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多說什麼,所有玩家的腦中都出現了係統的提示音,下一秒,所有的玩家連帶著被意外進入副本又被他們從高塔裡救出來的人類一起離開了副本。
阮小小甚至都來不及和剛剛清醒過來的阮利說上話。
副本結束後,祈無淵沒有像往常那樣進入一片黑暗的空間等待結算,而是直接回到了祈家老宅的走廊上。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重新變回了正常的青年模樣。
就這樣,祈無淵、鬱北和阮小小三個人都出現在了進入副本前的地方。
祈無淵來不及多想就轉身推開了身後的門。
他的身後的屋子正是祈家給霧鎖安排的住處。
原本在房間裡被祈無淵帶入副本的霧鎖消失無蹤,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到祈家。
祈無淵皺了皺眉,他根本就察覺不到屋內有人居住過的跡象,更彆說什麼可以和霧鎖這個人扯上關係的痕跡。
就在此時阮小小恰好收到了阮利發來的消息。
阮利發現自己重新出現在了最開始失蹤的那個巷子裡之後,立刻聯係上了阮小小給自己的妹妹報平安。
阮利的這次遭遇雖然離奇,但是他的意識始終清醒著,從阮小小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察覺到了自己妹妹的存在。
緊接著他在擔心的同時就發現跟著阮小小一起進入高塔內部的祈無淵。
阮利給阮小小報完平安後說:“你們現在在哪?”
“方便的話,我現在過來可以嗎?”
阮利走出巷子,在柔和的月光下眯了眯眼。
哪怕是麵對月光這樣微弱的光亮,長期身處在黑暗中的雙眼還是有些不適應。
阮利給阮小小補充了一句話:“我想和你們說一些事情。”
“很重要。”
聽到阮利的這番話後,阮小小立刻怯生生地朝祈無淵轉答了她哥的想法。
她在副本裡麵對少年模樣的祈無淵的時候,雖然祈無淵也是和現在是一模一樣的清冷姿態,但是阮小小還敢稍微放肆一點。
現在麵對恢複了青年樣子的祈無淵,阮小小自然而然地就生起了一種學生麵對班主任的時候的那股子乖巧。
祈無淵聽到阮利想要找他聊點東西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他稍微想了一下就讓阮利一個小時後到自己的凶肆鋪子去找他們。
“祈家不太可以,等我確認一個東西就走。”
阮小小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確定阮利平安回到現實世界後,阮小小有也不再著急:“好,那我先和我哥說。”
兩三句話說完後,祈無淵沒有打開手腕上的條形碼查看這次副本結算的獎勵。
他憑直覺感到事有蹊蹺,讓鬱北帶著阮小小先去彆院找玉愧,稍微等一等他。
祈無淵很快就回到了祈家老宅的正屋。
屋內吃過晚飯的人還沒有完全散去,祈雪這會正坐在沙發上親昵地和自己的母親說著話,旁邊還坐著一些旁係親戚正在一起三言兩語地附和著。
祈應雎身前的茶幾上放了一盞茶,已經沒有熱氣從茶碗裡飄出來了,他坐在主位上微眯著眼睛,似乎是正在聽這些親戚們聊著的家常話在休息。
張伯站在祈應雎的身旁,正在給他輕輕捶背。
聊著聊著,沙發上坐著的四五個人就把話題聊到了祈應雎的大兒子身上。
“大少爺快要回國了吧。”
“這不是好幾個月前就出去辦事情了嗎?這麼久了也該回來了。”
“對呀對呀,不然讓家主大人等太久了可不是也不太好嘛。”
幾個參與進閒聊的旁係親戚重點全部放在了這上麵。
人人都知道作為祈家家主的祈應雎一共就隻有三個兒子。
二兒子是個早死的病秧子,小兒子又沒有什麼玄學天賦性格還叛逆,兩個孩子都注定不可能繼承家業。
唯一有可能繼承祈家家業的人就隻能是既有玄學造詣又身體健康的大兒子祈無舟。
之所以說祈晉叛逆,光從他成年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改名把自己的名字從“祈無晉”改成“祈晉”開始就體現出來了。
祈家隻有本家血脈的人可以繼承家譜上的輩字。
祈應雎就是“應”字輩起名,到了下一代則是“無”字輩。
這種按照字輩起名的傳統方法讓無數旁係親戚恨不得自己也可以擁有,偏偏這麼重要的東西祈晉都能在成年的時候瞞著家裡人改掉,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他的性子太過叛逆,完全就是在胡鬨。
這些人提到祈無舟的時候,祈應雎閉著休憩的眼就重新睜開了,眼裡清明得很,沒有半分渾濁。
祈應雎抬眼,朝著那些旁係親戚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就讓這些人噓聲。
他們提起祈無舟的這點心思,祈應雎早就知道了,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地不耐煩:“送客。”
竟是半分情麵也不講。
祈雪這會也有些不高興了。
好端端的聊著天,怎麼話題又拐到她的堂哥身上了。
整天不是大的一天堂哥就是小的一個堂哥,就非要聊他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