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亂世(二)(2 / 2)

小白說:“不然呢?”

季灼桃以押送為由,把嚴銃的豆腐吃了個夠,說:“如果他真的瘸了,那我要確保他體格足夠強壯,不然恐怕一次都堅持不下來。”

小白:……你腦子裡隻有這些?我以為你這次終於改邪歸正開始正視劇情了?!

“嗯,這體格,可以的。”

小白:…………

當然,嚴銃肯定沒有真的瘸了,這隻是暫時的,不然他也不會被季灼桃捉住。

不過季灼桃除了揩油,順便還給嚴銃輸送了點靈力,有利於他傷勢的恢複。

從山下到山寨近兩小時的路程,嚴銃在馬背上,被抖得七葷八素。

第一次見麵,季灼桃就把嚴銃狠狠得罪了。饒是嚴銃性子寬和,也早就告訴自己不要斤斤計較,還是忍不住記住了季灼桃。

這個猖狂的小土匪。

回了山寨後,朱嘉就興衝衝的帶著打劫來的臟物去稟告朱陽老大了。

季灼桃吩咐人把俘虜們全部帶進地下牢房,“我要親自審一審。”

其實原本是沒什麼好審的,打劫就打劫嘛,劫來的人直接拉到山寨上當奴隸仆從就行了。但是季灼桃在路上時仔細想想,忽然覺得這事實在太巧合了,簡直不可思議。

為什麼偏巧在季灼桃他們做完毒品交易回來的路上,遇見這一車肥羊?明明這一帶的人都知道這裡有土匪,為什麼嚴銃他們不多請點保鏢?他們也不像是缺那幾個錢的人。

莫不是有人在算計他們?

他們來這裡做毒品生意其實才一年時間,自產自銷,最開始的時候因為沒有銷路,實在混不開,他們賣價又高,很少有人願意買。

但是顯然他們的毒品非常受歡迎,在這段時間並未被淘汰,反而被那些購買者紛紛稱讚。直到最近,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

也許正是因為槍打出頭鳥,他們出頭了,所以就不可避免的被人給盯上了。可疑對象有許多,不外乎就是被他們搶走了客源和生意的毒梟們。

也許嚴銃和那幾個小少爺,或者那幾個護衛中的一個就是臥底。

所謂“軍師”,還是要比一般的屬下想的更多的。

但是這些考慮,季灼桃並沒有告訴彆人。他在試圖理解原主的心態,劇情並沒有告知這些細節,他隻能自行揣摩。

交代完後他就去見朱陽了。

朱陽應付完朱嘉,把她趕出去玩了,手裡把玩著今天收獲的贓物之一,等季灼桃彙報完今天交易的詳情之後,微微沉聲說,“阿汮,嘉嘉說你們路上打劫了,這麼冒進的事,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

季灼桃心一沉,知道他大概是起了疑心,就說:“大哥,他們一看就是肥羊,我怎麼能輕易放過呢?不過大哥不用擔心,我把人全都綁回來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得空了就去審一審。”

朱陽給他的權限夠大,畢竟他是軍師兼製藥師,可以說,如果沒有他親自做出來的毒品,他們山寨的生意是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的。

朱陽聞言,轉身拍了下他的肩,“嗯,做的對,看來還是你謹慎,你辦事我放心。”

季灼桃恭謙道:“我不會辜負大哥的信任的。”

朱陽這才滿意的笑了下,“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想必也累了。”

季灼桃提起的心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僵著背脊轉身走出去。

朱陽此人看似溫和,最會做表麵功夫,蠱惑人心,實則從不輕信於人,即便是原主何汮。

季灼桃跟小白討論說:“這個人氣場挺強大的,他真的隻是個毒梟嗎?”

小白說:“不啊,他還是個土匪頭子呢。”

“……”季灼桃沒見到時不清楚,見過朱陽一麵後,卻覺得他實在如狐狸般狡猾,果然不愧是原劇情裡的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大毒梟。

而且這大毒梟自認為,隻有嚴銃才能勉強跟他稱兄道弟。如果不是因為朱陽沒什麼背景勢力,他如今應該也會是跟嚴銃一樣的大軍閥頭子。

季灼桃回了房間,攤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又翻身爬起來,猛的坐的鏡子前。

這具身體的樣貌倒是出乎季灼桃的意料。他本以為一個整天泡在各種藥劑毒品裡的製藥師,應該是病弱無力的,像吸毒者一樣,骨瘦如柴,瘦骨伶仃。

但是鏡子裡的青年卻是出乎意料的健康,他皮膚白淨,五官清秀,衣著白襯衣和皮質馬甲,纖瘦的腰身顯露無遺,渾身上下都是文弱氣質,像個飽讀詩書的書生,不顯病弱,反倒像是溫室裡的花朵。

“難怪嚴銃那家夥一見麵就說騷話。”這種單純、冷清的知識分子類型的美人,他自己看著也覺得很可啊。

而且如今季灼桃強大的魂魄附身於此,這外貌還隱隱改變了些,神韻變得和季灼桃很相似,眉眼間增添了魅惑感,身體素質也提高了許多。

季灼桃把鞭子重新安回腰帶上,“走咯,去看看嚴銃現在怎麼樣了。”

小白饒有興致的跟上他。

嚴銃現在不怎麼樣,他是唯一一個被季灼桃重點吩咐過的人,彆人都是隻把雙手反綁在身後,關在了地牢的房間裡,隻有嚴銃是被綁在了地牢裡的審訊椅上,動彈不得。

但嚴銃好歹是讓朱嘉一見鐘情的男主,即便是如此狼狽的情形下,還是不減其風範,仿佛坐的不是審訊椅,而是屬於他的舒適的王座。

季灼桃慢條斯理的走進去,一邊取下軟鞭,一邊輕蔑地說,“一介階下囚,卻妄想做我的入幕之賓,可惜啊,我很挑剔,不喜歡連腿都抬不起來的人。”

他握住軟鞭手柄上麵一截,用手柄在嚴銃腿上敲了幾下,劃著圈圈,飽含嫌棄厭惡,“你伺候不好我。”

嚴銃詫異的挑眉,轉瞬之間就明白了“入幕之賓”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並不是他以為的幕僚之意,但他沒有尷尬,沉默幾秒後說,“其他地方抬的起來不就行了?”

季灼桃:!你還挺能耐?

他怕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