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珩回班後,來到體委書桌前:“我報趣味賽。”
體委驚訝:“誒?班長怎麼出去了一趟就改主意了呢?之前不是還說不報嗎?”
時珩:“找到隊友了。”
體委:“誰啊?”
時珩:“二班班長。”
體委喜上眉梢:“是陸神啊,那可太好了,第一名非我們莫屬。”
“嗯,”時珩眸光幽深,“太好了。”
任文澤注意到時珩的神情後,眼裡閃過洞察一切的光芒,斯條慢理地說:“據我分析,你看準了要把腰綁在一起。”
體委八卦地看向時珩:“哇,班長和陸神……”
時珩看向任文澤,目光危險。
任文澤立刻雙手合十:“時哥,我錯了。”
時珩沒理,問體委:“任文澤是不是報了鉛球。”
任文澤:“?”
體委:“哇,班長怎麼知道?我還一直奇怪呢,任哥長得那麼瘦,怎麼就報了個鉛球。”
時珩:“我看到尚仁也報了。”
“咦?二班的尚仁?”體委驚訝地看向任文澤,“你倆有啥事?你是為了他才報的?”
任文澤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他報。”
時珩:“我先回座了。”
任文澤:“等——”
體委抓著任文澤問:“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和二班的尚仁好像是一個初中的吧,關係是不是挺好的?”
任文澤:“……”時狗,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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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很快就到了。
考試座位是按照入學成績排的,陸辰星是第一考場2號,時珩坐在前桌。
陸辰星不用筆袋,一直都是隨便在包裡塞幾根筆用,結果在送書包去講台之前一翻,發現塗卡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考場一共三十名同學,隻有陸辰星和趙永輝兩個二班的,但陸辰星還不太想找趙永輝借,以免被嘲諷萬年老二不帶塗卡筆,隻能硬著頭皮戳了戳時珩的背。
時珩直起身子,靠著椅背,微微回頭:“怎麼了。”
陸辰星問:“你帶了幾根塗卡筆?”
“兩根。”
“誒,那太好了,能借我一根嗎?”陸辰星問完,見時珩麵無表情,以為他不願意,不等他回答便繼續說,“沒關係,那我去找我同學借吧。”
話音剛落,時珩忽然轉身,把筆放在他的桌子上,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明:“彆的還有忘帶的嗎,我都帶了兩份。”
陸辰星:“?”
時珩:“想到可能會有人忘帶。”
“哈哈哈,”陸辰星笑了,絲毫未覺對方話語間指代的是什麼,“那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謝了。”
時珩斂眸:“沒事。”
知道你丟三落四,我都是給你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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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持續了兩天,周末沒有作業,但大家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周一將要麵對疾風。
陸辰星對這次考試很有信心,就連到家後去洗手都是哼著歌的。
“陸辰星,你若是敢和彆人那麼親密,我必定會像今天一樣……”男人的聲音低啞曖昧,“讓你渾身上下,都遍布我留下的痕跡。”
“???”陸辰星渾身一抖,險些把廁所門把手給掰下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原地豎起耳朵。
“你不是一直挺能說的嗎,這種時候怎麼就啞巴了,我弄得你舒不舒服,說話啊,嗯?”
“……”
破案了!聲音是從陸惜房間發出來的!
然而陸惜房間裡的男人為什麼會喊著自己的名字!?不不不……陸惜的房間為什麼會有男人!?
陸辰星的腦子裡瞬間想到了很多,抄起旁邊的掃把,迅速漂移到陸惜房間門口,急促地敲兩下門:“惜惜,你還好嗎?”
“陸辰星,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不僅沒人應聲,言語還越來越變態,陸辰星快瘋了,直接推開了門。
陸惜正戴著新買的包耳式耳機,窩在被子裡玩遊戲機,遊戲機裡繼續傳出聲音:“求我,我就溫柔一點。”
陸辰星:“?”
陸惜正一臉姨母笑看著屏幕,甚至發出老巫婆般的“嘿嘿嘿嘿”的笑聲,並沒有發現陸辰星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遊戲裡麵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快,喘息得十分急促:“陸辰星,我好喜歡你,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