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航有帶兵打過仗麼?”霖夜火問。
鄒良看著霖夜火,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有趣。
“他不是一直都負責守城?”
鄒良讓霖夜火逗樂了,自言自語道,“道理很簡單,就跟你似的。”
“我?”火鳳疑惑,“跟我什麼似的?”
“你跟元帥比武之前,誰都不覺得你多厲害。”鄒良道,“哪怕名氣很大,你看起來也不是多厲害以及非常不靠譜。”
霖夜火眯眼,“臭小子!”
“我是誇你好看。”鄒良早就有經驗了,知道怎麼對付霖夜火。
果然,就見火鳳眉開眼笑,“那倒是!我是難得的戰鬥力跟臉成正比的,啊哈哈哈……”
鄒良很想提醒他一句白玉堂比你成正比,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免得挨揍,雖然看霖夜火被氣得跳腳很有趣。
“元帥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會打仗的人。”鄒良道。
霖夜火點頭承認,“這個我倒是服氣,趙普那心眼一般人拍馬都追不上。”
“賀媽打仗跟所有人都不同的。”鄒良道。
“你們是私底下都管他叫賀媽麼?”霖夜火之前聽封嘯天和歐陽少征也這麼叫。
“逼急了當麵也叫的。”鄒良道,“軍營裡如果元帥是爹,老賀就是媽啊,管家的麼。”
“這跟他能帶兵打勝仗有什麼直接關係麼?”霖夜火疑惑。
“你不是最喜歡狼的麼?”鄒良問霖夜火。
霖夜火點點頭。
“公狼和母狼的戰鬥力,哪個強?”鄒良接著問。
“那當然公的厲害點,體格也不同啊……”霖夜火回答。
“那保護小狼的時候呢?”鄒良反問。
霖夜火張了張嘴,“這個麼……”
“隻要母狼在,就沒人能靠近小狼。”鄒良道,“彆看老賀平時沒脾氣,我們小時候,誰要是敢欺負我們,他就有辦法將那些人碎屍萬段。為了保護自己的幼崽,母狼會變成天底下,最凶惡的存在。”
……
轟天雷“開山”引發的地動山搖,終於在瓶鐘山一分為二後停了下來。
巨石滾落砂石揚起,這動靜簡直驚天動地……
等到塵埃落定,整座瓶鐘城的北城已經化為廢墟,當然了——那要命的山火,也已經熄滅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上廢墟往遠處一看,兩人雖然已經料想到了結果,可還是被眼前景象所震懾……就見瓶鐘山的正中間出現了一條寬闊的通道,當然了,因為泥土砂石的堆積,那條通道被墊得很高。
展昭突然問白玉堂,“你猜那些奸細跑出去了沒?”
白玉堂搖搖頭,“多半是被埋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山邊,踏上那條通道,往瓶鐘山外走去。
他們身後,來了大批的兵將,封嘯天帶隊,組織士兵上山,在山口鑄造攻勢,山頂堆積巨石和滾木。
展昭和白玉堂邊往前走,邊回頭看身後的情況——這山炸開之後其實對瓶鐘城反而有利!這一炸形成的“兩山夾一溝地形,變得易守難攻!進出瓶鐘城,這條通道成了必經之地,兩邊駐守兵馬準備滾木礌石的話,外敵根本無法靠近。
兩人順利出了那條狹長的“山溝”,瓶鐘山的另一側就呈現在了眼前……那是廣袤的大漠。
今晚雲霧遮擋月光,兩人到了山口往遠處望,隻看到黑茫茫一片,其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鼻子。,看是沒看清楚,但是隨著迎麵而來的風……五爺聞到了一些味道。
展昭也聞到了,問他,“有沒有聞到?”
白玉堂點頭。
“我們再往前走走?”展昭提議。
白玉堂同意。
於是,兩人快速又往前走出了一段路。
腳下的地麵是崎嶇不平的戈壁,很荒蕪但也不像沙漠那樣柔軟,地上長著雜草,有的地皮光禿有些草又高過半身,還有孤零零的巨石突兀。
又走了一陣,白玉堂突然輕輕一拉展昭。
兩人隱藏到了一塊山石之後。
“怎麼了?”展昭不解問白玉堂。
“風向改了。”白玉堂回答。
展昭伸手舔&了舔手指頭,將指頭豎在空中感受了一下,“好像……”
隨著他的話出口,就看到地麵亮了起來。
展昭仰起臉,就見因為風向改變,雲霧被吹開了,那滾&圓又巨大的西域圓月出現在了天邊,照亮整個地麵。
展昭正高興,白玉堂拽了拽他袖子,伸手一指前方,“貓兒!”
展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夜風一直吹,兩人盯著正前方漆黑的大漠,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
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展昭終於開口,問,“那是什麼?!”
白玉堂皺著眉頭,“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東西……”
“我也想到一樣東西!”展昭認真道,“咱倆想的是一樣的吧?”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繞過前方的巨石,趁著月色快速前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