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祈無淵不僅用釣魚的辦法成功釣到了一堆NPC,晉級成了一個高級NPC。
他更是在不知不覺間利用手上的其他幾個中級NPC傀儡,將整個客棧裡的低級NPC全部操縱了起來。
除了少數幾個諸如蘭姨這種在客棧裡職位較高的NPC員工和毫不知情的紅旌外,可以說現在這個客棧真正的主人已經成功易主了。
【恭喜玩家所屬身份卡NPC等級提升。】
【玩家身份——次生領主(NPC身份卡)。】
【次生領主:高級NPC,火抗能力提升,普通燭火無法將你消滅,進一步恢複體內陰氣封印。擁有進階的[操縱]能力,目前可操縱對象為:中級紙紮仆人NPC*6,低級紙紮仆人NPC*42。擁有強勁的[吞噬]能力,擁有獨屬於自己的次生世界(封印中,暫無探索機會)】
【你目前已經具備了部分成為趕屍匠的資格,但是仍有失敗風險,玩家還需自行努力升級。】
【請玩家於二十四小時內成為一名趕屍匠,並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趕屍小隊,即刻啟程前往空都,否則主線任務直接失敗。】
外麵的天幕上已經出現了些許亮光,就在客棧即將停止營業的時候,祈無淵收到了係統更新後的提示。
感受到體內恢複得更多的陰氣能量,祈無淵的感覺輕鬆了不少,他對所謂的“次生世界”有著很大的好奇,想要嘗試著感受一下能不能發現什麼和次生世界有關係的明顯變化。
可惜祈無淵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東西。
應該和係統提示裡說的這個玩意依然處於封印狀態中有著關係。
祈無淵在心裡放下了對這個東西的在意,轉而開始注意到急迫起來的任務時間。
他沒有因為係統框定好的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而感到心煩意亂,反而是想到了另一點——他不用再待在這個客棧裡偽裝了。
係統給出的二十四小時就是一種提醒,接下來必然會發生什麼改變祈無淵當下狀態的機會存在。
換句話說,祈無淵離開客棧、成為趕屍匠上路的機會就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之內。
要知道祈無淵沒有忘記自己的賣身契還在紅旌手上,這個東西不收回來他就沒有辦法自由離開客棧。
所以係統明確的時間表麵上是它對玩家的限製,實際上則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祈無淵現在自身的能力已經差不多恢複了一半,加上他的身份技能,現在已經足夠對付紅旌了,他正求之不得。
——正好讓紅旌看看他的客棧易主後的樣子。
祈無淵像往常一樣整理好今晚的入住記錄後,正準備回到長廊,就像之前無數個正常的客棧日常一樣。
就在祈無淵準備回到自己的“小黑屋”時,蘭姨正好從走廊儘頭朝這邊走了過來。
蘭姨走過來的姿態帶著一股緩慢的優雅慵懶,實際上在幾個眨眼間,她就很快地來到了祈無淵的麵前。
蘭姨晃蕩著手上的長乾煙槍,笑得微微露出眼角的魚尾紋,她對祈無淵揚了揚下巴,目光朝著走廊的儘頭看去。
祈無淵順著蘭姨的視野一道望去,恰好看到了今天新來的兩個登上戲台表演的NPC。
祈無淵工作的時候就站在櫃台後麵,雖然大堂的占地麵積很大,但還是讓祈無淵聽清楚了今晚從戲台那邊傳來的歌聲和古箏的演奏聲。
不得不說這兩個NPC都表演得十分不錯,無論是歌聲還是默契配合的樂音都讓人的聽覺十分享受。
但是祈無淵隻把這些
當做了背景音,真正的注意力當時正在不斷的釣魚和操縱新的NPC身上,這兩個新來的NPC正在表演,祈無淵暫時沒有機會接近他們也不覺得他們有用,所以也就沒有理會過這兩個他並不感興趣的NPC。
——直到現在他看清楚這兩個NPC的外貌後。
祈無淵臉色一沉,他大概明白蘭姨為什麼要故意過來提醒他來看這兩個新來的NPC了。
這兩個NPD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堆雙胞胎。
但是重點——這兩個NPC和祈無淵的外貌起碼有□□分相似。
除了祈無淵身上難以被模仿的特殊氣質外,這兩個NPC無論是板著臉的淡漠態度還是卓越的站姿儀態都和祈無淵極其相似。
甚至就連祈無淵的氣質都拙劣地模仿出了幾分。
蘭姨抬起煙杆輕輕地敲了敲牆壁,發出的清脆聲音把祈無淵的注意力重新拽了回來。
祈無淵稍微有些驚訝,但也僅此而已看了。
蘭姨看到祈無淵過於平淡的表現,不禁問道:“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當初就是因為祈無淵長得好看又有其他紙人沒有的特殊氣質,在第一次被小年栽贓犯錯後,紅旌才會原諒他一次,不然祈無淵就要換個身份進入副本了。
蘭姨吞吐出一個煙圈:“看來有些人想要複刻你的路子了。”
——想要引起紅旌的注意再想要升職什麼的。
所有的紙紮仆人都是讓紙紮匠做出來的,祈無淵似乎是和這個副本裡的紙紮匠反衝,接連已經有兩個紙紮匠針對他了。
隻不過第一個聯合小年一起針對他的紙紮匠已經被紅旌給扔了出去,現在這個新的紙紮匠要更聰明一些,隻是做了兩個紙人來惡心人,倒沒有把自己暴露出來。
祈無淵不想待的地方,反而是某些人眼饞得要死的一塊肉。
祈無淵無所謂蘭姨說的話。
坦白來說,蘭姨和祈無淵的關係有點像是隊友,但又不是隊友,兩個人在這方麵的話什麼都沒有說過。
祈無淵能察覺到紅旌的目光到現在為止也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身上。
他就說為什麼紅旌對他的關注度突然又增大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祈無淵偏頭瞥了一眼蘭姨,看到了蘭姨眼裡的調侃,看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把蘭姨說的話當真,那就隻是一句調侃話語。