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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最得家裡人寵愛的小兒子,其實根本就不是路棋父親的種。

路舟是張秋出軌和初戀生下的孩子!

這本江樂隻看到一半,也正好看到路棋發現了家族中最大秘密的這裡。後麵發生了什麼,江樂現在也不能知道了。

“哦,是嗎?”路舟眉頭輕佻,一雙風流的桃花眼泛著微光,“我倒是覺得我和小樂關係好,可以不用這麼生疏。”

不知路舟這句話觸到了路棋和張秋兩人誰的黴頭,兩人身邊的氣壓瞬間變得極低。

江樂覺察了三人之間的氣氛非同尋常,想著自己已經拿了路棋的好處,總不能現在胳膊肘往外拐吧?

於是江樂微微一笑,語氣淡淡:“關係好禮數也是應該要的,二弟。”

江樂這話一出,路舟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極其嚇人。

路棋不動神色上前一步,擋住了路舟的視線:“既然媽身體沒有大礙,我就先帶江樂離開了。”

“等等!回來就這麼一會你們又要走?”張秋保養得很好的臉上全是慍怒,視線在江樂身上掃了一圈,又停在了路棋身上。

路棋淡淡道:“接下來還有工作安排,這次回來都是推了一個拍攝回來的。”

“拍攝有我的身體重要?”張秋麵上明顯帶上了些許不滿,“你說說你一年到頭能回來幾次?我不裝病今天還能看見你?”

“您裝病的次數也不少了,也沒有看哪次你是真的病了。”路棋冷聲說。

“你!”張秋氣得不行,但是礙於在其他人麵前,又不能當場發作,隻能狠狠地剜了一眼路棋。

路棋轉過頭,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

張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路舟看不下去了,瞪著路棋道:“哥你就是這樣跟媽說話的?”

“我怎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路棋看也不看路舟,深邃的眸子裡冷意更甚,像是有形的冰箭一般。

路舟被他看了一眼,當場氣勢就弱了幾分。

張秋拍了拍旁邊路舟的手,輕聲說:“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從小就是這樣,我也習慣了。”

“媽……”路舟看著張秋這幅委屈的神情,心裡更是窩火。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著路棋這幅表情,路舟就是不敢在他麵前嗆聲。

“沒事的。”張秋好看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視線挪到了江樂身上,帶著隱隱的幾分警告,“小樂,這次你不留下來陪陪媽嗎?你們兩都結婚這麼久了,也沒有見你們在家裡住幾天,要不你勸勸路棋,讓他也留下來住幾天?正好你們倆口子可以借此機會升溫一下感情。”

路棋深邃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下頜崩的很緊,就連側在一旁的手都捏成了拳頭。

江樂本來還置身事外,聽到張秋這話眼睛瞬間微眯了起來。也是這時候,他瞬間明白了路棋之前為何要說那句話了。

搞了半天,都是因為路棋這個極品媽。

再看路棋這反應,看來之前張秋就是經常用這種方式讓路棋留下來。

隻是可惜——江樂此時隻覺得很是遺憾,他現在也是需要去錄節目的人,實在是沒有時間留下來跟張秋玩醫生和病患的遊戲。

好看的眼睛彎起來,露出一個無辜的弧度,江樂站在路棋身邊,一個臉色凝重,一個言笑晏晏,對比十分鮮明。

張秋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就連路舟看向江樂的眼裡也多了幾分有趣。

隻聽清朗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道:“謝謝媽的好意,不過留下就沒必要了。既然媽沒有什麼事,我跟路棋就先離開了。我們馬上要參加一檔綜藝,就算是忙著工作,也能培養感情的。你說是不是?”

說著,江樂揚起好看的下頜線,對著路棋爽朗一笑。那雙頭清澈的眼裡藏著一絲狡黠,但更多的則是柔情。

就好像他們本就是一對恩愛的戀人一般,看向自己,脈脈含情。

要不是路棋知道江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差點就被他這滿含愛意的眼神給騙了。

男人喉結微滾,眼底又是疑惑,更是不解。雖然摸不清江樂到底是在做什麼,但是能從裡早點離開路棋也不介意陪著他演下去。

“嗯。”路棋應了一聲,抬手輕輕攬住了江樂的肩膀,“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男人霸道的香味侵入鼻腔,江樂感到了一絲被壓迫感,強忍著自己心裡的不耐,臉上的笑容反倒是越發甜蜜。

張秋怎麼都想不到江樂竟然會這麼說,差點連自己的端莊都維持不了了。

從小的教養讓張秋做不到像他人一般站起來嗬斥兩人留下來,隻能咬牙看著兩人離開。

江樂在離開之前,還不忘回頭跟張秋道彆:“媽,二弟,再見。”

回頭的那一刹那,江樂明顯地看見張秋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等上了車,路棋才放開了江樂的肩膀。江樂這才送了一口氣,往旁邊挪了挪。

誰料下一秒,路棋附身逼近,江樂不自然地往後微微一仰,脊背挺直。

狹小的車廂本就擁擠,他這一湊過來,之前那股若有若無的古龍香水味兒更甚,江樂更是不自在。

“怎、怎麼?”江樂努力維持著自己表情,沒讓自己露怯。

路棋淩厲的視線在江樂臉上掃了一圈,半晌才啞聲說:“要不是臉沒變,我還當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