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皇有時候要舉辦什麼儀式,都很喜歡把小國師帶上。
穿著一身玄衣,長腿,細腰,莊嚴又華麗。
很美很有儀式感。
聖國師年紀大了,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一般都不會發表意見。
申皇把小國師說出來的話,當做聖國師的示意。
這樣一來,也很好。
取其顏,取其智。
申皇本來以為老國師會拒絕。
因為之前,老國師很肯定的要照顧小皇子。
現在居然很輕易的點頭了。
“額……”申皇接下來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開口說有臣子建議……其實是有商榷的。
可是聖國師居然就點頭了。
“那我去接他吧。”申皇想了想,再醜,總歸是自己的孩子。
而且想到了荊國小皇子都不行了,自己的再醜再笨,至少還活著。
這樣一想,他又生出一分得意。
“走吧,去看看平安。”
申皇也終於覺得禦書房的香濃了,站了起來。
……
昭和宮。
風和日麗。
小昭後自風寒之後,總喜歡躺著。
身上蓋著厚厚的棉布被子。
不喜歡華麗的皮毛。
隻能蓋厚棉被。
因為她一碰皮毛就會打噴嚏。
難受。
昭和宮裡那些帶皮毛的華麗衣衫都收起來了。
眾佳麗也被警告了,來請安的時候,不準穿戴有皮毛的東西。
不僅僅是大襒,連頭飾,也不能。
時人很喜歡頭上插著一些鮮豔的羽毛,當做發飾。
不過由於這個命令,那些羽毛發飾也彆禁止了。
儘管如此,小昭後還是會去鳳園,當然去的次數很少了。
畢竟她一過去,鳳園的噴嚏聲就不停。
小昭後的這一場病,很是出名。
這一年,貴婦命婦活動少了許多,唯一能出席活動,還不能穿皮毛的大衣。
讓人覺得生活少了許多樂趣。
要知道往年,那些動物皮毛做成的衣衫鬥篷,都是比美鬥豔的最佳工具。
當然眾人鬱悶歸鬱悶,也不敢發出牢騷。
畢竟,連申皇鐘愛的洛妃,據說都把那些皮毛大衣收起來了。
那可是申皇親自收集當今天下最好的皮草了。
躺在軟榻上的小昭後,身體還是有些疲乏。
現在她不喜歡甜,喜歡微苦的味道。
或許是參茶喝多了。
那種微苦的感覺,很是適應。
她躺在軟榻上,看著女兒坐自己跟前,氣呼呼的抱怨。
“母後,父皇居然說要讓洛妃的養子當我的駙馬,太過分了。”
本來昨天就要抱怨的。
昨天事情太大,太嚴重。
小公主也還顧不上。
不過作為新聞,也是有時效性。
荊國太子生死未知,是一件大事,但是作為申國皇室,大可不必驚慌,反而顯得太過重視了。
小昭後自然聽說此事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管。
因為聽說那事。
她躺在軟榻上,心很疼。
此刻,那個男子,應該會很傷心。
她也覺得傷心。
明明自己是被他打傷,可是她想到他傷心,還是會傷心。
“母後!”小公主沒有想到自己說這樣重要的事情,母後居然走神,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小昭後被小公主這一聲有些尖銳的喊聲給驚到了。
她現在身體的反應比思維慢了半拍。
看著女兒,還是麵露哀傷。
這一眼,倒是把小公主看懵了。
母後除了生病了,宮中哪有什麼事,值得讓母後傷心。
就算是洛妃,在母後眼中,也隻是眾多後宮女子一員,也沒有見母後有多難過啊。
可是母後此刻的眼神,著實很傷心。
裹著棉被的母後,此刻看起來居然有一絲可憐。
棉被很厚,天還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