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丙那幾個朋友就想勸他走,但他不肯,說要聽書。
沒坐一會兒,趙普就來了。
眾人都知道,梁丙這下是慘了reads;。
見拽不住,梁丙那幾個朋友就想拖走他算了,免得一會兒衝撞趙普被重罰。
三個大男人,拖著一個撒酒瘋的大漢往外走。
剛走沒幾步,樓下一個小廝捧著個托盤,裡邊幾盤子核桃,正往上走。
為了避讓梁丙,小廝不小心撞了一旁的一張桌子,“啪嗒”幾聲,幾枚核桃就落到了地上。
就見那幾枚核桃“咕嚕嚕”正滾到梁丙腳邊……
梁丙一把推開拽著自己不放的幾個工友,嫌他們煩,就要回去繼續聽書。
他一轉身,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那枚核桃上,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哎呀……”一嗓子。
眾人就見他往後一仰一把靠在了二樓的扶手上,“嘩啦”一聲……扶手斷了。
“哇!”人群驚呼了一聲,眼睜睜看著梁丙摔下樓。
趙普一皺眉,公孫也一驚,幾乎是同時……眼前的秦悅不見了。
樓下傳來了“嘩”一聲響,是人群散開撞翻桌椅的聲音。
樓上眾人回過神來,趕緊衝到樓梯口看……
就見一樓大堂的地上,秦悅站在那裡,腳尖托著梁丙的後背,一手抓著他褲腰帶,腰帶都扯開了。梁丙雙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良久,就見他眼睛眨了一下。
眾人鬆了口氣——好懸沒摔死!
公孫也讚歎——秦悅不慢性子麼?這反應快的都快趕上展昭了!
梁丙這會兒酒也醒了,下意識轉過臉,就見硬&邦&邦的地麵離自己後腦勺不過三寸距離,地上還有酒壇子碎片。
梁丙臉色蒼白地看著抓著自己腰帶的秦悅,咽了口唾沫。
秦悅拽著梁丙一躍……上了樓,回到桌邊,將他放到地上。
梁丙雙&腿嚇軟了,坐在地上仰臉看著桌邊正瞧他的趙普。
此時,趙普他們一桌人看著梁丙的神情都有些複雜……剛才要不是秦悅救他,他沒準就摔死了,可這裡是二樓,摔下去又未必會死,那他這究竟是真意外,還是跟之前那幾個意外死的人似的,是被人下了“血咒”?
趙普看看公孫。
公孫也摸不準,就問梁丙,“你最近乾什麼壞事了沒?”
梁丙那幾個工友也是無奈,這小子一個月至少醉個二十天,壞事能少乾麼?
公孫問梁丙的時候,那些回到原座繼續喝茶的客人們,關注點已經不在說書先生身上了。隱約可以聽到,大家都在討論一件事——梁丙是不是被人下血咒了?他平日乾不少壞事,遭報應了吧!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血妖之事看來還是傳開了。
沈紹西搖搖頭,“這傳言可不好,若是長久無法破案找到凶手,可能會擾亂軍心和民情reads;。”
趙普看看公孫——今晚真的能抓到凶手麼?
公孫點點頭。
趙普輕輕摸了摸&他頭——那就靠你了!
……
而另一頭,軍營裡。
展昭和白玉堂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糯米藕之後,也沒搞清楚這凶手是誰。
展昭不甘心,就跑去董仟翼存放卷宗的倉庫。
這倉庫的占地麵積跟將士們早晨操練的校場差不多大,裡邊一排排一箱箱擺滿了卷宗書籍手記……應有儘有。
展昭之前聽公孫&提起過這裡規模宏大,真正進了門,他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
白玉堂就算過目不忘,但這裡書的量還是看得他有些反胃。
“貓兒。”白玉堂問展昭,“你要在這裡找線索?”
展昭點頭,“既然是蜘蛛的問題就找找跟蜘蛛有關的書!沒準能找到線索!”
說完,展昭找來了書庫的管理人員。
這裡管理書籍的人有兩百多個,都是董仟翼的手下,全部記憶非凡。一聽展昭要找關於蜘蛛的書,他們就忙開了,一本本找出來遞給展昭。
展昭就一本一本翻看他們找來的書。
白玉堂見多是些畫了蟲子的醫用筆記,也沒什麼興趣,背著手,索性參觀起了這座巨大的書庫。
五爺一排一排地逛過去,發現這裡都是有用的書籍,有些還很有趣。
最終,一架子關於建築和機關的書,成功引起了白玉堂的注意,他就站在書架前,抽&出幾本翻閱。
就算書庫再大,但關於蜘蛛的書還是數量有限。
展昭很快翻完了,沒找到可以用的線索,也沒找到能打雷的蜘蛛。
放下書,展昭左右看了看,發現白玉堂不見了,就開始找。
很快,展昭看到了書架前的白玉堂,就見他正低頭翻看著兩本畫冊,似乎還在比較,眉頭微皺。
展昭跑過去,探頭看了一眼,問,“玉堂,你在看什麼?”
白玉堂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展昭,“貓兒。”
“嗯?”
“我知道逍妖樓在哪兒了!”白玉堂突然說。
展昭一驚,“你知道凶手是誰啦?”
白玉堂搖頭,“不是,凶手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我知道那座出現在大家夢裡的逍妖樓,到底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