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又扯上了一宗疑似人命官司。
小四子和小良子都瞄著展昭。
小四子拍拍手,“貓貓太穩了!”
小良子也點頭,“厲害!”
展昭直擺手,“這不關我事吧!地方是妖王帶我們來的,書是玉堂發現的!”
說完,展昭還拽了準備去一旁瞧瞧的白玉堂一把。
五爺儘量嚴肅臉配合展昭,點頭,“嗯!說來說去還是替趙普找金子鬨的,這次得算趙普頭上。”
展昭點頭,“就是!”
邊說,邊伸手去拽書架上一本書。
這本書從剛才開始展昭就瞄見了,比彆的書要凸出,感覺裡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頂住了,他就想著是不是也藏著什麼。
展昭抽了一把,還沒抽動,似乎是卡住了,就一使勁……
小良子就感覺身旁整個書架一晃,驚得趕緊拉住小四子往一旁跑了出去。
展昭見書架要倒,一手拿著那本抽出來的書,一手一推書架。
那書架晃了兩下,掉下了幾本書,但最後還是站穩了,沒倒。
展昭長籲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表示虛驚一場,邊回頭看白玉堂他們。
可這會兒,小良子拉著小四子的手站在白玉堂身旁,一大兩小三個人正睜大了眼睛,盯著他看。
展昭觀察了一下三人的視線,發現還是盯著自己的手……展昭抬起拿著書的手,這三人的視線也跟著走。
展昭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那本書,可算明白剛才為什麼拽不出來了,原來那本書被他抽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了一樣東西……什麼東西
一隻枯瘦如柴的手!
“哇!”展昭看清楚書上帶著什麼時,驚得一甩手……甩出去又覺得不對,趕忙一把又接住。
白玉堂也走了過來,和展昭一起低頭看那隻手。
那隻手乾瘦僵硬,呈現一種棕黑色又皮包骨的狀態,展昭和白玉堂都是沒少見屍體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隻屬於“乾屍”的手。
小四子和小良子也都過來了,小四子端詳那隻手,小良子則是看剛才展昭抽出書來的那個空隙。
“裡頭有東西!”小良子喊了起來。
白玉堂將他和小四子拉到一旁,展昭索性側開兩步一拽那書架。
“嘩啦”一聲,書架整個塌了下來,眾人抬眼一看,就見在書架後邊的牆上,掛著一具少了之手的乾屍。
……
乾屍麵目猙獰,脖頸被拽得老長,脖子上還掛著一根繩索,看著像是吊死的。
房間裡這兩大兩小都被書架塌下來那一瞬間的景象給驚呆了,沉默中,就聽到“啪嗒”一聲……展昭手裡那本書上卡著的枯手,掉了。
小四子和小良子都默默地抬頭,看了展昭一眼,那意思還挺明顯——這個,總得歸你了吧?
展昭深呼吸,伸手從身後拉了張椅子,準備坐一下緩緩,誰料一屁股下去,“哢嚓”一聲。
好在展護衛下盤穩腰好反應也快,一下子穩住了,才沒摔個好歹。
白玉堂趕緊伸手拉了他一把。
……
“你們拆房子呢?”
這時,門口傳來了霖夜火的聲音。
小良子跑去打開門,霖夜火和鄒良大概是聽到動靜所以來看看,走到門口往裡瞧了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牆上那具乾屍了。
左將軍微微一挑眉,伸手摸下巴,讚歎,“不愧是展昭!”
火鳳也是插著腰連連點頭,“厲害!”
展昭歎氣,低頭看,就見小四子正拿著塊帕子,包住那隻枯手,撿起來看。
五爺想去阻止,但小四子已經舉起那隻枯手對著光仔細端詳了,那神情和公孫研究屍體時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可愛版的而已。
小良子也湊過去看,邊皺眉,“哎呀!指甲怎麼那麼長啊?這人生前是乾嘛的?”
小四子搖搖頭,“指甲可能是死後長長的,人死掉之後,頭發和指甲都可能會繼續生長,很正常的。”
小良子一臉的嫌棄——哎呀,有點惡心。
小四子歪頭看那隻手,又踩著書架,像是要上前看屍體。
展昭趕緊把他抱過來,邊把他手裡那隻手放到桌上,讓小良子去叫公孫。
小良子跑到隔壁公孫和趙普他們進的那間屋子門口就喊了一嗓子,“先生!展大哥又撿到屍體啦!”
這邊眾人都促狹地看著展昭,小良子那個“又”字講得可清楚了。
隔壁門打開,就聽公孫和趙普邊說邊往這兒走。
公孫語帶佩服,“這樣都能撿到屍體?神了!”
趙普,“比老子打仗還穩!”
展昭那個氣,斜眼瞧白玉堂——咱倆可是幫趙普在找銀子!乾脆尥蹶子不乾了回開封!
白玉堂看著展昭的表情,用力忍著不笑出來。其實五爺也覺得挺神的,展昭就隨手抽了本書竟然抽出一具上百年前留下來的乾屍,這種境界,這種衰運,就問還有誰!
為了替展昭緩解一下尷尬,白玉堂問霖夜火和鄒良,“你倆有發現什麼麼?”
“我倆進的應該是睡房,特彆簡樸。”火鳳有些嫌棄。
鄒良也點頭,“跟軍營的營房差不多。”
小良子好奇:“那說明什麼啊?”
“雖說黑風城是常駐兵馬,但兵營還是會經常移動,營房的特點就是隻用來睡覺,隨時能搬走,簡單點講,那隻是個睡覺的地方,而不是家。”
這時,趙普走了進來,邊給了小良子一個答案,“雖說戰友是兄弟,但營房卻絕對不是家宅,隨時隨地可以提上包袱走人的地方。”
小良子聽了趙普給的答案,就有些不解了,“可這宅子分明很像家啊!”
展昭也點頭,從外邊的花園,到這滿滿一書房的書,都不像是臨時住一下的……
“家宅的主人是當兵的麼?”白玉堂問。
“嗯……”趙普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家裡和軍帳也不是一個樣子的啊,雖說習慣多多少少會有,但這麼徹底就有點怪了。”
“也有那種特殊的例子。”鄒良道,“以前也有解甲歸田的老兵,住不慣房宅,非要住帳篷才睡得著的……但那樣的人也不會有這麼大個書房吧。”
眾人也都點頭,是有點奇怪。
小四子掰了掰手指頭,問公孫,“爹爹,這邊是書房,那邊是臥房,那你跟九九看的是什麼房間?廚房麼?”
公孫從展昭手裡把兒子接過來,搖了搖頭說,“都不是,看著像是間柴房。”
“柴房?”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莫名,三間宅子,霖夜火和鄒良進的那間最小,公孫和趙普進的那間是最大的,最大的房間做柴房?
“說是柴房是因為堆了很多柴火。”趙普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屋子,“然後有幾個大爐子也不知道是用來燒什麼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就往外跑,霖夜火和鄒良也好奇,一起跑出去看。
公孫則是踩上那一堆書,靠近了去看掛在牆上的那具乾屍。
九王爺也抱著胳膊仰著臉瞻仰了一下,點頭,“敢情還是個吊死鬼兒。”
“奇怪啊。”公孫從乾屍的左邊轉到右邊,又轉回左邊,還去拿了桌上的假手來看,嘴裡自言自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