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國派出的是他們的奴隸出生的將軍枯木長居。
因為經曆過最悲慘的生活,所以枯木長居將軍非常冷血。
他的手段,向來就是以屠城為主。
就是要殺的敵人心驚膽戰,再無反抗之心才行。
消息傳到京城,恐怕現在,平水城已經被屠乾淨了。
就是不知道,荊軍會就此罷休,還是繼續南下……
再南下,很快就會到京城了吧。
這才是所有人害怕擔憂的。
申皇暴躁的坐在皇位上。
看著底下百官,如同演啞劇一樣。
平日一個個能言善辯,自己說一句,他們能發言百句,千句,現在居然一言不發。
除了一個老臣罵了一句,其他人又安靜了。
申皇瑥氣的要死。
“葉禦史!”
“臣在。”葉榮弓著身子走出了隊伍,站到了靠近申皇跟前的位置。
申皇伸手在身邊撈了幾次,沒有摸到東西,最終把案子麵前鎮壓紙張的鎮紙,是一塊極好的墨石,很有年代了。
但是申皇此刻哪裡還顧得上這個。
還沒有開始說話,拿著鎮紙就砸上去了。
葉禦史不敢躲。
但是還是忍不住歪頭避開了一下。
腳步沒有挪動。
好在申皇的手頭並不準,本來他想砸腦袋的,沒有砸到。
如果砸到,說不定葉禦史可以光榮的成為第一位被皇帝砸死的大臣了。
但是那鎮紙還是砸到了葉禦史的腿。
膝蓋偏上一點。
疼的葉禦史直接跪倒在地。
然後那鎮紙也四分五裂,在地上發出了雜亂的脆響。
“你不是說幾年內荊國都不會出兵嗎?你不是說把鹿尋送走可以拖累荊國的國力嗎?你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申皇瑥極少發大脾氣。
實在是他最近憋的太久。
神佑實際是女孩,他從最初驚訝到驚喜,經曆各種情緒,可是都無處發泄,因為鹿神佑壓根不在跟前。
可是眼下,他甚至顧不上這事了。
禦史葉榮的腿很疼。
跪倒在地,他覺得自己骨頭要斷了。
文官若是跛腳,是不能繼續為官的,有礙觀瞻。
他額頭的汗,一滴滴的冒出來,又落在了地上。
他恨。
為何自己想要成名想要上位,這麼難,老天都和他作對,他做錯了什麼。
朝廷所有人除了那個姓王的,所有人都想把鹿尋送去荊國,隻是自己先開口說了,為何就成了他的錯。
然而此刻,沒有一人幫他說話。
所有人都靜默。
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一身的坎坷,艱難。
為了入申學宮的努力。
這些年的艱辛。
最後,想到了那個簾後的女子。
“你是想青史留名,還是遺臭萬年?史書,永遠是勝利者寫的。”
那個女子說話很輕。
好像帶著笑。
葉榮跪倒在地,咬著開口道:“臣有本奏!”
“臣罪該萬死,但是大敵當前,皇上聽臣說完,再治臣之罪也不遲。”
申皇想想也是,點了點頭。
“荊國攻打申國,不合道義,失道者必定寡助,微臣以為,我們可以聯合熙國共同抵抗荊國。熙國新皇以後位許之,熙國殷君也為嫡子求取公主,此乃……”
申皇還沒有聽完就要爆炸了。
果然送完鹿尋又要送公主了,和當年那討厭的陳結餘說的一模一樣,接下來是不是要把他也送走。
隨手又抄起了一個東西,這會子沒有鎮紙了,而是奏章。
他直接抓起了一把奏章砸了下去。
這次直接砸到了葉禦史的頭臉。
隻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葉榮一點沒有避開,被聖旨的華麗外殼的一個角,刮到了臉,臉上瞬間溢出了血。
“懇請皇上聽臣講完,熙國雖然君臣都共同求取公主,我們可以隻嫁一位公主,既取得熙國支持,又可加深熙國君臣矛盾,皇上若是不舍的小公主,宮中不止一位公主,據說洛妃有個養女,皇上可以賜她為郡主的身份,讓她替公主出嫁,此乃利國利民之舉,想來洛妃必定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