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她死。
她隻能出手一次。
時間不能太長。
她不想當著他的麵。
可是他時時刻刻都守著她。
她在賭。
一碗飼料的時間,如果能殺死她,就殺死,如果不能,就等她自己死。
小昭後喂的有點慢。
手有點抖,她的情緒很激動。
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沒有出過錯,也沒有做過錯誤的決定。
現在這個決定,她明明知道是錯的,可是她卻決定要這麼做。
她是女子,女子總是任性的。
任性一次也好。
黑衣人去申學宮,走的極快。
那對夫婦走的極慢。
尤其在山腳,看到申學宮,天人廟,龍淵山,聖廟,幾個路口的時候。
來的貴女,一小半去申學宮,一大半去天人廟。
不會有人去聖廟,也不會去龍淵山。
龍淵山上蛇蟲遍地。
聖廟,雜草叢生。
而申學宮,不是想進就進,參觀的人太多,迫於壓力,申學宮開放了一小部分,但是也就一小部分,限製的條件也很多。
所以去申學宮的都是碰運氣的。
可能可以進去,可能不行,因為申學宮的限製條件,就是回答問題,很隨機。
可能是黃口小兒都會的題,比如一個月有多少天?
也可能是狀元郎都答不上的題,天上有幾顆星辰?
純粹看運氣。
天人廟不一樣,佛光旺盛,給香火錢就行。
中年夫婦走到了山腳。
薄後看到那聖廟二字,身體僵硬。
可是她硬是當做沒有看到。
她是荊國的皇後,荊皇對他一般不會有隱瞞。
她知道,聖廟山上有三個和尚。
有一個叫做十七的小和尚。
他愛她,至此。
她答應他,不見他的。
“走吧,我們上山。”薄氏麵上甚至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再看那條雜草叢生的小道。
荊皇牽著她的手,已經朝申學宮山上走去。
他相信她,她給自己的承諾。
他愛她,但是當初,荊皇銳上任,荊國大統一,第一件事,出兵攻打蠻荒,殺她的孩子。
他覺得她會理解,就像是他為了她,可以殺光自己的妻妾一樣。
他必須殺死皇兄的孩子,他的皇位才會穩固,荊國才會穩定長久。
可是最終,他也為了她,放過了他。
兩人一起走上申學宮,這條道,每日都有人走,每日都有人清掃,很古樸乾淨。
兩人走了許久,終於到了申學宮門口。
要想進去,必須回答一個問題。
申學宮的做派很是光明磊落。
抽問題,都是你自己去抽的。
你選到什麼問題,你覺得能夠回答,再去敲門。
前麵有人抽了問題,都覺得太難,麵色難看,不願意自取其辱,自己下山了。
人來人往,申學宮門口都成了一道風景。
荊皇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個場景。
他覺得申國人,這個時候,還是很有意思的。
若是荊國人,大概早拿著大錘錘進門了。
守規矩的申國人,極其好管理。
荊皇也按照規矩,排在隊伍中,等輪到他,他才去抽問題。
不過他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薄氏去抽。
薄氏也沒有拒絕,伸出有些枯瘦但是很白的手,去那木箱子中,抽了一個方形的紙片。
疊成方塊的紙片,打開是大大的一張紙。
紙上的字很好看,端正的很。
但是問題,很怪異。
紙上寫著:荊國有多少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