,生活很方便,季灼桃就陪他住進去了。

最開始季灼桃還天天開著燈,保持白天看電視、晚上做運動之後就睡覺的好習慣。

但是他們畢竟是在地下的洞穴裡,除了拿些生活必需品,以及處理衣物之外,都很少出去,就連食物都是會有人定時送下來的。

他們跟外界完全隔絕,也就沒有必要跟外界保持同樣的作息了。

而且,季灼桃不覺得自己和陶允沐是被關起來了,他這人本來就很懶,如果不是因為被地府強行捉來做任務,他肯定還在自己墳前睡覺。

這樣的生活他很滿意,也就很配合。

過了一段時間後,季灼桃就養成了跟陶允沐一樣的生活作息,很少開燈,沒事就躺在床上玩。

奇怪的是,冬眠的時候,陶允沐居然都沒怎麼睡覺,反而把大部分時間花在折騰季灼桃這件事上麵了。

陶允沐長時間保持著人身蛇尾的形態,除了處理公務之外,連書都不看了,也不打遊戲,不看電視,沒什麼娛樂項目,就喜歡纏著季灼桃。

這個不再寒冷的冬季,他們住在遠離地麵的洞穴裡,做運動大概是陶允沐唯一的消遣方法了。

蛇的身體很冷,隻有常常呆在被窩裡,甚至開著暖氣,才會覺得舒服。

不過開暖氣都是以前的事了,陶允沐有了季灼桃,哪裡還需要開暖氣呢。

陶允沐和他的雌獸在黑暗的洞穴裡,地麵上是厚厚的落葉枯枝,以及鋪天蓋地的積雪,寂靜無聲,恍如隔世。

陶允沐仔細觀察著身邊人,季灼桃困倦不已,哼了幾聲,很快就如他所願的,眼尾泛起緋紅和淚光。

季灼桃因他的動作而懵懂的醒來,下意識地抱著了蛇尾,就像隻白白軟軟的小兔子一樣,用兩隻無害的前爪抱著蛇尾,卻不知危險正在靠近。

“唔……”兔子被迫醒來。

大蛇自然而然的向著散發著熱量的人類親近,當然,最向往的還是他探尋過無數次的、如今滿是他的味道的,那個溫柔濡濕的墓穴。

他的墓穴。

因為陶允沐無數次想過,不如就以這種方式死去。

很奇異的是,他大概隻有在這“墓穴”裡時,那些恐懼不安才會稍稍減退,掌控欲才再次回來。

隻有把這個人留在身邊,他才不覺得脊椎和骨骼刺痛。

隻有與這個人更親近,他才不覺得血液冰涼寒冽。

隻有進入他的“墓穴”,他才不覺得心臟酸脹哽咽。

但是這一切,隻有陶允沐自己知道。

陶允沐是習慣了做掌權者的,他寧願把人關起來慢慢調/教,也不願說出這些事情以示弱,不論季灼桃願不願意,他都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他。

陶允沐變成了完全的蛇形,三角狀的蛇頭正摩挲在季灼桃的側臉,蛇信子在他麵頰上挨蹭,巨大的獸形近在咫尺,外表看起來極其危險。

季灼桃這才睜開眼睛,卻不覺害怕。這些天以來,他也不是沒經曆過完全蛇形的,已經不足為奇。

蛇信子滑進他唇齒間,蛇身裹的越發緊了,季灼桃輕易地就被煽動起來,長久以來的經曆,使他很容易就渾身發軟。

大蛇緩慢而堅定的進入了溫暖的“墓穴”,那是直擊靈魂他靈魂的溫度。

他們融合在這片溫暖裡,完整的感受著彼此,並枕而眠,無論是凜冽的暴風還是磅礴的大雪,都被隔絕在外,隻有彼此,隻有這個狹小的空間。

季灼桃在被子裡拱來拱去,聲音軟軟糯糯的,身體韌度極好,比陶允沐還像是蛇,“哥,你彆……”

然而他什麼都看不見,也推拒不了。

洞穴裡太暗了,不開燈,不看電視,不玩手機,什麼光線都沒有。

他們的頭頂沒有星光,隻有漆黑的洞穴石壁,所有的交纏親密都發生在一片黑暗中。

季灼桃某天醒來的時候,一時間沒摸到手機,洞穴裡沒有其他任何光線,導致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快瞎了。

不過,他被剝奪了視覺,在某種意義上講,算是種情趣。

因為他在彆的觸感上,就會下意識地感知的更認真仔細。

反正,這樣的經曆多了之後,季灼桃就想開了,發生啥也看不見,那不就是想怎麼放飛自我就怎麼放飛嗎。

可惜,他後來才想明白,他看不見,不代表陶允沐看不見啊……

難怪陶允沐經常維持著半獸人的形態,原來是因為這種形態下,陶允沐的視覺範圍更廣。

又被翻來覆去折騰一番後,季灼桃哭唧唧的說:“這不應該,冬眠的蛇不應該是這樣的。”

小白說:“獸人跟獸類還是有本質區彆的。”

季灼桃說:“什麼意思?”

小白說:“意思就是,陶允沐其實完全用不著冬眠。”

“他很有可能,隻是為了和你有更多時間相處,才和你去冬眠的。”

說好聽點是這樣,說直白點,就是陶允沐找了個非常正當的理由,試圖繼續調/教季灼桃。

季灼桃:……有想法,不錯的。

季灼桃和陶允沐在這裡一起過了兩個冬天,都是在那個洞穴裡過冬的。

到了第三年春天的時候,陶允沐終於覺得把季灼桃完全馴服了,也是時候能夠徹底放他自由了。

然而季灼桃隻是過了幾年驕奢淫逸的小情人生活,並不覺得自己被馴服了什麼,頂多是不會在大事情上反駁陶允沐了。

作者有話要說:等我暑假回家,開通wb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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