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他也的確看到了那種珠簾。
展昭輕輕摸了摸下巴,覺得一會兒有必要問一下殷候,那種珠簾是怎麼回事。
……
白玉堂聽到白木天跟展昭講起惡帝的事情,就也問軒轅珀,有沒有見過惡帝。
結果軒轅珀的回答與白木天再一次一樣。
隻是白玉堂並不像展昭那樣注意什麼珠簾,而是讓軒轅珀描述一下惡帝,哪怕沒見過,聲音總聽過吧。
軒轅珀皺著眉頭,“我的確是聽到了惡帝的聲音,聲音很蒼老,而且大殿裡有回聲,那惡帝給我的感覺,總覺得不太真實。”
“你一次都沒見過他?哪怕遠遠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白玉堂覺得可疑。
軒轅珀無奈,“我何嘗不想見他一眼,可是……惡帝城除了最主要的幾個人之外,幾乎沒人見過真正的惡帝。”
“哪些最主要的人?”
“都戴著黑金織布的麵紗,穿著長袍……”軒轅珀皺眉,“那種料子我從來沒見過,我們都管那些人叫主事人。”
……
白木天跟展昭也描述了一下惡帝城幾個主事的神秘人,提到了他們的穿著。
展昭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記憶之中,鷹王當時的軟甲,好像就是這個料子。
與此同時,這又讓展昭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大概是他十來歲的時候,有一回千屍洞走水,把千屍老人睡覺的兜子給燒掉了。
千屍老人睡覺的時候比較怪,喜歡睡在一個掛的高高的布兜子裡,還喜歡睡在露天,因此布兜子一定要堅固。
老爺子“床”被燒掉了,就有些暴躁。
九娘拿被單給他臨時縫了一個,讓他熬一宿再說。
當夜布兜子就破了,千屍老怪摔下來大概摔得挺疼,就鬨開了。
九娘他們大半夜幫他找布縫兜子,動靜太大把殷候展昭都吵醒了。
展昭跑去千屍洞瞧了瞧,發現地上堆了好些布料子。
九頭奶奶的小徒弟小猴子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了一大塊黑金相間的布料。那布料特彆堅韌,似乎是黑絲與金絲打股後織成的,料子抖開還有一層浮光在上麵。
展昭湊過來問小猴子是什麼料子,九頭奶奶和紅九娘一眼瞧見了,倒抽了口氣撲過去就搶料子。
這時候殷候正好從山上下來,千屍老人扯了那塊布料就往洞裡跑,往櫃子底下塞,那動作奇快。
展昭就見九娘和九頭她們臉上神色都變了。
殷候下山後也不知道他們在乾嘛,叫他們彆折騰了,就回去睡了。
等殷候走了,九娘她們才鬆了口氣,坐地上了。
吳一禍就問九頭藏著那鬼東西乾嘛。
九頭挺彆扭,“說那好歹也是個念想……”
展昭好奇是怎麼個情況,但當時大家都不解釋,九頭奶奶掐著小猴子的耳朵,拿著那塊布料就回去了,還囑咐所有人不準跟殷候提今天的事情。
展昭托著下巴,盯著白木天想心思。
白木天無力,“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看?”
……
另一頭,軒轅珀也問白玉堂,“你有什麼看法?”
五爺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你大半夜的跑來,就為了問我有什麼看法?”
白玉堂說完就差點被茶水嗆到,輕輕咳嗽了一聲放下茶杯,因為展昭也說了跟他一樣的話,兩人基本是一起開口的,一字不差。
五爺輕輕搖搖頭。
軒轅珀不解地看著搖頭的白玉堂,“我是被惡帝派去吐蕃的……之前是為了沉星殿的事,但最後被趙普攪黃了。黑水宮那件事我沒參與,但我回到惡帝城的時候,惡帝城皇宮塌了一半,人死了大半,惡帝也沒出現,之後我就被命令回到吐蕃。”
“那你來狂石城乾什麼?”白玉堂問。
“惡帝似乎對霧嘯林很感興趣。”軒轅珀道,“我聽惡帝城一些人都在議論,說什麼霧嘯林是惡帝城最後的希望。”
……
“霧嘯林是最後的希望?”
展昭那邊,白木天也說了相同的話。
白木天這句話倒是讓展昭徹底提起了興趣,展昭微微一笑,“那你具體說說看。”
“這次我要是告訴你,你就得給我解藥!”白木天認真跟展昭提條件。
而那一頭,軒轅珀也給白玉堂開條件,“我如果告訴你,你要幫我個忙,幫我脫離惡帝城!”
而此刻,白玉堂和展昭的反應依然一樣,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慢悠悠來了一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