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白玉堂,“玉堂,你笑什麼?”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下方,道,“先祖,繁榮昌盛的過去。”
展昭不解地看著他。
白玉堂又指了指自己和鮫鮫,“後代,人丁凋零。“
展昭讓他逗樂了,回頭,就見書齋門口,小四子正朝他們招手,“貓貓白白,快來看呀,好多好多……好多書!”
白玉堂帶著展昭進公孫某的書齋。
所謂的書山書海,展昭算是真的見識到了,公孫某的書齋大到不可思議,滿房子的書架但根本就放不起,一摞一摞一堆一堆塞得滿滿當當,幾十間宅子被書占得直剩走道,連窗戶都打不開。
“好可怕的書量!”展昭邊說隨手拿了幾本翻看,發現裡邊的字完全看不懂,“這些都是哪裡弄來的啊?”
公孫某在院子裡泡了茶,拿了茶點&招呼小四子,邊招呼展昭和白玉堂留下吃飯。
展昭走到桌邊,看了一眼茶點,暗自點點頭——飲食習慣倒是挺像個老頭兒的。
公孫某問白玉堂和展昭乾嘛千裡迢迢跑一趟,兩人就聊起了他們想查宗祖的事情。
把洪齊天查到的那些關於宗祖的傳聞跟公孫某說了一遍,老爺子樂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擺著手跟他們說“錯啦錯啦!這是傳歪了十萬八千裡啦!”
……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那真的傳說是怎樣?”
……
一頓晚飯之後,公孫某將真正的,關於宗祖的傳說告訴了兩人。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後,問了同樣的一個問題——那傳說,是真的麼?
“嗯~。”公孫某邊給小四子剝一個橘子,邊慢悠悠地回答,“你倆,聽過煉丹術沒有?”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從始皇帝的時候就開始,用煉丹術製造不老仙藥。
“前朝的煉丹術可以說繁盛。”公孫某給小四子剝完橘子,又給展昭和白玉堂剝,嘮嗑似的給兩人講,“以前凡是個道觀,都有個煉丹爐,現在基本都當香爐用了。”
白玉堂點頭,天山派也好多巨大的香爐,其實前朝都是用來煉丹的。
公孫某很感興趣地看著展昭和白玉堂,問,“你倆說說,那些皇帝,乾嘛要煉長生不老的仙丹?”
展昭和白玉堂都納悶,心說——為啥煉長生不老的仙丹?為了長生不老唄!
小四子仰起臉,問公孫某,“因為想長生不老麼?”
“嗬嗬。”老爺子翹著二郎腿,姿勢特公孫地拿著個茶杯,“是因為有人撩。”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撩?
“就好比敗家子都有人撩著他去賭一樣,有錢的有人撩你花,沒錢的有人撩你借,當你什麼都有,一樣不缺的時候,就有人撩你作啦。”老頭兒喝一口茶,“人什麼都不怕就怕作,作啊作啊就死了,有權有勢的愛作還容易害死彆人呢。”
展昭伸手輕輕摸了摸鼻子,對白玉堂使了個眼色。
白玉堂也想笑,公孫某說話的腔調和公孫太像了。
小四子也捧著杯子看公孫某,打量了好久之後,回過頭喝茶,似乎是鑒定完畢了,點著頭嘟囔了一句,“八成是親戚!”
公孫某摟著小四子樂啊樂。
展昭托著下巴跟白玉堂說,“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位比公孫開心不少。”
“大概公孫還小吧。”白玉堂喝著茶,“現在麵皮還薄,等活過一百歲麵皮厚了估計也就這樣了。”
“啊哈哈哈……”
公孫某聽到了,拍著桌子誇白玉堂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展昭往公孫某身旁坐了坐,問,“老爺子。”
“嗯?”公孫某托著下巴看他。
“你認識妖王麼?”展昭問,邊觀察一下公孫某的神情,妖王多多少少是那一代人的禁語,展昭也是個乖巧的,如果老頭兒沒什麼不滿,應該可以打聽一下,有什麼不滿的話,就不問了唄。
公孫某神情還是剛才那樣嬉皮笑臉的,點點頭,“那自然是認識的。”
“有交情麼?”展昭問。
“嗯……”公孫某撐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道,“以前時常吵架,所以他家倆小孩兒怎麼瞅我都不順眼。”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小孩兒……意思就是他年紀比天尊和殷候還大麼?這年頭是越老長得越嫩不成?
“老爺子高壽?”展昭試探著問。
老頭笑了,伸手點了點展昭,“你個機靈鬼兒也是貓性,什麼都好奇想追根究底,我可不是什麼千年老妖,妖王當年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幫了我個忙我才會在這兒,多說無益,免得又引起世人變著法兒作死。”
展昭和白玉堂識趣地就不往下問了,估計跟當年萬咒宮那檔子事有關係,的確是多說無益。
“那你知道惡帝城麼?”展昭問。
公孫某一歪頭,“啥玩意兒?”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
“外公沒跟你提起麼?”白玉堂問。
公孫某一臉鬱悶,“天寒最近可忙了,我說他一會兒跑一趟黑風城呢,敢情是出亂子了啊。”
晚些時候,展昭和白玉堂在公孫某的書齋給他大致講了一下惡帝城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
公孫某聽完之後,問,“那惡帝城的標誌,怎麼畫來著?”
白玉堂拿起桌上的筆,給公孫某畫了一個。
老頭拿過去一看,微微地笑了笑,站起身就開始翻箱倒櫃。
小四子幫著他翻,邊問,“太太爺你找什麼?”
“太太爺找書呢,這惡帝城有點兒意思,我這裡可能有能查出他們來頭的線索。”說完,他從書堆裡抽&出了一個卷軸,對展昭和白玉堂晃了晃,“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