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伊仁還是麵色難看的坐著,也不碰那水,她開口道:“這套好看的白瓷杯是殷君殷克州賠給皇宮的,很是不錯,細膩柔潤,握在手上都很舒服,你大老遠的跑來,外頭濕寒,喝一點開水吧。”
神佑不知道孕婦要禁忌什麼,所以什麼都不放,就是一杯溫開水。
李伊仁頓了頓,覺得有千言萬語,喉嚨冒煙一般。
還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沒有像平日那樣注重禮儀,一小口一小口的,而是一口喝掉。
把茶杯放下,隻聽得,清脆的一聲瓷器碰木頭的聲音,“咚!”
“說吧。”
“那一夜荊軍實際還不在城下,但是父皇已經害怕的要死,你知道的父皇的性子,實際就是很膽小,在他最害怕的時候,父皇唯一想找的人就是你母後,小昭後,他在昭和宮的熱泉屋子裡找到了你母後,而你母後用他的劍殺了他,他在臨死前抱著你母後跳入了其中一個滾池,死的透透的,你母後還活著,卻也渾身都燙傷了,你母後又派兵大開殺戒,燒了皇上的寢宮,盧妃料到自己會死,死前把李南國拜托給洛妃,王大人被你母後假傳聖旨連夜招進宮,最終死裡逃生,帶著洛妃和李南國逃了出來。你母後成為了太後昭,立李平安為新皇,垂簾聽政,開過門迎荊軍,拜荊皇為聖皇……”
“你胡說,你不準再說了,你騙我……”李伊仁忽然尖叫起來,捂著耳朵,大喊大叫。
嚇的盯著糕點的李南國一大跳,轉身又埋進了熙皇的懷抱裡。
而李伊仁身邊的冬施,緊緊的站在她一旁,隨時準備著扶著她。
冬施第一次抬頭,看著神佑皇後,開口道:“皇後娘娘,我家公主懷孕了。”
站在一邊的瞿柒不由得瞪了冬施一眼。
冬施也回瞪了瞿柒一眼,眼裡滿是蔑視。
神佑並沒有搭理冬施,而是繼續道:“你急忙忙的進宮,不就是要一個真相,我隻是把真相告訴你而已,至於故事,外頭已經有很多版本了。”
“我不信,不是這樣的,母後,她不會做這種事,一定是你,你為了包庇洛妃才這樣說的。”李伊仁忽然站起來,有點竭嘶底裡的喊道。
“若是王大人這樣做,他們就不用帶著李南國千裡迢迢逃到熙國,父皇會死的那樣容易,是因為他到死前都依舊相信你的母親,而申國會敗的這名徹底,是因為你母親就是一個荊國人,她是荊國蝠部落的女子,據說她們部落的女子,都有殺夫的風俗,你母親隻是遵照風俗而已。”神佑並沒有閉嘴,什麼人做什麼事,本來就如此,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李伊仁借著懷孕要所有人讓著她,可是神佑不喜歡慣著她。
“當年我想殺小昭後,你千方百計阻止我,現在你如願以償了。”神佑看著李伊仁,一字一句的道。
李伊仁呆呆的坐回椅子上,她或許想到了這個可能,她始終不願意相信。
所以她急匆匆的進宮找李神佑。
興師動眾的想要問罪。
李伊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直到外頭傳來消息,殷雄來接她。
雪天,殷雄穿著一身雪白,俊美的臉上有一絲疲憊。
他來到禦書房,看到妻子伊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而皇後神佑,坐在妻子對麵。
他不敢抬頭多看,隻是對著熙皇行了個禮。
把伊仁帶著回家。
李伊仁有點懵懵懂懂的就被殷雄帶走了。
殷雄有些狼狽不堪。
禦書房裡,一下午的暖和都被這進進出出給吹沒了一般,透著一股子冷意。
李南國見到人走了,探出腦袋對著神佑喊道:“渣渣……餓……尿尿……餓……便便……餓……”
神佑本來一臉嚴肅,被他這一打斷,真是沒脾氣。
“他什麼意思?”神佑看著抱著李南國的熙皇胖噠問道。
“他說他餓了,還想尿尿,還想便便,還想吃飯。”
神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