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四兄妹。
兩個已經被送到了荊國。
難道還有兩個要送給熙國嗎?
如果申國靠這樣才能存活下來,那何必活下來。
何況平日每每說起來,申國都號稱自己為天下第一大國。
為何實際卻是如此。
少年人覺得莫名有些沉重。
“沒有那麼糟糕,我們還年輕,未來終究是落在我們身上,不要憤怒,也不要隨大流,真的哪一天,荊軍打到了眼前,我們該戰就戰,可以赴死,那年蠻荒大戰,我們就是這樣活下來的,先死而後生,你們比蠻荒的人厲害多了,肯定可以的。”
神佑開口道。
“說的對!我們一定會贏的。”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
看到來人,原來是禦林軍的少年。
神佑在宮裡的時候,還經常和他們比賽騎馬射箭的。
這少年,臉有些紅,手握拳,很激動的樣子。
少年人說起戰爭,總是有不一樣的熱血沸騰。
害怕嗎?害怕。
但是更多的是勇氣。
甚至圍在一起討論如果荊軍真的打來了該怎麼辦,怎麼布防,怎麼出兵,用什麼武器,有什麼戰略?
公主伊仁想找個場合吟詩。
一般這種時候,都會因為她的一首詩沸騰,達到晚宴的高潮。
可是今日,就見越來越多的人,擠在了鹿神佑身邊。
鹿神佑沒有在意身上的裙袍,一群人對著一張桌子比比劃劃,杯子碗筷子,被他們移來移去。
他們很認真的在說什麼,所有人都沒有在乎他們中間的是公主。
時而皺眉,時而大笑,時而苦惱。
伊仁忽然好生羨慕,她站起來,走了過去,聽到一個少年說:“荊軍善騎,可是我們騎馬踏青還行,若是在馬上要跟人拚殺,肯定不行,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騎兵。”
神佑開口道:“其實我們的騎兵也不錯,當年公主伊仁發明的馬掌,實際極好,方便了我們對馬不熟的人上下馬,更多的控製了馬,隻是這馬掌之術推廣之後,反而是他國比我們申國更加重視。”
“對,騎兵也好,步兵也罷,若是敵軍一來,主將就棄城而逃,亂了軍心,恐怕做什麼都沒有用。”又一個少年開口,說的就是這次平水城的事情。
這群人議論越來越多。
甚至吳大浩還因為排兵的一個不同意見和禦林軍一個少年爭的麵紅耳赤,連他一直愛慕的小公主伊仁就站在他身邊,他都沒有覺察到。
公主伊仁張了張嘴,沒有想到鹿神佑會誇自己,而關於戰爭的詩歌,她記得的不多,可是也有。
可是此刻,她卻吟誦不出來。
好像很無用。
鹿神佑在人群中,居然也和人起了爭執,吵起來。
“盧生香你說的不對,你還要考慮到的是人心,你這樣做,百姓若是誤會了,定然是適得其反的。”
盧生香被反駁的不爽,“書中有這樣的案例,我記得是從龍錄裡,都是成功的。”
“儘信書不如無書,先生早就說過了,就像你頭上的茶花,書上寫的這個季節都沒有,可是你頭上卻有一朵。”神佑果斷的反駁了。
盧生香臉一紅,襯托的那茶花更白了。
公主伊仁什麼時候離開,眾人都仿若未覺。
任何一個宴會典禮,都是成年人的社交場所。
以往都是家長帶著這些少年人,到處跟長輩打招呼。
可是這一次,他們都自動的聚集在一起,麵容興奮的互相討論。
可以看到為首的人,赫然是申皇新封的公主神佑。
葉禦史好不容易擠到了申皇和小昭後跟前,問候了一兩句,就忽然提起來:“神佑不愧是皇上您親自冊封李姓和有封地的公主,據微臣查到,申學宮給鹿神佑的評價是:可為百官之首。”
小昭後臉上笑容依舊溫和。
申皇臉色變了再變。
陳學監喝醉了。
醉倒在角落,臉上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