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封嘯天原地竄起多高,“撤!趕緊撤!”
瓶鐘城的兵馬跟著封嘯天從瓶鐘山撤了下來,封嘯天直衝城南,去找賀一航報信。
……
趙家軍的軍營裡。
趙普坐在桌邊,正盯著桌上躍動的燈火發呆。
正這時,就覺懷裡睡覺的小四子突然動了動。
隻見小家夥坐了起來,爬上桌子,小手伸向燃燒的燈火……
趙普一驚,要去拉小四子的手已經來不及,身旁同樣坐著發呆的小良子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杯子“噗”一聲,一杯茶水撲滅了燈火。
燈光一滅,外邊“呼”一聲,軍營前的燈光也瞬間滅了一路。
趙普皺眉,問,“怎麼回事?”
門口,赭影也愣著呢,探頭進來說,“好像是殷候過去……”
“啊!”小四子突然驚醒,“貓貓……”
趙普站起身,抱著小四子跑到門口,就感覺眼前又一陣內勁帶過……眾人隻看到白光一閃,趙普則看清了,是天尊過去了,速度奇快表情嚴肅。
“出什麼事了?”霖夜火從城樓的方向過來,“殷候燕子飛都使出來了!表情那~~麼急啊!”
士兵們已經將被二老內力帶滅的燈火重新點上。
小良子抱著小四子問,“槿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剛剛睡醒的小四子被晃了兩下,眨了眨大眼睛,有些茫然的樣子。
趙普回到軍帳中,沒動,也沒去點油燈……隻是盯著桌上熄滅的燈瞧著。
紫影和赭影進來,幫趙普把燈點上,軍帳裡瞬間亮了起來。
趙普突然開口,道,“帶點人過去,幫老賀把瓶鐘城的人都暫時撤出來。”
赭影和紫影都不太清楚趙普在跟誰說話,卻聽外邊傳來聲音,“是。”
兩人回頭,隻見剛走到門口的鄒良答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鄒良往軍營外走,霖夜火跟在後邊,邊說,“我好像感覺到展昭的內力了,有些怪啊!”
鄒良臉上表情也有點嚴峻,“殷候急成這樣,自然是跟展昭有關係。”
霖夜火見鄒良神情嚴肅,伸手一拍他,“你怕什麼,展昭哪兒那麼容易對付!”
鄒良點頭,“我當然知道展昭厲害。”
“那你表情乾嘛那麼嚇人?”霖夜火問。
“展昭和白玉堂既然是替元帥辦事,他們就是趙家軍的人。”鄒良道,“你知道我趙家軍的規矩。”
“什麼規矩。”霖夜火不解。
鄒良讓副將集結人馬,邊對霖夜火微微一笑,“誰傷害我軍營弟兄,誰就要雙倍奉還!”
霖夜火站在原地,瞧著鄒良轉身往前走,突然捧臉在後邊蹦躂,“呀!啞巴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兩邊官兵都忍笑,鄒良歎著氣扶額,哪天要是能收拾了這脫線的妖孽就好了……忍耐啊,忍耐!
……
瓶鐘山外,展昭感覺自己的內力差不多已經到臨界點了。
他畢竟是第一次使用攝魂術,以前隻是看殷候用過而已,再維持下去,可能會受內傷。而且,展昭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內力出現,應該是有高手出來了,大概對方軍營已經發現了問題。
比起使用攝魂術來說,收招可能更困難一些,展昭沒太多這方麵的經驗,隻能慢慢收……而隨著他的內力收起,四周圍的“幻象”也開始隨風消散。
就在展昭收回全部內力的時候,前方突然火光衝天……一股帶著內勁的熊熊大火朝著他直衝了過來。
展昭知道不好,他往後一步準備運功抵擋,就覺身後一陣熟悉的“寒意”圍了上來。
展昭一回頭,已經到了他背後的白色身影伸出兩手,一握他的腰往懷裡一帶,他就有一種摔進了“雪堆”的感覺。
展昭抬眼,白玉堂的臉出現在了他眼前,摟著他往地上一撲。
白玉堂從身後翻到了展昭前邊,護住他,背對著奔襲而來的大火。
白玉堂身後一道冰牆形成,火直接衝上了冰牆,冰麵開裂的時候,鮫鮫又從他倆身後躍了出來,一陣屬於白玉堂的極寒內力反撲向火光,冰與火在空中交織之後,抵消……
白玉堂雙手抓&住展昭的肩膀將他拉到眼前,仔細看,“受傷沒?”
展昭搖搖頭,下意識伸手幫白玉堂拍了拍發上的冰渣。剛才猛一看他嚇了一跳,以為他家玉堂頭發都白了呢……原來隻是因為內力外溢而形成的冰霜。
此時,眼前的白玉堂有一種冰霜包裹的美&感……展昭覺得自己也是心寬,生死關頭了關注重點還是“我家耗子是真絕色”!
四周圍的草場被火星點燃,兩人前方因為剛才敵軍的“誤射”而形成了一麵火牆。
烈焰之後,敵軍軍營裡似乎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周&身烈焰衝天。
展昭和白玉堂站了起來,望著遠處那個站在“火”裡的人。
就見那人抬起手,身後的藤甲軍兵又搖起了那了些載有火球的攻城車……調整方向。
攻城車剛才因為展昭製造的幻覺而導致射程太短,現在車臂往後調整,顯然是射程加遠了,然而……又似乎沒有遠到可以射&到瓶鐘山!而且戰機已失,瓶鐘山裡的兵馬早就跑完了,就算車子的將射程調滿,也不可能射&到瓶鐘城裡。要攻城,還得將戰車往前移動才行,也就是說……
鮫鮫往展昭和白玉堂眼前一擋——對方是想用火球巨石射他們!
“玉堂。”展昭拉住白玉堂的手腕。
白玉堂也在想要怎麼避開對方的襲&擊,同時阻止車隊前移攻擊瓶鐘城。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西域夜晚的風,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