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公主送去聯姻。
第二,找替罪羊。
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所以替罪羊要大隻一些。
從來沒有人把主意打到申學宮身上,可是這一次,遊祭酒已經收到了消息。
禦史已經寫好了奏章,要參申學宮。
就是因為申學宮的不顧全大局的亂教學,居然把申國的兵法戰略都教給了敵國人,導致這次荊國的軍隊才會大敗平水城。
平水城可是號稱申國最堅固的城池,當年朝廷從戶部撥款給平水城做城防的錢,都夠再建一個平水城,也夠蠻荒蓋好幾圈的城牆圍起來了。
可是卻輕易的被荊國大軍攻破了。
這鍋是誰的?
難道說當年建的城牆不夠牢固嗎?
他們肯定不能打自己的臉,隻能怪申學宮了。
若不是申學宮教會了敵國人,荊國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攻下平水城。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這次攻打平水城的將領就是申學宮學子枯木春的父親枯木長居。
遊祭酒太了解那些文官的套路了,因為大多數文官就是從申學宮出去的。
他覺得有些悲哀。
酒很好喝,平日他都是小口小口的喝,舍不得灑了一點。
甚至給那匹頭上一抹綠的小狼,也隻是倒一點點。
一人一狼對酌,好像很好,很切合。
人不如狼啊。
遊祭酒喝著喝著,就醉了。
醉夢中,好像看到一匹狼跑了進來,又偷喝他的酒。
那匹狼額頭還是有一抹綠,隻是比上次見,又大了一圈。
……
遊祭酒沒有去參加宴會,陳學監卻去了。
陳學監一開始就知道神佑是女孩。
他記得那個大雪天,神佑給他遞過來一杯溫水。
他記得那個草原染血的時候,神佑在隊伍最前方。
她值得公主這個稱呼。
今晚他想去看一看。
陳學監的車軲轆,有些陳舊,很是響,“嘎吱嘎吱”的,從申學宮過去也比較遠,一路堵車,等到皇宮,典禮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
還好,他趕上了,沒有來遲。
不過向來不湊熱鬨的陳學監出現,讓在場的一部分官員很尷尬。
現在看到他,就生怕他過來罵人。
還特意留意的看了一眼陳大人的靴子。
還好今天他穿的不是硬底官靴,雖然厚實,看著挺軟的,萬一他又發瘋拿靴子抽人,應該沒有那麼疼吧。
……
典禮即將開始。
小昭後還沒有露麵,她還在昭和宮,宮女阿榮給她揉捏著肩膀。
她有些累,今晚,會有一場好戲。
她需要好好的演。
她是申國皇後。
她還是蝠部落裡,最後一個女子。
不,也不是,還有一個,是她的女兒伊仁。
小昭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妝容很服帖。
她開口問道:“我是宮裡最美的女子嗎?”
她身後的宮女阿榮發出:“啊啊……”的聲音。
拚命點頭。
小昭後笑著搖頭:“我當然不是,無論是洛妃,還是今晚的公主神佑,甚至連盧妃,都長的比我好看,但是我是宮裡最有權勢的女子,而權勢可以得到一切,可以送人到天上,也可以讓人下地獄。”
阿榮沉默了,繼續按捏,手略微有些抖。
好在她就是一個啞女,她可以不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