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這樣的狠人還是不要得罪。
大鉤丟下袋子,他又搖晃著回去了。
要回去狂歡,醉生夢死。
吃肉喝酒玩女人。
不枉活著。
阿鹿盯著麵前的袋子,小神佑的注意力也被這袋子吸引了過來。
她本來坐在哥哥身邊就覺得很無聊。
小神佑的力氣還是比較大的。
雖然不能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但是她可以腦袋探進去把東西搬出來。
阿鹿靠在那,就見妹妹整個人都鑽進了袋子裡,過了一會,就見她拖出了一大塊肉。
很大一塊,尤其是妹妹拖出來的,比她臉還大。
上頭還有鮮紅的血色,縱橫交織的肉紋。
應該是牛肉。
雖然昨天自己一身血,可是現在看到這塊血紅色的肉,阿鹿還是有些激動的。
結果就見妹妹張嘴在肉上咬了一口。
她還沒有長牙,什麼都咬不下來,嘴唇卻沾上了血,眉頭皺的跟小老頭一樣。
“阿佑,生的不能吃的。”阿鹿開口道。
小神佑抬頭看著哥哥,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
看著嘴角血紅的妹妹,居然異常好看。
阿鹿很想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過現在他抬手都疼,隻能苦笑一聲。
推開了牛肉,小神佑繼續鑽進袋子裡,拖出來一袋白麵。
這會子她聞了一下味道,沒有血腥味,才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結果沾了一臉白麵。
阿鹿看到黑乎乎的妹妹進去,白乎乎的妹妹出來,很想笑。
不過一笑就疼,他還是忍住了。
妹妹好像有點太貪吃了,什麼東西都用嘴嘗的。
“阿佑,這個也不能生吃的。”阿鹿又說了一遍。
說完就見妹妹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鼻子,臉蛋上白白的一點白麵。
接著又鑽進了袋子裡。
這次她扯出了兩件舊棉衣,一大一小。
好在沒有見她咬棉衣了,阿鹿鬆了一口氣,卻見小家夥,把棉衣拖著放到了他身上。
小神佑都還不會站起來,卻是一邊爬一邊把衣服拖過來。
冬天的日頭並不熱,風也大,阿鹿還是有點冷的,看著妹妹笨拙的給自己蓋棉衣,阿鹿眼睛又紅了。
看著妹妹又刺溜的爬進袋子,裡麵應該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吧,阿鹿看到妹妹拖出棉衣的時候,袋子就癟了,這會子可以看到小家夥腦袋的輪廓。
過了一會,就見妹妹爬出來了。
手裡拿著一快銀子。
阿鹿看到銀子上麵的口水,就知道剛剛妹妹在裡麵乾嘛,難怪悉悉索索那麼久,應該是嘗了一下這塊銀子。
銀子很亮。
陽光下,閃閃發光。
比阿鹿之前偷拿大管家的那塊銀子還要大塊。
拿了那塊銀子,他被踹的吐血。
還被追趕著深夜進了草原。
現在,他身上多了一個血洞,又得到了一塊銀子。
小神佑沒有放好,那塊銀子咕嚕咕嚕的從阿鹿身上滾下來,落到草地上,壓彎了一顆黃草。
小神佑轉身爬過去,把那銀子撿起來塞進哥哥的口袋裡,和她其他寶貝一起放好。
草地上那被壓彎的黃草不知道什麼時候立起來了,大風吹過,搖搖擺擺,卻始終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