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這片海域是一個海灣,連逃都沒有辦法逃,三艘船互為犄角,圍住了他們。
為今之計,要麼棄船上島,要麼和皇家的船一起搏一搏,看看,有沒有辦法逃出去。
李河山有點寄希望於皇家的這艘傳說中的船,傳說祖皇出海多次,都平安歸來。
所以他的船拚命像皇家的船靠近。
這時候,說是拖累皇上也好,說是保護皇上也好。
李河山也沒法選擇。
而婉貴妃則是氣急敗壞的喊道:“李君身為臣子,此刻不是應該上前擋著火鬼,怎麼反而往我們靠了,太不要臉了。”
婉貴妃的話雖然粗俗,可是也說出了部分人的心思。
而熙皇則是一臉驚訝。
他是皇上,保護臣子是應該的,如果遇事都讓臣子去死,那他還有臣子嗎?
當年他父親就是這樣教導他的。
有的時候能退,有的時候是萬萬不能的。
他強忍著脾氣,不想說婉貴妃,畢竟她還挺著大肚子,他也不想和她說話,隻是下令:“把船靠過去。”
婉貴妃一聽,嚇瘋了。
“皇上,我們好不容易逃開,離的遠一些,對方有三艘船,我們這樣過去,就是去送死,皇上您不考慮彆人的安危,也要考慮一下我肚子裡的孩子啊。”
婉貴妃是十分惜命的,她比彆人更惜命很多倍。
因為她好不容易過上如今的日子,她還沒有好好享受夠,她怎麼能死。
熙皇腦袋漲漲的,本來就受傷,再加上沒有休息好,婉貴妃又一直驚叫,他實在是覺得頭疼。
他看了一眼石大伴。
石公公低頭,轉身,把婉貴妃請出去了。
關上門,尤能聽到婉貴妃的尖叫和怒罵。
平日保持很好儀態的婉貴妃,在性命攸關的時候終於維持不下去了,各種難聽的言語都罵了出來。
熙皇揉了揉額頭。
想起在宮裡佑哥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還有些同情的。
現在想起來,當時婉貴妃洋洋得意的驕傲是有些可笑。
以佑哥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
隻是佑哥大概也累了。
熙皇苦笑了一下,大敵當前,自己想這些有什麼用。
李河山看到皇家的船居然靠了過來,一臉驚喜。
而且那黑色的船上伸出了黑色的黑管,居然跟火鬼的船有些相似。
接著就見皇家的船上也有東西飛出去。
李河山一臉激動。
可是隻見水麵噗通一聲,蕩起巨大的浪花,沒打中……
接著見那船又調整了一下方向,慢吞吞的。
這個時候,李河山的船又挨了一炮,船身都在傾斜搖擺了。
皇家的船終於轉好了方向,重新打出一炮。
打到了對方的船上。
聽到一聲巨響。
接著也有火光冒出來,隻是沒有火鬼的火器利索。
可是也足夠讓人震驚了。
皇家的船居然也掌握著火器的方法。
從來都不知道。
李河山甚至想著,祖皇的時候就掌握火器的方法,祖皇多次出海,而他的消息來源打探出來,這個時候大帝之國的皇子叫做休斯·雅布門·唐,和祖皇唐家有關係嗎?
當然隻是一瞬間的想法,李河山來不及多想。
他就摔倒了。
因為船又開始劇烈搖晃了。
他的小妾和孩子尖叫起來。
侍衛忙忙碌碌的奔跑。
他的船吃水很深,上麵裝著太多貴重的物品。
被擊打了幾炮,這會子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了。
一艘火鬼的船已經全速的靠近,似乎要等他們沉下去之前,搶到好處。
而在樹林裡拿著鍋鏟的荊皇雲,穿著僧衣,看著前方的船,其中一艘船上似乎不一樣,正緩緩的打出一麵旗幟,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就見那緩緩出現的旗幟上有一個白白的骷髏和一把刀……陽光下,骷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