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富商所言,嚴銃覺得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如果換成彆的利欲熏心的人,也許就聽從了富商的話。
嚴銃想到這,有些好笑,連個小小富商都能明白季灼桃的價值,卻有那麼多人不懂。就算不是製毒品方麵,他這種技術型人才,在其他化學方麵也是有巨大價值的。
季灼桃曾經有兩次被人利用,然而朱家和謝家卻都隻知道讓他炮製毒品,毫無新意,隻會利用他賺錢。
若是朱家和謝家有富商這種居心叵測且心狠手辣的人,怕是早就逼著季灼桃研製了。
可嚴銃從來沒想過像朱家和謝家一樣利用季灼桃,也不想再把季灼桃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再者,這種下三濫手段,勞民傷財,百害無一利。
所以嚴銃最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富商,並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許多人其實不知道這些毒品造成的危害,所以才貿然有了第一次的嘗試,然而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第三次……也就無法避免了。
也許也有人知道其中後果,可還是架不住好奇心。
稍微有點良心和常識的人,都不會采用這個建議的。更何況是嚴銃,自詡為是季灼桃男人的人,他不會為一己私利,而利用季灼桃的。
*
晚上回家,嚴銃匆匆洗了澡,隨即進了季灼桃的臥房。
今天季灼桃還是坐在沙發看書,但沒有睡著,聽見他進門的動靜也沒有反應。
嚴銃走過去,厚著臉皮挨著他坐下,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書,是他看不懂的詩集,於是登時緘默不言。
二人之間雖是沉默,卻仿佛有暗潮湧動。一旦有了肌膚之親,他們的關係也就完全不一樣了。好像什麼都親近了些。
從前嚴銃見他看詩集看書,都不會湊上來自討沒趣的。而季灼桃,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半夜看書的習慣,他也許就是為了等嚴銃回家。
但嚴銃晚上回家,是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的,不是來受這種冷待的,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你……”
“你……”
沒想到季灼桃與他居然同時開口。
季灼桃側臉對著他,頭也沒抬,翻了一頁書,說:“你先說。”
其實想想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嚴銃想了半天,才關切的說:“你坐著屁股疼嗎?”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他現在可是直男!
嚴銃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季灼桃不得不做出一副即將生氣的模樣,把書閉上丟開,“你還好意思問!”
季灼桃羞於啟齒,“……你怎麼能……怎麼能用那個地方?那裡那麼臟。”
誰知嚴銃說了句,“不臟,我洗過的。”
當然是洗過的,用手指伸進去洗的。
季灼桃不由自主想到嚴銃的指腹,觸感粗糲,有厚厚的繭,那是常年握刀握搶導致的,還有幾道小疤,很刮人。
季灼桃的臉登時紅了,紅的徹徹底底,猛然站起來,幾步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蓋住,再次當縮頭烏龜了。
本來是想和嚴銃談談的,但是沒想到嚴銃說話會如此放肆!
嚴銃輕笑了聲,自然而然的跟著上了床,大手搭在季灼桃的被子上,沒敢動手動腳,隻問道,“你跑什麼?不好意思了?”
季灼桃悶了一會兒,小臉兒紅撲撲的,堅守直男底線,在被子裡說,“你彆說那些話了。”
“好,你不讓我說葷話我就不說了。”嚴銃寵溺的說,這語氣簡直是把他當成媳婦了,一口應承下來。
季灼桃的臉埋在枕頭上,大氣不敢出。昨天晚上的事還讓他心有餘悸,雖然嚴銃很溫柔,他都沒有受傷,但是他不想明天還得中午才能起床……
嚴銃隔著被子摩挲他的肩胛骨,“我都保證不說了,那你快出來吧,彆悶著了。”
季灼桃聽他保證完,這才顫顫巍巍的掀開被子一角,把腦袋試探著探出來。
然後就迎來了嚴銃放大的俊臉,隨即嘴唇被咬住,“唔……”
嚴銃昨天的吻技還很差,咬的他今天嘴巴都痛了一天,而現在就有了飛一般提升,溫柔舔吻,很舒服,所以季灼桃隻是叫了一聲,就沉溺進去了。
就算是自詡直男,他也是男人,舒服最重要,而且嚴銃並不讓他覺得反感。
在換氣的時候,季灼桃終於清醒了些,想要縮進被子裡。
但嚴銃的手已經按在他後頸上,讓他無法往後退,粗礪指腹勾勒著後頸那塊皮肉,另一隻手很快把被子從季灼桃身上一把扯開。
兩顆心在迫切的尋找出路,企圖靠近。青年試圖蜷起雙腿,卻被迫舒展開全身。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嚴銃說讓他試著接受,就真的每天都在身體力行的幫助他接受。
從前憋的夠久了,如今食髓知味,人就在身邊,他哪能忍得住呢。
季灼桃哭著在嚴銃背後留下抓痕,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嚴銃,你彆這樣了好不好……會有很多人戳著你脊梁骨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