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椹琰垂眸看她,女人臉上有種流動的光彩,眼睛裡有星星。
是他後知後覺了,電梯裡真的很熱。
“你每次撩男人的時候都這麼說?”他嗓音暗啞地問。
祁柚輕哼一聲,“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個。”
她盯著男人性感的薄唇,鬼使神差般地拉過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陳今安說的沒錯,她不要等到以後吃不到了才去後悔,她才不要管什麼聯姻不聯姻的,第一次,要睡就睡個帥的。
她沒有經驗,憑著本能親吻,萬籟俱寂,隻剩下心跳搏動的聲音。舌尖輕輕舔在男人的唇上,可他始終沒什麼反應,似乎連呼吸都暫停了。
正當她想要放棄、脫了力離開他的嘴唇時,祁柚突然感覺腰上一緊,喬椹琰將她摟在懷裡,掐住她的下巴,吻鋪天蓋地得落下。
血液在叫囂,欲一一望似久旱荒漠裡的狼,熱烈、急切,從電梯延續到房間。
初經人事,更多的是探索與尋覓。她就像一杯粘稠的冰淇淋,被人攪拌,攪拌,化成了甜膩膩的奶油。
關於那晚,祁柚最後的記憶是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和男人在她耳邊炙熱的喘一息。
一夜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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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裡她是一葉扁舟,漂泊在汪洋大海,浪花拍打著,瘋狂地將她推向極致,水花交疊,翻來覆去。
畫麵非常十八禁。
陽光從窗簾縫隙溜進來,天花板白得晃眼,空氣中彌漫著繾綣的幽香。
祁柚醒來時,渾身像被人暴擊過一般酸痛,腰快斷了,腦子也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翻了個身,下意識去摸手機,卻在床頭櫃摸到一盞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歐式水晶燈,被子和枕頭也是陌生的觸感。
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身體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禁錮著,她睜開眼,男人清雋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
祁柚驟然屏住呼吸,腦子轟一下炸開。
是他!
足足愣了半分鐘,她緩慢地掀開被子,將頭埋進去。
潔白被褥下她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混亂的記憶撲麵而來,夢被月光糊了一層,腦袋要被痛炸。她依稀記得他們是在酒店大堂相遇的,然後他們一起進了電梯,然後……
然後是她主動先吻了他,情意迷亂時更是她主動要求在他上麵。
所以……
這晚的混亂是她見色起意,酒後胡來……把這男人給睡了。
完完完完球。
身邊的男人已經有漸漸轉醒的跡象,祁柚沒多想,立刻閉上眼揪緊小被子繼續裝睡。
她能感覺到喬椹琰稍稍舒展了身體,緊接著身側一輕,浴室很快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祁柚再次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坐起身打量周圍環境,一地淩亂,四處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床頭櫃上空蕩蕩的計生用品盒子無不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角落擺著個男士商務行李箱,看來這是他的房間。
祁柚腦子一片混亂,更不知道等浴室裡的人出來之後要怎麼麵對他,她慌慌張張地下床穿衣服,雙腿酸軟得幾乎站不住。每一個動作都躡手躡腳的,生怕驚動被浴室裡的人。
她套上自己皺巴巴的牛仔短褲,在總統套房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才找玄關處找到自己隨意扔在地毯上的上衣。
可惜昨晚男人要的太過急切,下手沒輕沒重的,這件薄薄的雪紡衫在他的肆虐下根本沒辦法再穿。
她一咬牙,拿起喬椹琰放在桌上的襯衫套在自己身上,衣領解開兩顆扣子,長長的下擺紮進牛仔庫裡,袖子卷到手肘,雖然大了不少,但也勉強能穿,有種性感的男友風。
收拾妥當,祁柚拎著高跟鞋開門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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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椹琰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時,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他做夢也沒想到,28年來唯一一次衝動竟是以自己被拋下畫上句號的。
昨晚像隻八爪魚般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就這麼走了,走的乾乾淨淨,沒給他留下一個電話,還順走了他要換洗的襯衫。
他甚至沒有機會知道她的名字。
前台打來電話詢問是否要續住,喬椹琰冷冷回答不用,目光落在床單那抹暗紅上。
掛了電話,他從行李箱中重新拿了件新襯衫,穿戴整齊後助理路超前來敲門,替他收拾行李,“喬總,車在樓下了。”
喬椹琰點點頭,“知道了。”
退房後,路超拖著行李跟在他身後,稍一抬眸就能清晰地看見他脖子紅紅的兩條刮痕,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撓的。
他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彙報工作:“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您覺得沒問題的話通知明天一早發下去。”
沒人應聲,喬椹琰低頭扣著袖上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總?”
“嗯。”喬椹琰回神,揉揉眉心說:“你一會兒去前台把今天上午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路超:“……好,好的。”
老板的心思你彆猜,猜了也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