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了岸,眾人下船。
岸邊,展昭一臉內疚表示不是故意提醒白玉堂的……
賀一航看了一會兒,問公孫,“你剛才不是給白玉堂暈船藥了麼?”
公孫點點頭,“是啊……再說他拿藥是預防水太急船顛簸,船走得這麼穩,就跟他家畫舫似的,會暈個屁。”
賀一航摸了摸下巴,接著點頭,“哦……原來如此。”
公孫搖頭,嘟囔了一句——滿地的花肚皮!
……
這時,就見城門口走出來了兩個瓶鐘山的官員……都是武將,對賀一航拱了拱手,“賀將軍大駕光臨,我家少主已在城中恭候多時。”
賀一航點了點頭。
封嘯天回頭對著對岸的遼將們揮了揮手。
蕭坎已經站在了岸邊,等著船回來,他們好過去……表情也有些彆扭,顯得他們這些遼兵膽子很小似的。
瓶鐘山派人將渡船駛回去,擺渡人又走了,留下讓遼將們自己來。
賀一航突然拍了拍封嘯天,“嘯天,去提醒你兒船好像吃水有點深讓他們小心。”
封嘯天樂嗬嗬跑到岸邊,對著對岸嚷嚷,“兒啊!這船好像比剛才吃水深了,你看看船底有沒有窟窿。”
被封嘯天這麼一說,原本都上了船的遼將趕忙探頭去看船身。
蕭坎站在岸邊怎麼看怎麼覺得船要沉……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微笑的賀一航……這是擺明了欺負旱鴨子,好壞!
……
放下遼將們在岸邊研究渡船會不會沉不提,且說展昭他們跟著兩位出來迎接的瓶鐘山官員進入了瓶鐘城。
瓶鐘山,一城就是一國,城市的規模很大,依山而建……抬頭就是巍峨的瓶鐘山山脈,在半山處,有一座宮殿,那裡應該是瓶鐘山的皇宮。
展昭他們進城之後騎著馬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走過了城市的大半,來到宮門前不遠處,眾人下了馬步行。
相比起黑風城的外族彙聚,瓶鐘山裡幾乎看不到外來的人。城中還是挺熱鬨,買賣鋪子不少,唯一讓展昭他們覺得有些“詭異”的是——幾乎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一些巫蠱麵具,還有一些造型詭異的枯藤編製品,以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尾巴……
公孫邊走邊打量,看來傳言不假,瓶鐘山的確是崇尚巫蠱。這並非是什麼好事,通常巫蠱興則必然醫法衰,是百姓之禍。
展昭卻是對瓶鐘山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因為他發現這裡黑貓很多!走幾步,就從哪個窗戶裡竄出一隻小黑貓來,綠油油的眼睛,“喵”一聲,鑽入幽暗的小巷。
封嘯天邊走邊撇嘴,“你瓶鐘山怎麼陰森森的?”
幾位來領路的官員隻是笑了笑,也沒多話。
到了皇宮的周圍,就很多穿著黑色、灰色和白色鬥篷的人,雖然鬥篷的顏色不一樣,但是款式相近。穿這種鬥篷的人都留著短發,頭發上也不知道是擦了什麼油,鋥亮,平順地貼在腦袋上,齊耳剪平,看起來有些滑稽。
賀一航對展昭和白玉堂道,“這些都是巫師,白衣的是巫醫、灰色的是驅魔的、黑色則是國師的門下。”
“國師是指思銘法師麼?”展昭問,“他也穿鬥篷?”
賀一航點點頭,“他的鬥篷是紅色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意外——從人數來看,思銘的勢力非常大!
又走了一會兒,公孫注意到有幾個在門口玩耍的小孩兒,腦袋上都綁著黃色的布條,就問前邊走的官員,“他們乾嘛在腦門上綁布條?”
“那是辟邪的。”兩個官員告訴公孫,“這幾個小孩兒中了邪氣,高熱不退,需要驅邪……”
公孫站住了,“高熱不退驅邪有什麼用?”
說著,他跑就跑去看那兩個小孩兒。
“唉……”一位官員趕緊要去拉公孫。
展昭和白玉堂幾乎同時一抬手,擋住了那兩個官員的手……沒讓他們碰著公孫。
那官員無奈看賀一航。
賀一航微微地笑了笑,對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公孫跑過去跟一個小孩兒聊了幾句,給他診了診脈,發現小孩兒脈象並無異常,燒也退了,就又去看另外兩個。
展昭和白玉堂觀察了一下,那幾個小孩兒麵色都是白裡透紅,精神爽利,不像是生病。
公孫站起身,困惑地走了回來。
那位官員笑了笑,剛想開口說話……幾個穿著灰色鬥篷的男子迎麵走來。
那官員立刻閉上嘴,示意眾人,繼續往前走。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皺眉,跟著繼續往前走。
等走到無人處,那官員問公孫,“先生是郎中吧?”
公孫點點頭。
兩人道,“城中其實有郎中的,就是行事比較低調。那些孩子的爹娘早就請郎中給他們看過病吃過藥了,圍著黃頭巾,不過是為了避免麻煩。”
公孫點頭,放心了,“哦……原來如此。”
展昭不解,“為何如此忌憚那些巫蠱?”
“一言難儘。”兩個官員伸手一指前方,就見已經到了瓶鐘山皇宮的大門口。
就在踏入皇宮大門的時候,突然,宮門口的院牆上驚奇了一群飛鳥……
眾人下意識地仰起臉一望……隻見大批七彩的鳥兒飛上天空。
白玉堂一把按住本能想要蹦起來抓鳥的展昭。
封嘯天也仰著臉讚歎,“呦嗬,真是彩色的哈……”
……
跟展昭他們那邊慢悠悠溜達進皇宮不同,趙家軍軍營這邊打了個天翻地覆。
趙普和霖夜火一攻一守打得將士們都看暈了,而兩人始終都是用得趙家拳。這套拳法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士兵們的理解,覺得平時自己練的就是屎啊,看看彆人打的……
城樓上,歐陽伸長了脖子看得肩膀都酸了,“這倆有完沒完啊?”
小良子搖了搖頭,道,“小霖子要是要守,打上三天三夜很難擺得平他,他內力又高,耗得起的。以前他和大和尚練功的時候,大和尚內力比他高那麼多,他都能輕輕鬆鬆撐過一天。”
殷候道,“這種功夫的基礎是無風掌,你看著他似乎用了很強的內力,但內力其實一直都在他四周圍旋轉往複,他用的隻是一點推力在來回反複使用那些內力,因此打起架來相當的省力。”
“那元帥就一直實誠地用內力跟他打麼?”龍喬廣好奇。
天尊瞟了眾將一眼,“你們當你們元帥是什麼老實人麼?高手過招是要講戰略的,小霖子一起勢,趙普就能看出他是怎麼用的內力,因此他用的是虛力,十招虛的裡邊可能有一招實的,無風掌是要估算對方內力的,如果估算失誤就會被破掉。”
眾人都點頭,小良子和歐陽他們則是下意識地去看鄒良。
鄒良微微皺眉,問,“就跟我當年破他無風掌用的方法一樣?”
“這一招既然你已經用過了,就意味著沒人能用第二次了。”殷候道,“趙普能看透霖夜火的打法,霖夜火自然也能看透趙普的打法……學無沙的功夫需要相當強的悟性,你們覺得他光顧著臭美不好好練功,我看倒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