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總裁夫人的光,我看中大半年的包包這個月終於有錢拿下了!”
“你們說,這算不算霸道總裁實力寵妻?”
“寵什麼呀?一場大家心知肚明的商業聯姻,裝裝樣子罷了。”
“裝樣子又怎麼樣?你還不是拿了人家的獎金?”
“我聽說啊,咱們這位總裁夫人因為從小沒有媽媽,被家裡人給寵壞了,是豪門圈裡出了名的驕縱大小姐,她那脾氣,估計咱們喬總吃不消。”
“不過她的顏值我真的是服氣的,漂亮得像瓷娃娃,簡直和我們喬總絕配,你說是吧貝蕊?”
貝蕊坐在吧台角落,垂眸攪著碗裡的麻辣燙,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同事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才回過神,麵色不善地重重放下筷子,陰陽怪氣道:“誰知道是不是整過的呢。”
她沒了吃飯的胃口,將外賣盒子蓋上一把扔進了垃圾桶,在大家不屑的眼神中離開了茶水間。
有人冷哼一聲,“有些人啊,整天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貝蕊腳步一頓,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捏成拳,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咬著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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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是大喜事,雖然還沒到婚禮,不能鋪張大辦,喬祁兩家還是在私人會所訂了包間慶祝小兩口新婚。
熱菜還沒上齊,祁盛遠已經拉著喬椹琰和喬家老爺子喝上了。
祁盛遠沒什麼彆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接連開了三瓶啤酒仍覺得不過癮,讓服務生上白的。
老丈人要喝酒,喬椹琰自然得陪著,幾杯白酒下肚,臉頰也泛起紅潮。
祁盛遠看似興致高昂,實則酒量和酒品都不怎樣,沒過幾巡就開始說胡話了,搭著喬椹琰的肩膀感慨萬分:
“我們柚柚啊,從小是被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我是又當爹又當媽,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頭,所以她這脾氣是驕縱了點,但她心性不壞。小琰啊,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不能給她委屈受!”
喬椹琰看了眼祁柚,熾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滿眼溫柔道:“爸,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照顧好柚柚的。”
“……”
祁柚後背爬上一陣酥麻,緊接著手臂也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這狗男人改口也改得太順了吧?
還叫她柚柚……
呸!肉麻死了。
祁盛遠滿意地點點頭,又拉著喬椹琰繼續喝酒。
半瓶白酒下肚,整個人已經不清醒了,勾著女婿的肩膀和他稱兄道弟的,聊婚姻聊人生,還把祁柚小時候一堆淘氣事兒抖了出來,喬椹琰倒也挺配合,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看幾眼小嬌妻,眼神耐人尋味。
祁柚尷尬得頭皮發麻,可老爹酒勁上了頭怎麼勸都勸不住,自己穿尿不濕時候的小破事也被他挖出來說了半天。到最後祁柚也懶得勸了,酒足飯飽,乾脆坐去一旁的沙發上看小表妹打遊戲去了。
這場家宴一直持續到夜色深濃才結束,祁盛遠喝得酩酊大醉,被喬尋洵提前攙扶上了車。
包間的露台上,兩道頎長的身影站在暮色中,將城市絢爛的霓虹儘收眼底。
祁燃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淡聲道:“好久沒見我爸這麼高興過了,看來他很滿意你這個女婿。不過,有一點希望你記住,如果你敢讓柚柚受委屈,我這個哥哥第一個不放過你。”
喬椹琰側過身,漆黑的眉眼隱在暮色裡,眼神極深。
他勾唇笑了笑,“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祁燃含笑點頭,“最好是。”
他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人,因為男人們之間的話題太過無聊,小表妹又被提前叫回家了,祁柚不知什麼時候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睫毛濃密纖長,呼吸均勻。
祁燃輕笑一聲,看了眼壁上的時鐘,對喬椹琰說:“我也該回去了,今晚柚柚就歸你照顧了。”
將祁燃送到電梯口,喬椹琰重新折回包間。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人有些發暈,但神誌還算清明。
他打開門,包間裡飄蕩著濃烈的酒氣,服務生推來小車準備收拾殘局,碗碟叮當作響,可這絲毫不影響祁柚與周公碰麵。
她翻了個身,睡得更深了。
喬椹琰走過去,蹲下身,手指撥開祁柚貼在臉上的長發,動作輕柔。
祁柚動了一下,皺著眉還有些不高興了,嘴裡嘟嘟囔囔的,“彆動我。”
喬椹琰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道:“祁柚,該回家了。”
祁柚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眼睛都困到睜不開,卻伸手撒起嬌來,“走不動,要抱抱。”
“……”
喬椹琰沉默了幾秒,脫下西裝蓋在她身上,身子半傾,一手從她的膝窩穿過,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將人橫抱了起來。
祁柚往他懷裡鑽了鑽,迷迷糊糊睜開眼,逆著光看見男人硬朗的下顎線條和性感的喉結。
睡夢中,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晚,摟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烙上淺淺一吻。
又舔了舔嘴唇,樂嗬嗬地傻笑起來,“你喝酒了。”
喬椹琰呼吸一緊,克製地閉了閉眼,“知道我喝酒了就老實點。”
祁柚果然沒聲了,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過去。
司機就在酒店門口等待,見老板抱著人從大堂出來,連忙下來打開車門,“喬總,我們回哪兒?”
喬椹琰小心翼翼地將人抱進後座,理了理西裝從另一邊車門上車。祁柚睡得迷迷糊糊,支撐不了多久就倒在了他的腿上。
喬椹琰搖頭輕哂,瞧她這模樣,也不知道今天喝多了的到底是誰。
他手指輕輕蹭過她的臉頰,沉聲道:“回我的私人公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