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回憶起那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 祁柚的心情仍會泛起陣陣漣漪。
成年之前的祁柚,仍是對兒時的大哥哥存在著某種執念,後來逐漸長大, 也在成長的必修課中明白了“人生中遇見的許多人注定成為過客”的道理, 對這件事也就慢慢釋然了。
可當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記掛的白月光大哥哥竟然已經成為了自己老公的時候, 她仿佛被一個巨大的幸運砸中,幸福得暈了頭。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突然吻上他的,隻記得吻他時自己眼角滑落喜悅的淚水, 打濕了他的臉頰。
喬椹琰將她抱到辦公桌上坐好, 一手撐在她的身側, 一手輕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低頭緊貼她的臉頰, “傻瓜,哭什麼。”
他的唇再次落下,帶著冰涼的溫度,落在她的額頭、眼角,鼻尖、臉頰、再次輾轉來到她柔軟的唇。
吻漸漸變了味, 沾染了情一欲, 喬椹琰的手開始在祁柚身上曖一昧摩一挲,閉眼吻得動情。
祁柚攀上他的脖頸, 膝蓋分開,難得主動地回吻了他, 沒過幾秒, 便在迷失他的溫柔中。
男人眼眸暗了暗, 吻她的同時, 解開了自己係上不久的襯衫衣扣, 喉結微動, 露出深刻的鎖骨。
三兩下將自己剝落乾淨,又伸手去解她的,指尖緩慢地搭上她的裙擺。
緊接著,辦公室響起一陣文件窸窸窣窣落地的聲音,辦公桌邊淩亂散落著衣物。
喬椹琰眼底猩紅,額前的碎發微微汗濕,一前一後的,一次比一次更重。
祁柚仰躺在桌麵上,咬唇承受,發出壓抑的嗚咽,一想到此刻外麵還有彆的人,她就羞得不敢睜開眼睛。
可喬椹琰壞的很,還將她抱到壁櫥邊,強迫她看反光玻璃裡的自己。
祁柚每看一眼,那種難耐的感覺就要深一些。
後來喬椹琰又在休息室裡要了她一次,完事之後,祁柚躺在他平時午休的小榻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她依然緊摟他的腰不肯鬆手,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手裡還攢著那根舊紅繩。
喬椹琰本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見她這幅惹人憐愛的模樣,忽的心軟,不舍得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初到國外最難熬的那幾年,他一直將她送的這根紅繩,係在腕上,就算身邊的外國朋友調侃男人戴著娘們唧唧,他也隻是一笑而過。
隻因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緣分有時很奇妙,誰能想到12年後的今天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
當初嬌滴滴的小哭包,如今就躺在自己身邊。
喬椹琰撥了撥祁柚的劉海,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也很開心,能找到你。”
--------------------------------------------
boss和夫人不出來,其他人也不敢打擾。
路超還特意讓人先把總裁專用電梯給鎖了,以防祁柚賭氣之下會再次從公司摔門離開。
為了老板的婚姻幸福,還是等情況穩定些再打開。
起初,坐在外麵的助理還能依稀聽到兩人的談話聲,可到後來裡麵卻變得安靜了,也不知道是這辦公室的隔音太好,還是兩人在裡麵忙著做彆的事。
可祁柚一進辦公室就是兩三個小時,讓人不禁懷疑,他倆真是在吵架嗎?
這也太和諧了一點吧。
直到下班前,喬椹琰給寇蔓撥去一個電話,讓她去樓下商場按照祁柚的尺碼買一套女人的衣服,大家才稍稍安心。
可是光天化日夫人為何要突然換衣服?
難道是……
嗐!白操心了!原來路特助說的“動靜”是指這個動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快明白其中的貓膩,莫名其妙就被喂了一嘴狗糧,彼此眼中都多了幾分尷尬,心照不宣地埋頭工作,誰也不敢吭一聲。
下午五點半,喬椹琰再次撥通內線通知大家今天準時上班。
要知道在總裁辦,每個人都要秉承著“總裁不睡我不睡”“總裁休假我加班”的敬業工作態度,準時下班的好事,早幾百年沒有過了。
還是真是,托了總裁夫人的福。
一夥人說完“喬總再見”,龍卷風似地收拾東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